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變本加厲
- 戰神王爺的天才小醫妃
- 誰唱蒹葭
- 2010字
- 2021-07-24 12:01:14
他一走,松辰立馬就笑了,“梁大哥,這樣的差事給他去做,肯定要挨罵?!?
“挨罵就挨罵吧。”梁暮臨對小卓沒什么好臉色,也不愿意多說。
松辰最會看人臉色,便也不再提。
等書房只剩下梁暮臨和魏瑾元兩個人的時候,魏瑾元這才從內間走出來,冷著臉吩咐,“明日,你派一些暗衛去莊子保護?!?
“你懷疑有人會刺殺王妃?”梁暮臨心一驚。
這可不是小事,明日貴女如此之多,哪個出了事,都很棘手。
“不確定?!蔽鸿櫭?,“最近那幫老頭子蠢蠢欲動。”
“那是不是咱們上折子的頻率,應該再緩一緩?”梁暮臨試探著問道。
魏瑾元立馬目光凌厲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能?!?
皇帝驕奢淫逸,若是沒人提醒,豈不是變本加厲?
南方水患頻發,這么多年來都疏于管理,若是從一開始便挑選官吏去,怎么可能會有現在的問題?
看魏瑾元這樣堅定,梁暮臨只好嘆口氣妥協,“可,咱們上了這么多折子,真的有用嗎?”
這次魏瑾元沉默下來。
折子,并非他一個人在上,所有魏王黨的幕僚,大大小小,幾乎都在往上遞,只不過有的直白,有的委婉。
看來,委婉的沒起作用,而直白地卻被他當成了指責。
勸諫這種事,自古以來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魏瑾元他既然敢做,就想好了后果,可眼下看來,皇帝似乎已經躺平,而朝野上下,幾乎一脈相承。
每個人都躺平的時候,他這個唯一一個不想躺平的人,反倒成了另類,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你說,應當如何?”魏瑾元這也是沒什么辦法。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件事,當然沒錯,可皇帝就是個付不起的阿斗,把魏瑾元累死,看樣子也很難能讓他有什么崛起的志氣。
“懸風關一戰,失了城池,鎮國將軍父子陣亡,皇帝連下葬都不肯,更別提之后鎮國將軍部下的安頓問題。”
“王爺,他這樣的做法,得讓多少將士寒心?。窟@次江南水患,不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他草菅人命,這皇位如果繼續坐下去,天下有多少人夠供他取樂的?”
梁暮臨越說越激動,最后臉紅脖子粗,就差拍著桌子說讓皇帝自動退位了。
做了這么多年朋友,魏瑾元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當即替他拍了下桌子,冷臉叫醒梁暮臨,“行了暮臨,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
“我能跟誰去說?”語氣里是對那些“肱股之臣”濃濃的鄙夷。
“下去吧?!蔽鸿聛?,“我累了。”
書房里面就有床榻,他在這里面歇息的次數比較多,也是方便他批閱公文。
免得忙到太晚還要回其他院子歇息。
夜深人靜,書房燈也被他熄滅,魏瑾元捏了捏眉心,回想方才的事。
其實梁暮臨也沒有說錯,這個國家已經千瘡百孔,核心已經壞了,再怎么修,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最直接的辦法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只不過不愿意去做罷了。
誰愿意背上一個篡奪皇位的罵名?
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為了他們,只要你這位子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那就是犯了大忌諱。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蘭花苑里。
從小卓遞過來那個帖子開始,魏如月就陷入了濃濃不安的情緒之中。
什么莊子?她之前怎么都沒聽表兄提起過?怎么表兄就直接撥給李約棠來舉辦宴會了?
這王府的中饋不是在自己手中嗎?李約棠有什么權利這樣做?
她不敢細想,生怕魏瑾元懷疑自己什么??煞N種細節擺在面前,無一不在告訴她,如果沒有魏瑾元的支持,這宴會根本就不可能辦得起來。
難不成,表兄已經不相信自己了?
她坐在那里,指尖冰涼,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攥著帖子,上好的宣紙和簪花小楷,在她手里扭曲得面目全非。
“二小姐,別擔心了,王妃那個性子,諒她也不敢做什么。估計也就是去書房跪著求求王爺給她個面子,免得這個王妃在別人眼里形同虛設罷了?!?
彩月給魏如月按著肩膀,安慰道,“再說了,您不了解別人,還不了解王爺嗎?他肯定懶得關注這種事,為了減少麻煩,一定是王妃說什么是什么咯?!?
她這番話,實際上根本沒有安慰到魏如月什么,反而讓她更加焦慮了。
“你不知道李約棠的性子?你看她現在這樣,哪里有半分軟弱?!”魏如月把帖子往桌子上一拍,“跪著求?虧你說得出來?!?
彩月被呵斥,連忙垂手立著,低頭挨罵,不敢還口。
但很委屈,心想: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
看魏如月不領情,彩月也會看人臉色,一句話也不敢說。
魏如月賭氣重重坐下,臉色很是難看。
其實彩月有一點也沒說錯,那就是魏瑾元很怕麻煩。
能照著李約棠說的去做,足以顯示出這個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早就不像一年前那般輕如鴻毛了。
夜,漸漸深了,有人睡不著覺,就一定有人睡得著。
想到明天是場惡戰,李約棠為了保持體力,早早就歇下。
而這邊武陵侯府,武陵侯本人季青臨剛從畫室回來,坐在床榻上,身穿雪白里衣,一頭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背后。
從小廝手中接過魏瑾元送來的帖子打開一看,嗤笑一聲,將帖子又隨手扔在一邊。
“這個魏瑾元,果然有事的時候才能想起我來?!?
小廝替他把帖子小心收起來,臉上帶著熟稔的笑容道,“王爺的性子您還不知道,肯定是明天有什么事了?!?
“能讓他過來找我,難不成是海棠苑那位?”武陵侯手里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難不成又尋死覓活了?”
“您還不如直接說是蘭花苑的那位又做什么了呢。”小廝最懂武陵侯,笑嘻嘻地接話。
武陵侯抬腿,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