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啊 都是神奇的東西
- 愿你在心上,別來無恙
- 七月生人
- 4575字
- 2021-11-07 17:09:48
左右一連幾日對風蕭蕭冷淡漠然,以風蕭蕭的脾氣哄了兩日便自己也生起悶氣來,認為此男人極為小心眼兒,惹得本想傲嬌兩日正準備和好的左右一下子沒了臺階,兩人就這么不冷不熱的僵持不下。
這邊風蕭蕭苦于與左右的冷戰,另一邊的沈寞卻又出現了新的追求者葉霆。葉霆較沈寞小三歲,對沈寞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因著富二代的身份,多年游戲女人堆中,從未失手,卻在沈寞處折了腰,就此對沈寞執迷不悟。在追求沈寞的過程中,更是堅定了一心求娶的決心。
婚姻,對沈寞來說是一生的渴望,她想有個家,只是遇到的每一個男人,從未許她承諾。如今葉霆的求婚卻讓沈寞望而卻步。
多年苦求,一朝得償所愿,反不敢輕易收下。沈寞拒絕了葉霆。
沈其東的生病為受情折磨的葉霆帶來希望,因著病情嚴重,沈寞將沈其東接到B市治療。葉霆得知后,利用自己的人脈傾其為沈其東治療,且親自陪床伺候沈其東飲食起居,沈寞到底因著葉霆的付出觸動心弦,只是……她還是不能信他。她見識過他曾游戲花叢的樣子,見到過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也深知他的家庭、他的朋友圈子。浪子回頭、歸家、只愛一人之心,她自問自己沒有那么重要。
沈其東在醫院期間,風蕭蕭跑了幾次醫院看望沈其東。面對突然出現的葉霆,風蕭蕭始終抱著審視的目光。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沈其東順利出院。葉霆積極表現要開車親自給沈其東送回去,沈寞本是拒絕,但沈其東對葉霆贊不絕口,看出他對自家閨女的用心,便一心撮合,沈寞無奈只能應允。
一路上,葉霆細心周到,沈其東對他更是青睞有加,直接就當成了自家女婿。說起話來,也開始毫不避諱。
“小莫,這次回去,我還是決定找機會跟你阿姨談一談,我覺得我們兩個的日子,實在是不能過下去了。”沈其東再次舊話重提。
“你又想離婚,過不下去,當初為什么娶她呢?我記得你可是為了她,搞的家里連我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沈寞每每聽見沈其東想要離婚的打算都很是惱火,或許在他父親的身上她一直看到的是一個毫無責任心的男人,這個男人自小扎根在她的心里,她企圖去尋找與他不一樣的男人,卻一遍又一遍找著與他相似的男人。
“結婚之前,她不這樣,誰知道現在越來越過份,我這次生病,你看她管我了嗎?你說人一輩子圖的是什么,不就是個依靠嘛。”
“那你給過她依靠嗎?”
“我不就是她的依靠嗎?”
“你知道什么是依靠嗎?就是讓對方心底毫無懷疑的信任與托付。你跟我提過多少次離婚你自己想一想,你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跟我沒關系,她就是因為沒有孩子鬧的。每天在家里跟我吵來吵去,說她可憐。你也知道,我那房子是跟她結婚前就有的,她可好,說她現在年齡大了,房子不是她的,孩子也沒有。跟我這么多年了,一無所有,她這不也是不把我當回事嗎?她一無所有,把我放哪里了?”沈其東越說越激動,似乎完全忘了葉霆的所在。
“那你就把房子給她啊?讓她有一些安全感。”
“要是以前行,現在我得給你留著。什么最重要,血脈最重要。你結婚的時候,這房子最后就是你的嫁妝。”沈其東自顧表現出一副父愛如山的面孔。
“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么重要呢。”沈寞冷笑,“孩子有那么重要嗎?”
“當然重要,最親的就是孩子。所以你呀,趕緊結婚生孩子。是吧,小葉?”沈其東話鋒一轉,把問題拋給了葉霆。
“對,沈叔說的沒錯,趕緊結婚生孩子。沈叔,不過我也說兩句,這婚姻啊不能說離就離,一個家組起來不容易,您回頭兒把房本改了吧,沈寞不需要嫁妝。我向您保證,沈寞絕對不會缺房子,我的全是她的。”葉霆順桿爬的表決心,一面迎合沈寞說話,一面也對沈其東表明自己的決心。
沈其東對葉霆的表現發自肺腑的欣慰。
“要是沒有孩子呢?”沈寞突然這么一問,不知是問沈其東還是問葉霆。
葉霆張了張口,不知如何接下去。沈其東倒是干脆直接道“必須得有孩子,沒有孩子老了怎么辦?像我一樣,生病了誰管?還不是得靠孩子。”
“不是還有另一伴呢嗎?”
“小葉你倆就差三歲,你老了他不老嗎?雖說他比你年輕能多照顧你,那他老了呢?再找一個小的?”沈其東怒其不爭。
“沈叔,我不找,我就認準沈寞!”葉霆趕緊表忠心。
“行了,別說了。我困了!”沈寞內心煩躁,不愿再說下去。
車子一路行駛到沈寞故鄉,沈其東招呼沈寞帶著葉霆住一晚再回去,但沈寞不愿回沈其東的家,況家里根本沒地方可住,葉霆看出沈寞的心思,安撫了沈其東一番,又將滿滿后備箱的補品給沈其東送上樓,便找借口帶沈寞離開。
沈寞體諒葉霆一路開車的辛勞,即刻返回B市已是不可能,便提議去酒店休息一日,明日再返回B市。兩人在酒店辦理好入住后,葉霆提議想要逛逛沈寞的家鄉,沈寞便帶著葉霆四處閑逛。因著已是夕陽西下,但正值春來好時節,兩人閑庭漫步的四處壓馬路。
沈寞靜靜地走著,看著陌生而熟悉的故鄉,想象著自己曾有多少次發誓再也不回來這里。或許就如同家人所說,她天性涼薄,對人對事,都不曾給予半分情分,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葉霆看著身側的沈寞,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覺她此刻看起來孤獨而脆弱,心,一瞬間抽痛起來。葉霆拉住沈寞,將沈寞擁入懷中。
“有我在。”
三個字,清晰的傳入沈寞的耳中,似乎游蕩許久的心就那么找到了可以棲息的地方。
葉霆的手機響起,沈其東打來電話,要晚上一起吃飯。對沈其東直接打給葉霆而不是沈寞的舉動,兩人有人歡喜有人愁。
葉霆跟著沈寞走向飯店,沈寞邊走邊疑心頓起,直到進入包房沈寞才明了。包房內,只見沈家的親戚全部到齊,見到沈寞與葉霆,眾人立即起身熱情的接待葉霆。葉霆眼見十幾號人圍向自己,一時間措手不及。待葉霆反應過來后立即發揮自己多年的語言魅力,哄的眾位親戚喜笑顏開,尤其是沈家的女眷各各笑靨如花。一頓飯下來,就連定親的日子差不多都快定了下來。
葉霆陪著沈家的老少爺們喝的酣暢淋漓,出門的時候每個男的,都是晃悠的走出了飯店。葉霆同樣如此,在沈寞的攙扶下美滋滋、笑瞇瞇、醉醺醺的挪著小碎步出來。
沈寞與葉霆回到酒店,因著路上葉霆借著醉酒得寸進尺一路抱著沈寞,所以到達酒店的時候,沈寞總是擔心這個花花公子會借機睡進自己的房間。沈寞的腦海中已然設想萬般拒絕葉霆的方式,但事事總是如此的出乎人類的預料。
在兩人走到沈寞房間門口的時候,沈寞剛要開口便被葉霆阻止。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閃而過,酒香沾染在唇角轉瞬而逝。
“沈寞,我是認真的。”葉霆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沈寞看著葉霆搖晃的背影,不自覺嘴角上揚。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葉霆起床,為沈寞準備了一桌子早餐,準備與她共進,但沈寞卻已不在酒店。從未有過的慌亂席卷而來,陌生的不安感讓葉霆明白,對于沈寞,他已不能放手。
此時,沈寞看著眼前消瘦的秦琴,眼中閃現心疼。她們已經許久未見了。
“怎么不帶來給我看看,怕我如今這樣,給你丟人嗎?”秦琴的言語有些尖銳,想起自己翻看朋友圈時看到沈其東那邊發的闔家團圓的照片,想到自己如今的境況,不免內心酸楚。
“你最近怎么樣?”沈寞本不是善于解釋的人,遇到問題喜好逃避。不知為何,面對秦琴她總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很多事情明明說清楚,便不會無端生出是非,但她的喉嚨似乎被選擇性失聲,始終無法自控。
“你看呢?”
“你知道,我們兩個是生活不到一起去的。”她雖看不得秦琴孤身一人,但也無可奈何。她們之間的母女之緣,從出生便已注定。
“有錢嗎?給我一些。”
“你不是……”
“怎么了?我不能跟你要錢了嗎?人家孩子都每月給家里錢,你給過嗎?”
“給我發一個卡號,我以后每月會給卡里打錢的。”不知為何,這樣倒是讓沈寞舒了一口氣,似乎如此能填補自己的歉疚。
沈寞的電話響起,是葉霆的來電,沈寞并未接起,將電話調成靜音。
“嗯,沒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自己過的挺好的。”秦琴不冷不熱的下著逐客令,但在沈寞走出家門的時候,秦琴欲張口挽留,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廚房內,是秦琴特意準備的菜,一早起來她就去了早市,想著沈寞回來,必定是要來看一看自己的,這一點她的女兒她清楚。只是,想挽留的話卻終究成了推開的話。她們是母女,太過相似的母女。
沈寞走出秦琴家門的時候,葉霆的電話再次打來,葉霆詢問沈寞在哪里,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沈寞想要讓秦琴見一見葉霆,但想想,還是作罷。他與她終歸是不同路。
下午的時候,葉霆與沈寞回到B市,原本想繼續賴著沈寞,但沈寞被風蕭蕭的電話喚走。
風蕭蕭與左右多日鬧著別扭,六神無主的等著沈寞回來幫忙拿主意。
沈寞與風蕭蕭原本定好見面,可是路上的時候,沈寞臨時接到公司的電話需要出差,最近因為沈其東的病情,沈寞已經請了很多天假,已不好再拒絕,此季度正是公司準備發新刊的時間,沈寞只能請求風蕭蕭的諒解,立即返回家中收拾行李,出差。
風蕭蕭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想到自己在電話中告訴左右今晚不回家吃飯,要與沈寞見面,左右再也不像以往一樣問東問西而是直接同意,風蕭蕭越發失落。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風蕭蕭不斷暗自腹誹。
在風蕭蕭心里罵著左右越發起勁兒的時候,身后不遠處,左右雙手插著兜兒,一路悄摸兒的跟著風蕭蕭。
晚上的時候,風蕭蕭實在逛不動了,便沒趣的回了家。左右早已趕在風蕭蕭之前回了家,看出她被沈寞放了鴿子,美滋滋的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哼著小曲兒。風蕭蕭越看他越不順眼,生氣的走進房間,將房門狠狠關上。
風蕭蕭快速走向衣柜前,將左右的衣服全部翻出來扔在地上,就連藏衣簍內的衣服都不放過,隨著風蕭蕭的動作,一張購物小票隨著臟衣簍內的衣服飄了出來。風蕭蕭原本正要撿起來扔掉,卻看到小票上的標示是H市的便利店,左右買了三瓶水。
“左右去H市了?”風蕭蕭疑惑,看著小票上的日期,隨后想起什么,立即拿過手機查看自己與沈寞去H市看日出的時間,發現竟是同一天。
風蕭蕭越想越惶恐,惶恐左右如果真去了H市一定是去接自己了。因著自己和沈寞手機沒電無法接到左右的電話,而在火車上剛充好電,自己也是先發了朋友圈才給左右打了電話。回家后,還跟左右說自己玩的開心,日出如此美好。風蕭蕭真的要瘋了,左右沒打死自己,她真是命大啊。
此時,房門突然被左右打開,滿地的衣服落入左右的眼中,風蕭蕭一個機靈反應過來。
“我……我要……洗衣服,嘿嘿嘿嘿,洗衣服。”風蕭蕭一臉諂媚,趕緊將地上的衣服拾起來。
“別累著,攢了半個月的衣服了。”左右心知肚明,靜靜地看風蕭蕭,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對了,突然諂媚起來。
隨即,左右眼尖的看到了風蕭蕭手上的購物小票,想起在H市被自己連灌下的三瓶水,當時順手將小票塞進兜里便忘記丟,連著風蕭蕭與自己鬧別扭,放著臟衣服一直不給洗,如今也是因它破了案了。
風蕭蕭手上緊忙收拾著衣服,腦子里卻沒閑著滿腦子游走的漢字符號,組合排序、分崩離析,就是不知道跟左右說什么。道歉吧,這個雞毛的男人肯定得寸進尺,不道歉吧,自己良心實在過不去。
“你說!你為什么那么晚才過去,你要是早一點,不就接到我了!”憋來憋去,風蕭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憋出這么一句話。
此句一出,不僅風蕭蕭懵了,左右也懵了。
“你這是?怪我,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風蕭蕭趕忙擺手。“我就是說,你去的也太晚了,也沒那么遠呀!”風蕭蕭說完,再次覺得不合時宜,但又覺不出哪里不合時宜。
“風蕭蕭,你閉嘴吧!”左右臉色難看,“你當老子傻啊,誰他媽知道半路車壞了,你知道我一個人大晚上在高速路中間等拖車多危險嗎?我這修完車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修好以后我立馬就過去找你了,你呢?給我說說都干嘛了!”左右越說越氣,越氣越委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左右扭身走出房間,不再搭理風蕭蕭。
男人啊,都是神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