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老邪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神如炬般射到了徐海的身上。

幾名眼力好的打手紛紛向徐海逼近。

“老大，怎么了？”徐海的聲音中摻雜著些許的恐懼，他看到了打手們如饑似渴的表情。

“叛徒！”老邪厲聲道，右手把桌子拍得震得發顫。

幾名打手見狀，如餓狼般撲向徐海。徐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幾人打倒在了地上。就在徐海被打得奄奄一息時，老邪制止了打手們。

“行了。”老邪威然地走到了徐海的面前，以凌然的氣勢怒視徐海。

徐海的頭已然抬不起來，只是用含糊的語音重復著：為什么要打我......

老邪蹲下，揪著徐海的頭發，把他的頭從地上拎起來，血凝連著地。

“這兩次都是你背叛我？”

“不是。”徐海的嘴里因被鮮血充滿，說話含糊不清。

“這次計劃除了他，可只有你知道啊。”老邪指著阿豪，“難道你想說是他？”

徐海用盡了全力搖頭，含糊道，“不是我，不是我......”

老邪把殺人般的目光聚在阿豪的胸前。

“老大，豪哥從小就跟您，他會不會叛變您最清楚了。”一個打手說。其他幾人也相信阿豪是不會背叛老大的，剛剛說話的那人向徐海的胃部猛踢了幾腳。

“夠了。”老邪怒吼道。

“是啊，再打就死了。”說話的這個人曾經被徐海救過，對他有些好感。

“你說什么？”一名打手向這個人走去。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老邪迅速地掏出槍，向打手射去。打手的小拇指被彈頭打中，瞬間崩得血肉模糊。“他媽的。”

“徐，志，明，你認識吧。”老邪問。

徐海咯噔一下，微弱得搖搖頭。

“昨天我看到他偷偷摸摸進入了我的魚庫里，于是我派人把他抓了起來。問了幾次不說話，我有個脾氣暴躁的兄弟看不下去了，說了句'不會說話留著舌頭干嘛'就一刀割了下去。那滿嘴的鮮血從口中涌了出來，像噴泉一樣。”老邪的表情突然變得厭惡，“臟死了。”

徐海此時的表情不知是恐懼過頭，還是害怕失去了知覺，眉心突然舒展開來。

“他在快死的時候都不肯說話，我只好把他從這里扔下去嘍。”

幾名打手把徐海拖到了最邊緣，這里至少有10層樓高。

幾名打手佯裝要把徐海扔下去，一直把他拖到了最邊緣，半個身子已經懸空。

“這樣，只要你說出你的同伙，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看怎么樣？”

“我......”徐海的聲音斷斷續續。

“把他拉過來。”

“多說一句廢話我讓你死無全尸。”老邪把耳朵湊到了徐海的嘴邊，“我問，你答。”

“你們的人還有誰？”

徐海搖搖頭。

幾名打手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徐海的腹部，肩膀，手臂等地方。

“說錯一個字，一根手指。”一名打手掏出匕首，表情猙獰地對著徐海的，“第一根小拇指。”

“你的伙伴還有誰？”老邪順著徐海的目光，與阿豪四目相對，他閉上了眼睛。隨著一聲毫無力氣的慘叫，一根手指落到了地上，沾滿了塵土。

“第二個問題，張志明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是，警察。”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打手剛要切下去，徐海如回光返照般大聲叫了出來，“聯絡員。”

“嘖嘖嘖，這么帥的聯絡員就這么死了，真可惜。”老邪故意裝出惋惜的樣子。

“第三個問題，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老大，他已經暈過去了。”

“老辦法。”

幾人笑得有些陰邪，“好久沒用過了。”

其中一名打手拿出了一個試管，里面咕咕地沸騰著，“只要一滴，我發誓讓他生不如死。”

隨著一聲如燒焦味氣體從空氣中彌漫開來，徐海醒了過來，臉上伴隨著痛不欲生的表情，想要喊出來，卻失了聲。

“再不說，下次倒進去的就是你的眼睛里，眼球會融化掉，然后再流到腦子里，腦子里會連著骨頭都給你腐蝕掉。”

“萬人幫老大，為什么會幫助你？”

......

扔下去吧。

三名打手按奈不住的喜悅，抬起徐海，走到最邊緣。“3，2，1，放手。”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天際，一聲悶響回蕩在每個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