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我是見蕭可似乎很想處朋友了才沒有阻止,畢竟她也算是擁有獨立的人格。我與她的關系僅僅只是觀察者。
第二點:‘監視’這個詞有些言過其實。
關于這一點,我認為在一開始你就應該會想到了的。難道,你不是默認了嗎?”
簫莫軒把弄著袖口有些漫不經心。
蕭云卿抑制住沖上去給他兩巴掌的想法,別開臉不再看他。
她在心里不斷地自我規勸道:“自己爹,這是自己爹,生物學上承認的那種!”
他長有理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都應該習慣了對方經常不做人的行為的!
秦武在旁邊樂呵呵的看著蕭云卿吃癟,這孩子打小就沒有贏過她心黑的爹一次。
蕭云卿上前抱住秦武的胳膊,一臉委屈地告狀:“外公,剛剛有個紅毛欺負我了,我沒能打過的他,交手的時候都摸不到他的底子。”
簫莫軒在旁邊打岔:“你要是以前按照我們的建議,多加強訓練,走你外公的路子多好,各種武器都能上手。
現在也不至于連打架都要告家長了,哎,偏偏你也是個心思多的,就不喜歡這些。”
蕭云卿假裝什么沒有聽見,可憐兮兮地看著秦武。
看著她臉上努力隱藏的那抹不自然,秦武猜到了什么。
轉瞬間,臉上的笑意收斂干凈,他皺著眉,像一個被惹惱了的雄獅。
眼睛遏制不住的冒火地訓斥簫莫軒:“這一點你怎么沒有告訴我?我不是說過她的安危最重要嗎?”
秦武生氣起來,身上溫和的假象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多年來在生死邊緣養成的殺氣,向著簫莫軒撲去。
蕭云卿被震懾地只能訥訥地縮在一邊不敢亂動。
簫莫軒停下盤弄袖扣的手指,收起漫不經心,輕聲向秦武解釋道:“她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看著他這一副對云卿漠不關心的模樣,秦武多少有些心冷。
他一直以為,即便是云卿得不到他的認可,可是多年的相處會讓他們之間有些感情。
可現在看來,外人對他的稱呼倒是沒錯,科研狂人,他也只在乎那點事情了。
秦武瞪了簫莫軒一眼,決定他的事緩緩再說:“你先將我們傳過去。”
他拉過蕭云卿的手拍了拍:“外公替你出氣!”
眼睛撇了又撇她的光頭,最后秦武還是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
紅毛手里點著一根煙,靜靜的看著弟兄們的打鬧。
他低著頭吸了一口,忽然一片陰影落下,擋住了他的光線。他一抬頭,就發現原來是蕭云卿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兩個男人。
紅毛的視線略過旁邊的人后,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簫莫軒。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像一個好色的人看見了絕世大美女,電波流轉的狐貍眼更加勾人。
三人看著他有些局促的將手里煙掐滅,又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才難掩激動地開口:“蕭家主好,我是……”
“你是誰我們知道,云卿,是他嗎?”秦武打斷紅毛的話,征詢的看向蕭云卿。
在看到她肯定的點頭后,秦武眼中的火光再次跳起,上前對著這張小白臉就是一拳。
沒有防備的紅毛一下子就被砸可個結實,臉上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可見秦武用的力氣之狠。
他輕輕碰了一下腫脹的臉頰,狐貍眼危險的瞇起,這會兒理智回來了。
擁有深灰色眼眸的一個中年男人,還和簫莫軒在一起,那就是被稱為他背后的男人秦武了。
電光火石間,他便想到問題是出在蕭云卿那里了,同時他也明白,對方沒摸武器,就是為了讓他嘗到教訓。
可他的心里也窩火,簫莫軒就近在眼前,自己卻不能上前交流。
所以他憋著一口氣,裝作不知他身份后一腳向他踢去,憤而反擊。
“好小子!”秦武怒極而笑,這敢沾染他的小白菜的小白臉,真是膽子不小。
兩個人你來我往,可惜的是紅毛全程被壓制的透透的,他不禁在心中產生疑問,現世報是不是真的存在!
…
蕭云卿的心里始終惦記著李珂那幾人,所以在秦武逗弄紅毛的時候,她已經向那邊圍成的圈的一群人走去。
“胖子,你快點呀,這大家伙都看著呢?
你要是能承認自己不行就可以下來了,咱兄弟換人。
哈哈哈!”
一個大嗓門的男人扯著嗓子沖人群中央叫喊著,引起了眾人的唏噓聲。
“趕緊的,我還沒輪到呢。”
“噓,就是,還沒一個小姑娘的耐力強,趕緊下來吧。”
蕭云卿用了黑手才將一個人扒開,她透過空隙視線向里面望去。
在人群圈出的空地上,最顯眼的就是一個滿身肥肉的胖子一身熱氣冒煙,滿頭大汗往下流,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
他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但他瞇著眼睛,對耳邊的嘲笑置若耳聞。
手上握著的跳柄一甩,他艱難的帶動一身的贅肉跳了起來。腳步將將離開地面。
隨著跳繩啪的甩在地上的鞭響聲,他也沉重的落在地上,身上的肉很有彈性的上下抖動著,看起來很有喜感。
在他的旁邊,李珂的腳邊丟著一根跳繩,她的頭發有些亂,臉上還帶著運動過后的紅暈,一只手指擦過鼻尖的汗珠,向旁邊甩去。
滿臉笑意的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女生:“這一局咱們女生是贏定了!哈哈。”
幾人都表現得非常開心,當時落在最后被這群混子嚇的夠嗆的女生也興奮的拍手:“下一把我上,讓這群喜歡口花花的老爺們看看,什么叫做老娘的腿他們高攀不起!”
李珂直接被她給逗樂了:“行!那就你來。”
蕭云卿眾人吵鬧,偶爾還飆臟話的場景,有些黑臉,這就是陪她們玩玩?
她是低看了這群混混還是低看了這群混混?
“你好像很意外?”旁邊傳來一聲詢問。
蕭云卿扭頭,發現之前那個被自己扒開的人正注視著自己。
“沒有。”她矢口否認,然后退了出去,用手指示意他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