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這句話是假的,但我想保護你,是真的。――嚴斯爾
溫念換好衣服走下樓去,嚴思菱正坐在餐桌前玩手機,一前一后地走進兩位穿著高雅端莊的中年男女,溫念想起來這應該就是她五年未見的小姨和姨夫。也就是嚴思菱的爸媽了。只是她剛想入座就被蘇玫叫住。
“你就是小念吧,你終于回來了,這幾年我們天天盼著你呢。”蘇玫笑容可掬地說,正伸出手想摸摸她。溫念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淡淡地笑了笑:“小姨,姨夫好。”
蘇玫愣了片刻,有些難為情地笑著應了聲。嚴駿輕咳了幾聲,拉開椅子坐下說:“小念,倒是長高了不少,也漂亮了許多。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你就是溫念?”溫念剛想坐下,又聽到門口一個驟然響起的聲音。
嚴斯爾雙手插兜笑得極為清淺,溫念看著他眸光微閃。
“我叫嚴斯爾。”他走上前自我介紹道,笑得意味深長地靠近了打量溫念,“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溫念微微眨了眨眼,他身上的香水味濃而不刺鼻,深邃帥氣五官的在她的面前顯得十分精致,身上散發著亦邪亦正的氣質。溫念淡淡地暼了他一眼,徑直坐下。他玩味地笑了笑挑眉看著她。轉身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嚴斯爾,能不能別把你泡妞的手段用到每個人身上啊?”嚴思菱暼了眼溫念,又看著嚴斯爾說。
蘇秦飛從書房出來,嚴駿和蘇玫剛要起身,就被他單手示意坐下。“逸年呢,怎么還沒來?”蘇秦飛掃了一眼周圍問。
溫念聽到這個名字,心里驀然一陣刺痛。溫念,忘了他吧。你和他永遠都不可能,五年前就不可能了。
“他好像說堵車了。要晚幾分鐘。”嚴思菱把長發別到耳后說道。
“那就先等等吧。”蘇秦飛說完,示意身旁的龍德給他拿了一份財經報紙。
溫念身旁的嚴駿和蘇玫頓時欲言又止。
“你今年幾歲了?”餐桌是水晶長桌,嚴斯爾就坐在溫念的對面。他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問她。
“十八。”溫念頭也不抬地說。
“那你得叫我表哥咯。”嚴斯爾笑得益發深邃。
似乎所有人都習慣了嚴斯爾這種玩世不恭和無所謂的性格狀態,連蘇秦飛對他都沒有半點不悅。
“外公,我有點餓了。”過了許久,嚴思菱撒嬌著說。
“龍德,打個電話問問逸年到哪了。”蘇秦飛放下報紙對身后的龍德說道。
“是老爺。”龍德走到客廳中央的中式電話處,片刻后掛了電話走到蘇秦飛跟前,“蘇少爺說他臨時有事走不開,他說明天上午會回來。”蘇秦飛顯然臉色沉了幾分,聽到最后一句才稍稍緩和。
“這逸年也真是的,剛回國就知道忙工作,連難得的家庭聚會都不來。”嚴駿半開玩笑地說,似乎想緩和桌上安靜的氣氛。
蘇秦飛眼神銳利地看了一眼嚴駿沒說話,轉而對身后的龍德說:“那就上菜吧。”
菜全部上齊,幾乎擺滿了整張餐桌,琳瑯滿目,差不多有二十多個種類。大部分菜她都很熟悉,因為是蘇逸年最喜歡吃的。五年了,他的口味還沒變嗎?
“聽說逸年前幾天就回國了,怎么還不回家啊。一個人在外面五年了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呢。”蘇玫抿了了口紅酒,微微帶著笑說。
溫念手微微一滯,他五年前就出國了?也就是在她離開蘇家的那一年。原來這五年,他也是一個人。
“逸年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蘇秦飛冷聲說道,“你就不必操心了。”
溫念一邊淡淡地咀嚼著生魚片,一邊心想,蘇秦飛果然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比不上自己一手培養的繼承人,只是他難到不知道這樣只會把蘇逸年更加推上風口浪尖嗎?
蘇玫尷尬地笑了笑,低下頭開始切盤里的牛排沒有再說話。
“你和嚴駿過幾天也搬回來住吧,既然逸年和小念都回來了。你們再作為長輩也應該住在一起。”蘇秦飛頓了頓放下筷子看向蘇玫和嚴駿,帶著不容置疑和拒絕的語氣和口吻。
“知道了,爸。”嚴駿和蘇玫異口同聲地回答。
“太好了,那以后又可以天天見面了。”嚴思菱顯得異常開心。
蘇秦飛說完就離座回了書房,嚴駿和蘇玫也起身回去。只剩下嚴斯爾和嚴思菱還有溫念還坐在餐桌前。
溫念起身想離開,嚴斯爾笑問:“怎么?看到我就吃不下了?”
“這樣的話,那以后豈不是天天食不下咽了?”嚴思菱冷嘲道。
溫念回過頭笑了笑:“嚴少爺和嚴小姐太夸張了,就算再其貌不揚也不至于讓我連飯都吃不下。”說完轉身上樓去。
嚴思菱愣了半晌,氣急敗壞地問:“她剛剛說誰其貌不揚?”嚴斯爾搖頭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