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給林雨煙的往返路費補貼足足有三千,不夠的錢由公司掏。如果她坐經濟艙的話,就能省下一千左右,算上這部戲的收入再加上之前的小費,她就能在老家買下那棟豪宅了。只怪她太蠢萌了,根本就不會利用美色砍價。
真是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劇組訂的是晚上的機票。飛機上,林雨煙蓋著毛毯,呼呼地睡到了C市,方卞則拿著一本雜志翻來翻去。
下飛機后,托張暮雪的福,林雨煙有幸能跟著大腕兒們走綠色通道。
啊~她不禁感慨道:真是暢通無阻啊。
出了機場,在等車的空檔,不知是哪位眼尖的忠實“雪花”發現了張暮雪。一個個舉著牌子,激動地大叫。
相比張暮雪的萬眾矚目,林雨煙截然相反。林雨煙她沒戴口罩也沒戴帽子,穿的是一件平價的粉色衛衣,搭配小腳褲。
她離張暮雪隔得不過二十米遠,張暮雪有粉絲,而她一個都沒有。
連舞蹈演員出身的言清都有十幾個粉絲接機。
林雨煙滿眼羨慕地望著他們。
方卞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傷心了啊,你要是想要人接機,下回讓公司給你請群演。”
林雨煙想著貼吧里那少的可憐的粉絲,有90%是公司買的僵尸粉。她這是混得有多差啊。她想,有朝一日,她也要有許多真愛粉,然后像寵媳婦一樣寵著他們。
劇組在溪山補拍的,是中元節狩獵的鏡頭。電影不比電視劇,電影的拍攝十分講究,注重給觀影者呈現的最終效果。
拍攝地選擇了溪山,并且補拍完最后一個鏡頭以后,劇組打算在C市舉辦殺青宴。并且劇組還會出資安排主演們在溪山度假區休假一周。
更衣室內,林雨煙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純白輕紗。頭發梳的是一款極簡單的髻鬟。在化妝師的精心雕琢下,她整個人都顯得皎如秋月,明艷端莊。
這場戲是講,狩獵前,皇上要“沈貴妃”撫琴助興。“淑妃”主動提議伴舞,在劇中這是一個重要劇情的過度。
林雨煙跪坐在宋孝基對面,相隔不過十米遠。
她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演奏一首優美動聽的樂曲。皇上不禁沉浸于此,陶醉于悠揚的琴聲之中。
其實吧,林雨煙就是隨便彈彈,跟彈棉花似的,聲音極其難聽。至于最后電影放映時的悅耳琴聲,那都是手替姐姐和剪輯組的功勞。
此時,言清起身,緩緩走向宋孝基,輕聲細語道:“皇上好興致,不如讓淑妃來為姐姐伴舞吧。”
得到“皇上”的點頭示意后,“淑妃”在場中翩翩起舞,那場面是何其的吸引眼球。青絲飄逸,就差蝴蝶被招徠,同她一起舞蹈了。
鏡頭慢慢地拉到遠景,畫面漸漸地變模糊起來。
“cut!”導演有些高興,今天倆ng王撞一起竟然一次過了。是因為拍完這場戲就能“休假”了嗎?導演雖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結果。
林雨煙的戲份到現在正式殺青。等下午其他人的鏡頭補拍完以后,就能去溪山度假區度假了。她又拍完了兩部戲,她覺得自己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有人并不這樣想。
吃完晚飯后,林雨煙和經紀人方卞提前抵達了酒店。
與昨晚住的酒店不同,今晚居住的是席氏溫泉假日酒店。不得不說,貴酒店果然與幾百塊的便宜酒店不一樣。這劇組真的是一個良心劇組。
她林雨煙拍了幾年戲,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好的待遇。她不禁感嘆,大劇組就是不一樣。
晚上,她和方卞約好去酒店一樓泡溫泉。
她換好衣服,和方卞一邊走一邊聊天,不過聊的都是些古怪的內容,諸如:“有沒有打算和宋孝基炒個緋聞啊?”,“要不要去大廳秀秀身材,膈應死阿清姐……”
說到去大廳,林雨煙說實話內心是拒絕的。她身材好是不假,但那是她辛辛苦苦練出來的,可不是像某女星一樣墊了什么。她這樣的暴脾氣,萬一和劇組演員有什么沖突,到時候指不定媒體會怎樣添油加醋呢。
但話說回來林雨煙想多了,言清根本沒去泡溫泉。也是,水溫那么高,爆了可不好。
林雨煙和方卞一邊笑一邊走到岸邊的零食區,林雨煙隨手抓起桌上一只鳳爪,張口就啃,方卞想攔都攔不住。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林雨煙以一副很天真很欠抽的笑容,成功地令方卞心軟。
“不是我說你啊,”方卞揪著林雨煙的手臂,小聲地跟她說:“都一百多斤了還吃,不是說好這個月要瘦到八十斤的嗎?”
眨眼的功夫,林雨煙已經成功地啃完一只鳳爪,她把方卞扶到搖搖椅上躺下,說:“我的大經紀人,要不我幫你按按摩好不好。”
方卞有些得意,想不到自己的藝人還會關心關心她的“親媽”。只見方卞閉上雙眼,好好享受著女明星給她按摩。林雨煙趁她休息的空檔,快速抓了一只鳳爪就往嘴巴里塞。剛開始是不錯,方卞沒有發現什么端倪,可是突然,有人驚呼一聲:“林雨煙!”
沒錯還是方卞。因為……因為林雨煙的口水滴到了她的臉上。
如果不是這時候來了一位“土豪”,方卞早就想一巴掌把林雨煙拍到墻上了。
“囡囡,你怎么也在這里。”林雨煙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席……席總裁他媽!
“我跟……咳咳。”林雨煙太急了,嘴里鳳爪還沒啃完就開始說話,嗆得她喉嚨那叫一個疼啊。
“嗯……”,她朝席猶美禮貌地笑笑,回答道:“劇組殺青,全都來這邊度假。”
“哦,這樣啊。”席猶美走到一邊的儲物柜,從包里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林雨煙。這可把她的嚇壞了,要知道她從小到大可沒有受到過如此貴重的禮物。
席氏集團的董事長是席猶美,也就是席子君他媽,而席子君的父親是搞藝術的印象派畫家。這與其她的豪門恰恰相反,不過不知道席子君的父親是不是倒插門,總之呢席總裁他爸他媽很巧的是都姓席。
“囡囡啊,以后來咱們席家的地盤玩就帶上這張卡,保證你舒舒服服的。”
“那個……我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林雨煙拖著方卞趕緊跑,她可不想和什么豪門再扯上關系。
“哎,這孩子。”估計是因為她長得討喜,縱使這樣,席母也是一句責罵的話都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