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人和無情的人彼此同情,因為他們都以為對方是最可憐的人,其實自己才是別人眼里最可悲的那一個。――念念不忘
蘇家占地面積二千多平方米,宛如一個莊園,應有盡有。從大門到蘇家鐵門處幾乎有一千米的距離,嚴斯爾帶溫念參觀了騎馬場,溫泉,花園,游泳池,養鴿場。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認識路。”走到停車亭處,溫念停在柏油路上說。
“你一個人想去哪,既然回來了,不應該做好了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嗎?”嚴斯爾目光柔和地望著遠方,溫念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他,但是他和她終究不是一類人。
迎面緩緩駛來一輛保時捷,汽笛聲響了幾聲后,停在了柏油路左側的停車亭處,嚴斯爾下意識把溫念拉到身旁。
車門打開,一個頎長高瘦的男生從車里走了下來,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墨鏡。
“好久不見啊,蘇逸年。”嚴斯爾懶洋洋地打招呼。
被喚作蘇逸年的人摘下眼鏡,眸光微閃,淺笑了笑:“好久不見。”
他看起來十分奪目,一眼就能脫穎而出的長相,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多了幾分雅致。狹長深邃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輪廓,精致立體的五官,兼具少年感和成熟魅力感。他看向溫念,眼神陌生又遙遠,柔和卻疏離,目光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折射過來,宛若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面。
溫念怔怔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明亮而單薄的少年,也不是那個答應一生一世保護她的少年。現在的他,只是蘇逸年,一個五年前就已經把她忘得一干二凈的希望再也不要見到她的人。此刻的他就站在離自己一米的距離,那么璀璨又那么冷淡,仿佛和她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對啊,他是蘇逸年,而她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都走遠了,還發什么呆?”嚴斯爾莫名其妙地望著蘇逸年走遠的方向。
溫念努力地讓自己恢復平靜,努力地讓自己接受她對于蘇逸年真的只是路人了。
“蘇少爺,你回來了。老爺讓你去書房。”到了門口,龍德就在那里迎接。看到蘇逸年,鞠了一躬微笑說道。
“知道了。”蘇逸年往書房走去。
“怎么,一見到蘇逸年回來,就心神不寧了?”嚴斯爾跟著一言不發的溫念走在柏油路上,忽然開口問道。
溫念垂眸,不帶一絲情緒地說:“你想多了。”忽然停下來,揚了揚嘴角看他:“其實你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因為我不會是你的敵人或朋友,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嚴斯爾看著她精致小巧的臉上嘲諷而不屑的表情,驀然笑了:“溫念,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想要利用你?”
溫念暼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向前走去。嚴斯爾站在原地,眼神忽暗忽明。
書房內。
蘇逸年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好幾分鐘。蘇秦飛喝了口剛端過來的沏好的龍井茶,才徐徐開口道:“逸年,你終于回來了。”
蘇逸年微微一笑:“爺爺,你知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蘇秦飛肅穆而和藹地看向他,聲音沉穩而冷淡:“是嗎?你見過她了吧?”
“爺爺,你放心。我不再是十六歲的時候,我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蘇逸年輕描淡寫地說完,起身欲離開:“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