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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宋墨帆的那一拳，游戲提前結束了。

幾人賠了醫藥費出鬼屋的那會兒，已經到了傍晚。在車水馬龍，燈火闌珊的街道里，他們吃完晚飯，各自組合散去，搭車回家。

回去的公交車上只有宋墨帆和楚紫涵倆人，陳豎和孟梓去了附近的網吧，于淼被尹浩騰帶走，其他幾人早在出了鬼屋后就已提前離開。

那會兒公交車上的人不多，楚紫涵和宋墨帆照例坐在最后一排。

窗外的夜幕低垂，繁星閃爍，市中心的高樓大廈被粼粼的燈光包裹，映著漆黑的夜，刺眼又閃耀。

楚紫涵坐在靠窗的位置，盯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物，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宋墨帆則是一上車就垂著眼睫開始小憩，兩手交叉在腹前，看上去倦的厲害。

瞧著窗戶上映著的側臉，楚紫涵不自覺的想起在鬼屋里抱住男生的情景，溫熱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她的周圍，揮之不去。

…

宋墨帆一直睡到車子快到站才醒。

楚紫涵提前叫醒他，跟在他后面下了車。秋分已過，夜里的秋分打在人身上帶著透心的涼氣，從溫暖的車里出來，迎風一吹，她不免覺得有些顫栗，下意識的將手藏在袖子里。

走在前面的宋墨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余光瞥了眼身后，放慢了步子，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套在她身上。

楚紫涵抬頭看他，莫名覺得有點好笑，他的外套似乎總在她身上。

半響，她開口，“宋墨帆，你想去哪所高中？”說完，她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迎著風說話的原因。

“不知道。”可能的話她去哪他跟著。

不可能的話就去一個離她近點的地方。

回家的這條小道不長，但兩人走的都很慢。

“你現在的成績三中沒問題的。”她認真的說，“如果你可以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肯定能上一中的。”

“那你呢？”

“什么？”

“你會去一中嗎？”他說著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眸子隱晦不明，掩蓋著濃濃不明情緒。

楚紫涵抿了抿唇，移開視線，盯著自己的鞋間。

又是這個會去哪的問題…

隱約間她聽見一聲輕笑，抬頭卻看到男生正沒什么表情的目視前方。

他知道她在看他，他也知道她不會給他回答。

前方的燈光很是刺眼，人和車輛陸續往里進，宋墨帆瞇了瞇眼。

要是這條路沒有盡頭就好了。

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和她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