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林諾羽,林海的林,諾言的諾,羽翼的羽。――林諾羽
蘇逸年眸光清冷地望著車窗外,精致的面容在黑暗中愈顯深邃,他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聲音如夜色一般涼薄清淺地響起:“沒有。”
溫念動了動睫毛,安靜地看著遠處,內心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滑過。
下車后,嚴斯爾把車停在了附近,一陣冷風襲來,溫念皺了皺眉抬頭看到面前高聳的四個閃閃發光的大字:云騰酒店。
嚴思菱拿起化妝鏡照了照,暼了一眼一旁的溫念說:“走吧。”
溫念站在原地看著嚴思菱和蘇逸年向前走去,正在想要不要進去時,嚴斯爾從身后拍她的頭:“走啊,發什么呆。”
云騰酒店是A市最為盛名的酒店,也是云騰集團旗下的產業,在全國各地都有連鎖酒店。
溫念一進門就感覺到一陣冷氣撲面而來,頭頂耀眼的蓮花式吊燈璀璨耀眼,酒店的地板幾乎明凈得一塵不染,一進門一排都是妝容端莊的禮儀小姐,另一邊則是整齊排列的黑衣人。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前臺小姐笑意盈盈地上前接待。
嚴思菱側過臉微笑,伸手遞給她一張貴賓卡:“林諾羽的派對在哪?”
“這邊請。”前臺小姐笑容可掬地帶路。
溫念跟著他們朝里面走,才發現這家酒店比想象中的還要豪華。外觀富麗堂皇,裝潢高調優雅。溫念隨他們上了好幾層樓轉了很多個彎以后才終于到了林諾羽的派對。
“里面就是林少爺的派對,各位請。”前臺小姐微微一鞠躬地微笑道。
一進門,溫念只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笑得陽光明媚的男生朝蘇逸年撲過來,在離他十公分的距離蘇逸年側過身向前走去。林諾羽撇了撇嘴無奈地看向嚴斯爾和嚴思菱。嚴思菱笑了笑徑直走去吧臺喝酒。
嚴斯爾好笑地拍了拍他的頭:“你不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嗎?”
林諾羽無奈地攤手:“誰知道他還是這樣?”突然間看到嚴斯爾身旁的溫念,眼神一亮,走上前對她彎嘴笑道:“你好,我叫林諾羽。林海的林,諾言的諾,羽翼的羽。”
溫念向來不喜歡與陌生人太過親近,尤其是富家子弟。但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生一點都不像她想象中的紈绔子弟,他看起來很陽光,沒有絲毫商業和社會的氣息,乍一眼讓人覺如沐春風,如同暖陽般溫和俊朗。
“我叫溫念。”溫念回答他說。
“溫文爾雅,念念不忘。”林諾羽聽罷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對了,你是逸年和斯爾的表妹,那就也是我的好朋友了。有空記得來找我玩。”
“斯爾,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一個身材曼妙濃妝艷抹的妙齡女生眼神曖昧地走到嚴斯爾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嚴斯爾愣了下嘴角上揚地俯身看她:“當然想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溫念:“你好好玩。”
整個房間交織著各種暖色系的燈光,看起來氤氳而迷幻,各種音樂和樂器聲交匯卻不覺得嘈雜,派對里沒有清一色的西裝和禮服,反而更像酒吧里一般隨性隨意。林諾羽從桌上拿起兩杯雞尾酒,其中一杯遞給了溫念:“初次見面,喝一杯吧。”
溫念本應該下意識地拒絕,但是看到林諾羽眼底的真誠,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她不能喝酒。”正僵持時,蘇逸年緩緩開口,聽起來像敘述一件平淡的事,語氣里卻分明有些許霸道和關心。溫念突然心頭像被什么觸到,一股電流流過。溫念不能喝酒,只要一碰到酒精就會過敏。十一歲那年溫念只是一不小心喝了一丁點酒,就整整昏迷了一天。蘇逸年因此在醫院雙眼未和地陪了她一整天。自那以后他就從來都不讓她沾半點酒。
殊不知,當初那個讓她滴酒不沾的人也是后來讓她宿醉消愁的人。
林諾羽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溫念,遂給她換了一杯果汁。之后在蘇逸年身旁坐下。蘇逸年脫下了西裝,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第一顆扣子不知何時已經松開,袖口挽起了三公分,精致得棱角分明的面容顯得禁欲系十足,舉手投足盡顯從容優雅。林諾羽好奇地看他有條不紊地調制新酒,笑道:“你在國外也喜歡自己調酒?”
蘇逸年沒有回他。過了會兒,他將剛調好的“藍色笙簫”酒遞給林諾羽,看了眼他隨意地問:“趙靈薇沒來?”
林諾羽搖搖頭,往沙發背后靠,悠然的語氣說:“她前幾天去歐洲玩了,正好我也清靜了些。”
趙靈薇和嚴思菱嚴斯爾一樣,和蘇逸年還有林諾羽從小一起長大。只不過這個圈子里的人幾乎都知道,趙靈薇從小就喜歡林諾羽,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跟著他。只不過林諾羽卻始終對她像對所有普通女孩一樣,只是像對朋友一樣。
“好多名媛聽說你回國,想借此機會認識你,有沒有興趣?”林諾羽帶著戲謔意味問,他知道蘇逸年自然不會有興趣,但還是出于好奇地問了他。
“沒有。”蘇逸年眼神瞟向遠處的溫念,她站在人群里其實并不顯眼,清瘦的身材,淺藍色的上衣搭配白紗半裙,長發披肩。,看起來起十分溫婉和清冷。蘇逸年收回了目光,林諾羽隨著他的目光,笑得眸光清澈:“你好像對她很在意?”
蘇逸年怔了半秒,眼神清冽地看著遠處,舉起酒杯輕晃了晃,漫不經心地說:“你想多了。”
林諾羽嘆了口氣,幾分意味深長地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