“啊!啊!啊!啊!啊……”
“鬼~有鬼!”
突然上樓上查看的那些人驚恐的從樓上的一間屋子里跑出來。
也不再呆在房子里,擠著跑了下來。
大兵兩人回到隊伍,面對她們的詢問,示意她們先看那些受驚的村民怎么說。
院里的人挪動身體,攔住還想要往外跑的幾人。
“這是怎么了?看見啥了把你們給嚇成這樣!”
第一個叫喊出聲的人,看著攔路的人有些憤怒,他現在只想著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還怎么了?那房間里面黑漆漆的連個燈都沒有。
喔,確實是沒有人,但有一口打開著的棺材。
里面外面都綴著紅布。
這是要結婚的樣子嗎?”
其余人一聽,頓時不淡定了,這怎么回事啊!
江安他安的什么心啊,新房里面放棺材,讓她們在外邊吃吃喝喝的。
結果那人的話還沒說完。
“這還不算啥,哥幾個看著棺材正害怕呢,又有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從眼前一閃而過就不見了!”
“我也看見了,那你們說,那是人嗎?”
幾個上樓的人,現在的腿還在抖著,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趁著那些人心中的遲疑,為首的人用力擠開他們,帶著一行人跑進了漆黑的街道里,一會兒便看不見身影。
那幾個人跑了,大媽沒有阻攔,但看著剩下的人也蠢蠢欲動,她急忙出聲。
大媽:“哎,你們別聽他們胡說,沒有的事兒。
棺材的事兒我……知道。那也是大師要求的。
這不就是怕你們嚇著,才一直強調不讓你們上去看新娘呢!
至于什么穿紅嫁衣的人飄過去了,那肯定是因為他們膽小,
心里害怕看錯了,新房里不都是紅色的布嗎?
風一吹,就能飄起來。”
其實她哪里知道什么啊!
她冷不丁地聽見那人的話,心里也害怕著,但她身為安子的小姨,自然是不能讓別人將來傳他的閑話。
所以她表示自己知情,沒多大個事兒。
等著沒人了,再問江安是要干什么。
她這樣說很有效,一些心大的人覺得她說的確實有理。
雖說這婚禮確實怪異了點,但她們也絕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臟東西。
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
其他人心里也稍稍放松,但怒火又沖上腦門。
江安這么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多數的人都已經心生退意,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啥,新娘子不見了,婚禮也沒法舉行了,那我們就先回去的!”
“對,對!咱回去吧,沒咱啥事,有事也別找咱了。”
“走走走,一起走。”
大媽:“誒,你們還真嚇到了?
江子都說春妮兒不見了,你們留下幫忙找找人啊!”
但一群人,無論男女都沒有回她的話,沉默地離開了。
村民的離開將花幾個人暴露在了江安的眼前。
他看見幾人有些疑惑:“你們幾個怎么來了?”
他沒記得邀請他們過來啊?
看來在他的角色里,他們是被他默認成朋友了。
那就很方便跟在他的身邊了。
大兵挑了挑眉:“我們聽說你要回老家結婚,就想著過來給你個驚喜。”
江安的神情還是不太好:“謝謝,我現在也顧不上你們了。
這大喜的日子,我對象卻不見了,我得去她家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說著,江安就要動身往外走去。
大漢攔住他:“其他人都走光了,我們就陪著你一塊去找吧。”
江安:“……”
他沉默了幾秒才點頭:“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轉過身看著欲言又止的小姨,不打算揭開她的疑惑。
“小姨,你先回家吧,我先去春妮家看看。”
大媽:“誒,行吧。見著春妮兒后別吵吵啊!好好溝通。”
江安聽見她的話后,眼睛微閃,也沒有搭話,直接繞過幾人走在前面。
火花一聽那大媽的話就知道,她那是還認為春妮兒還活著呢!
但按照她們幾人的猜測,春妮早就死亡了。
所以才辦了個這么詭異的婚禮。
可讓她困惑的是,江安是怎么瞞過眾人的。
連他的小姨都沒有透露一絲。
走在高個兒楠的身后,火花悄悄打量著江安這個人。
小伙子二十七八,一米八的大個子,穿著個紅色的長袍馬褂。
皮膚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當代年輕人坐辦公室的樣子。
沒想到膽子會這么大。
江安帶著幾個人走到一個車棚外,示意眾人從里面推幾輛自行車。
這是那些村民留下的,來的時候是白天,一些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就來了。
走的時候天黑咕隆咚的,心里還害怕,誰還顧得上那自行車呢。
三個男生在江安之后,一人推了一輛出來。
老羊推著車子湊到花的身邊。
“我帶著你吧。”
火花沒有扭頭,在看著高個兒楠也推了一輛車子,打算自己帶悠悠之后才開口:“不用,我坐大兵的車子。”
說著便轉身向前面走了過去。
她和大兵的關系不錯,老家離得不遠,以前在班里會走得近一些。
相反,她和老羊一直沒什么交集。還沒有和大漢說的話多。
對于他偶爾投來的目光,還有近乎殷勤的態度,火花不是沒有察覺到。
但是她不太習慣,也沒想著要和他的關系再進一步。
咯吱咯吱,幾輛自行車在村里穿行著。
這一路上不見村里有燈光,只有自行車,車把上的燈搖搖晃晃地照著地面。
江安好像是沒有察覺到村子里的異樣,一門心思的想趕緊到春妮家。
火花坐在后座上,默默看著兩邊的房子,突然看見在一個大門的角落里,貼著墻面站著一個童子模樣的紙人。
五官面對街道,好像是察覺到了火花的視線,對方一閃而逝地滑進房子里。
她的瞳孔緊縮,腎上腺素激增抬起手狠狠地擰了一下大兵腰間的肉。
大兵的下顎頓時繃緊,腰腹間的肌肉緊縮,變得硬邦邦的。
他不動聲色地降低速度,車子慢慢從第二位落到了隊伍的最后面。
輕聲詢問道:“怎么了?”
他們之間還是有點默契的。
所以她倒不必下手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