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張樂語問這個擋在她面前的士兵。

這個士兵恭敬地向她鞠躬：“在下名叫莫宴歡。”

“莫宴歡？”張樂語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想不起來。

張樂語道：“方才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卻選擇擋在我面前，可見你心性不錯，日后必有大作為！”

莫宴歡臉紅，其實他救張樂語，是因為張樂語救過他，只是時間太久張樂語已經不記得了。

張樂語是真的不記得了，張樂語救過的人很多，因為要增加異數才有機會讓這個世界恢復。

張樂語見沈煜承進了城，心里的一塊大石也就放下了，她下了城樓就去檢查沈煜承有沒有受傷。

沈煜承哭笑不得：“你怎么總覺得你夫君弱不禁風？這點攻擊我還不至于被傷到。”

張樂語不說話，又號了他的脈才嘆了口氣：“對方有法則碎片，這些攻擊萬不可大意。”

“什么？”沈煜承的臉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不行，你快離開。”

這是在擔心她？

張樂語笑道：“沒事的，那搞偷襲的卑鄙小人已經被他自己的法術反噬，現在多半已經死了，相必過不了多久煜國就會退兵！”

沈煜承道：“煜國這次出兵很不尋常，那些士兵我認為已經被人練成了尸魁。”

“尸魁！”張樂語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做這種東西可是會損陽壽的，“看來煜國那邊有人違反了規定，可為什么沒有天罰降下？”

這件事確實很奇怪，一旦有修仙界的人用法術插手凡間因果必遭反噬，輕則修為受阻，重則修為散盡，更別說是戰爭這種涉及時代發展的事，這九天雷劫不來個全套都說不過去。

這也是為什么江潼知道發戰爭了跑得那么快。

“我也很奇怪！”沈煜承道，“天罰只有功德能抵消，但要抵消這種程度的天罰怕是不可能。”

“對！”張樂語點頭，“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天道出問題了！”

沈煜承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看向她，張樂語卻毫無察覺，冷冷地道：“這天道果然很不老實！”

說完這話，張樂語轉身就對上沈煜承那意味不明的臉。

張樂語：“……”

她現在辯解還來得及嗎？

沈煜承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將軍正想報告什么，但看到沈煜承在和張樂語交談，并且氣氛有“一”點危險，也就沒靠近，只能自己走了。

張樂語埋下頭，沒說話。

沈煜承瞬間明白了，他不高興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這么不信任。”

說著就轉身要走，勢有張樂語不交代他就不理她的感覺。

這把張樂語嚇到了，急忙抓住沈煜承的手：“等等！”

沈煜承回頭，給了一個“你說吧”的眼神。

張樂語想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的，就開口：“我本來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后來就到了現在這個世界，重生在了明姿的身體中，知道明姿是皇后后就跑了，路上就遇到了張安歌，然后我們就決定在杏花村生活，就遇到了您們。”

想起那段時光，張樂語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真的是個普通人。”

沈煜承對那段時光也挺懷念，當時他以為張樂語就是明姿，后來雖然知道了真相，也還是愛上了張樂語。

張樂語繼續道：“在杏花村生活的第三年，我夢到了一個人……了？”

沈煜承想到了一年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那個女子道：“蘇沐雅？”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張樂語笑道，“沒錯，蘇沐雅是主神宮的宮主，這是一個凌駕于天道之上的組織，這個組織目的是……”

說到這里，張樂語頓了一下：“拯救世界。”

沈煜承沒察覺到張樂語的異樣：“然后你就加入了她們？”

“不！”張樂語搖了搖頭，“我當初只是幫忙建了個系統，然后處理了幾個小世界。”

沈煜承深知她的個性，這些事一聽就不是她會做的：“她是不是許諾了你什么？”

“不愧是你，很了解我。”張樂語笑道，“我當時就想做一條咸魚，當然了現在也是，所以我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什么天命之女，有這個東西會眼中阻礙我的目標，所以我就讓她抹去了這個印記，給了張安歌。”

聽到這的沈煜承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這確實很張樂語。

張樂語繼續說：“然后在我去找安歌的時候，蘇沐雅竟然出現了，她堅持要把我騙進……不，邀請我進入天道宮，我還是拒絕了，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對我表白，然后因為一些原因我還是加入了天道宮。”

“是什么原因？”沈煜承問，他想知道是什么能讓張樂語這個繞著麻煩走的人破例。

“因為你！”張樂語笑道，“我曾經在天道宮看到這個世界的軌跡，也就是天道寫的劇本，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明姿是我的一魂，我本該是我原本位面的位面之主，要不是有這層關系，05……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才會把我拉到這里，我也才能遇到你！”

沈煜承心一跳，抱住了張樂語：“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還沒等他感動太久，就看到張樂語笑得一臉圖謀不軌：“你想不想知道你原本的命運軌跡是什么？”

沈煜承：“……”怎么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