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期間。
剛從化妝間出來,羅冉柒就一直扯著身上的裙子。倒也不是料子的問題,而是對于壓根兒就沒穿過裙子的她來說橫豎都覺得別扭。
“哎呦喂!小祖宗別扯了再扯裙子都變形了。”關(guān)初覃打掉了羅冉柒不安分的手一臉埋怨道,沒辦法,羅冉柒今天的造型全部出自她之手因此她格外的在意。
門外的夏檸和許兮早就等的不耐煩,瞅見羅冉柒出來全都擁了上去,畢竟她們也很好奇穿裙子的羅冉柒是什么模樣。
她的皮膚白嫩,紫色燕尾小洋裙更是襯的她的腿修長白皙。
長發(fā)及腰自然披散,耳旁只留兩縷微卷的龍須耳發(fā),一部分發(fā)絲用一只精致的小夾子別在腦后。
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脫俗,優(yōu)美淡雅很符合羅冉柒清冷的氣質(zhì)。
“嘖嘖,初覃厲害啊!羅冉柒這種糙貨你都能把她收拾成這樣,佩服佩服。”許兮摸著下顎滿意的點點頭,不留情面的損著羅冉柒。
“誒,話不能這么說。冉冉雖然糙是糙了點但底子還是不錯的,不過真是為難初覃了。”夏檸不留情面的補(bǔ)刀。
聞言,羅冉柒嘴角使勁兒一抽,論交朋友的重要性,她真的該認(rèn)真思考思考了。
她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已經(jīng)笑得非常友善的笑容,微張紅唇道:“夏檸,許兮,我覺得……”
“你自己慢慢覺得吧,我們先撤了。”許兮撂下一句,攜著夏檸和關(guān)初覃倉皇出逃。
羅冉柒微瞇起眼睛,眼里帶著壞壞的笑,撂足了勁兒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到:“有種別跑。”
“一動不動是王八。”前面?zhèn)鱽硖翎叺穆曇糇屃_冉柒徹底燃燒了戰(zhàn)斗欲。
可在追逐的途中卻冷不防撞上了一個人的胸口,出于較好的修養(yǎng)她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我…是你!”
待看清面前的人是陸子吟后,羅冉柒很自然的瞬間收回了原本緊張兮兮的姿態(tài)。
“今天的你…”
“柒,別墨跡軒染還在侯場室等你呢!”關(guān)初覃的聲音打斷了陸子吟還未說完的話。
“那我先走了,待會兒見。”羅冉柒聞聲連忙向陸子吟揮手告別,又別扭的扯著裙子行色匆匆的離開。
陸子吟嘴角輕微上揚(yáng)一抹弧度,呢喃出聲:“今天的你很美。”
“吟哥今天不上課去哪兒浪唄。”一個痞里痞氣的學(xué)生走過來勾著陸子吟的肩膀吹噓道。
“不去。”陸子吟抬手打掉了掛在他身上的那只手,雙手插進(jìn)褲兜朝羅冉柒離開的方向走去。
“余然要不我們?nèi)ァ!鄙倌晏纛^對身旁的另一個看似眉清目秀卻還是一身痞氣的男生繼續(xù)引誘道。
“不去。”丟下這么兩個字,余然也朝著陸子吟的方向走了去,徒留少年一臉茫然。
剛到候場室羅冉柒就看到了早已在門口等侯的沐軒染,他穿著白色的男士西裝優(yōu)雅又帥氣。
見羅冉柒走過來他急忙的迎了上去,引得許兮她們捂嘴偷笑不停的膩歪。
沐軒染溫柔的倪著羅冉柒,勾唇一笑,“很美,禮服很適合你。”
“謝謝。”羅冉柒俏臉微紅,低著頭小聲回應(yīng)著。
候場期間沐軒染再次去確認(rèn)鋼琴的音效情況,許兮她們也全都回了班級的位置。
羅冉柒坐在椅子上手里緊緊的捏著錄音筆像是在強(qiáng)忍著什么,眉頭緊鎖死死的咬著紅唇。
“小柒該我們了。”遠(yuǎn)處傳來沐軒染的呼喚,她忙起身強(qiáng)忍著不適朝沐軒染的方向走去。
在眾人的歡呼中挽著他的手臂緩慢的走向舞臺,渾身卻止不住的發(fā)抖。
沐軒染察覺到了羅冉柒的異常,全當(dāng)她是因為緊張寬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繼續(xù)朝臺中走去。
閃光燈聚集,兩人安穩(wěn)的入座,沐軒染指尖輕彈,優(yōu)美動聽的音樂如雷貫耳直扣心弦,適時的配上白鯨的叫聲更是讓人如癡如醉。
而舞臺側(cè)對面的一棵大樹旁,兩個少年斜靠著大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嘖嘖,真是才子配佳人啊!”余然故意調(diào)侃到,壞笑的看向一旁緊緊盯著臺上的陸子吟。
聽到余然的話,陸子吟落寞的垂下眸子,良久才開口道:“煙。”
“唉。”余然輕嘆一聲,點燃一根煙遞了過去,隨后也為自己點了一根。
看著臺上如此契合的兩人,陸子吟不停的吐著煙圈,手法嫻熟卻一點也不突兀,眼神中透露著悲傷和不甘。
半響,余然說了一句:“行了,別抽了,你看你的心上人好像有點不對。”
余然伸手捏掉了陸子吟手中的煙,強(qiáng)迫他回神看向羅冉柒。
臺上的人兒小臉蒼白的可怕,額頭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就連翻樂譜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fā)抖,死死咬著紅唇的模樣不難看出她在強(qiáng)忍著極大的痛苦。
“媽的。”陸子吟將手中的煙狠狠砸在地上,脫口而出。
快速的朝舞臺跑了過去一躍而上,速度快得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任憑余然怎么拉都拉不住
“我去,太特么駭人了。”余然愣了愣神,立馬轉(zhuǎn)頭朝人群中跑去。
臺上突然出現(xiàn)的陸子吟讓眾人不明所以的一陣喧鬧,他徑直的走向羅冉柒彎腰將她攔腰抱起,剛邁出一步卻被沐軒染截在了原地。
“陸子吟你干什么?放開她!”沐軒染怒目圓睜的盯著陸子吟,死死的抓住羅冉柒的手腕。
“滾開,你特么沒看見她很痛苦嗎?”陸子吟同樣暴怒的吼了回去。
聽到陸子吟的怒吼沐軒染才驚覺羅冉柒的手冰冷的可怕,畫著淡妝的臉蛋竟然毫無血色,嘴唇張了張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察覺到羅冉柒的異常后,沐軒染驚呼出聲:“快快,送醫(yī)院!”
而半路上截過來的夏檸幾人拼命追趕也只能落在陸子吟身后,他畢竟是體育特長生就算抱著一個人速度也快的驚奇。
懷中的羅冉柒早已疼的昏厥過去,渾身冒著冷汗全身柔弱無骨的靠在陸子吟的懷里,體重更是輕的讓他痛心,一個人怎么可以輕成這樣。
“豆芽菜,千萬要撐住。”陸子吟輕呢出聲,話中帶著沉重的呼吸聲。
他多么希望能得到羅冉柒的回應(yīng),可她還是像沒有生命的布偶一般毫無反應(yīng)。
一伙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醫(yī)院時,羅冉柒已經(jīng)被推進(jìn)了急救室。
只剩陸子吟在外抽著煙不停的吐著煙圈,可他緊鎖的眉心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煩悶,也不過是借煙消愁罷了。
不知何時羅冉柒已經(jīng)在他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故一往情深,而情不知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