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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挨打

驍云湛自然是聽見了,那是天火砸落城墻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那時候他們剛掉下去,他都還沒有點亮技能。

然而還沒等驍云湛說什么,城墻下面就想起了甲胄的聲音,還有人在喊:“有刺客,快給我搜,抓到了格殺勿論?!?

宮中設(shè)宴,哪來的刺客?明明是他們倆掉下來了。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快跑?!?

洛南書不會武功,驍云湛只能帶著她東躲西藏,但驍云湛畢竟不是個練家子,即便點亮了技能,那也是個半吊子,根本撐不了多久。

“在那里,快追?!毖劭粗鸵蛔阶×?。

洛南書揪住驍云湛,不讓他再亂跑,浪費體力:“你帶著我是走不掉的,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把我放下趕緊回到大殿上去?!?

“不行,你沒有功夫,躲不掉的,豈非是送死?!?

洛南書氣得想要扇驍云湛耳光:“你逞什么英雄,宮中今天宴請了鎮(zhèn)北軍參加宴會,此處離那里不遠,有他們在,我死不了,你快走吧,到大殿上見機行事?!?

洛南書說著直接掙開了驍云湛的懷抱,跑進了黑暗中。

驍云湛指導(dǎo)洛南書說的沒錯,可是,這讓他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小乖乖是蹭破點皮都疼得不行的嬌嬌兒,現(xiàn)在卻要自己去找救兵,這般的慌不擇路,都說刀劍無眼,那些人更是沖著要她命來的。

聲音越來越近了,驍云湛咬咬牙,飛身而起,他不能拖后腿。

洛南書跑了沒多遠便遇到一路人馬,為首的對手下吩咐道:“都給我搜仔細了,南書公主一定就在這下面,陛下有旨,找到了重重有賞。”

洛南書躲在暗處,一聲不敢吱,這似乎是另一群人,是來著自己的,好像還是皇帝的人。但是洛南書不敢貿(mào)然出現(xiàn),這個時候,皇宮里的侍衛(wèi)都不安全,誰的人馬都不可信。

洛南書悄悄地挪開,徑自奔向鎮(zhèn)北軍的所在。

宮墻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喝酒劃拳的聲音了,洛南書心頭一喜,下一秒一支箭射了過來:“刺客在這里,給我殺?!?

洛南書雖然躲過了第一支箭,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是對方接連射箭,自己是絕無可能全身而退的。

“我是南書公主,你們瞎了眼敢在鎮(zhèn)北軍面前胡亂放箭?!甭迥蠒闹约阂呀?jīng)暴露,索性站住大喊起來。

那些人聽見這里是鎮(zhèn)北軍所在,果然有些猶豫了,拿著明晃晃的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是現(xiàn)在,洛南書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鎮(zhèn)北軍所在的宮苑跑去,一邊又喊:“鎮(zhèn)北軍護駕!鎮(zhèn)北軍護駕!”

發(fā)現(xiàn)被耍了,那些人也不管這里是不是真有鎮(zhèn)北軍了,直接拎著刀,嘴里喊著殺就跟了過來。

已經(jīng)快要進門了,洛南書已經(jīng)看見院落里面的人了,的確是鎮(zhèn)北軍,然而,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本就快要精疲力盡的洛南書腿上被后面人扔過來的大刀砸到,摔倒在地。

還好沒射箭,還好只是刀柄砸到了。洛南書摔下來的時候眼淚早就模糊住了眼睛,可她還是這樣安慰著自己,想讓自己別哭。

“這次看你往哪兒跑,南書公主,得罪了?!焙竺娴娜私K于還是追上來了,大刀舉起,洛南書被踩住,也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好累啊,就這樣結(jié)束也好,說不定死了,她就可以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了。洛南書這么想著閉上了眼睛。

隨后是刀刺破血肉的聲音,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

她得救了!

洛南書驚喜的睜開眼,果然,一個鎮(zhèn)北軍手起刀落殺死了那個將要砍洛南書的侍衛(wèi),那人至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這里竟然真的是鎮(zhèn)北軍所在!而救人的就是后來在大殿上的鎮(zhèn)北軍先鋒官顧趙京。

“我是南書公主,這些人要殺我。”洛南書扯著嗓子再次喊道。

鎮(zhèn)北軍雖然沒見過洛南書,但是洛南書的公主服制是不會錯的,何況剛才那人臨死前也喊過洛南書的名號。這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宮中侍衛(wèi)中混入了奸細,意圖謀害皇族,鎮(zhèn)北軍豈能坐視不理,當(dāng)下一涌而出,將人團團圍住。

“將軍留活口。”洛南書被一個人扶起來的時候沒忘了交代這一句。

“公主放心?!?

今夜發(fā)生了這樣的禍?zhǔn)?,朝野震驚,更是許多人家都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也不知道這番徹查下來,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同樣不得安寧的還有尚書府吳家。

吳丹青跟著爹娘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父親吳尚書后腳就跟了進來,母親更是將無關(guān)人等都打發(fā)了出去。

吳丹青尚還奇怪著,剛要開口,就被吳尚書身旁的貼身小廝用麻繩利落地綁了,跪在地上。

“父親,你這是為何?。亢翰恢雷鲥e了什么,父親要如此這般?”

“你還有臉問?”吳尚書一巴掌扇在吳丹青這張讓全京城多少家的女兒都魂牽夢縈的臉上。

“我且問你,席上你為何無故消失?”吳尚書對自己的兒子一向是很驕傲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緊要,他不得不好好敲打敲打了。

自從十歲那年起,吳丹青就再也沒有挨過父親的責(zé)打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但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席間孩兒覺得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氣,這有什么問題嗎?有很多人都這么做呀。”吳丹青心中隱隱有個猜測是自己偷偷去找慕容無憂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但沒有確定的事情,他是不會貿(mào)然開口的。

吳尚書氣消了,指著吳丹青:“你還給我裝呢,那么多圣賢書你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這樣欺瞞尊長!”

“孩兒實在不知,還請父親大人明鑒?!眳堑で嗨阑罹褪遣凰煽?。

“好,你不說是吧。”吳尚書沒想到平日里看著光鮮亮麗的兒子竟然是這幅秉性,直接對著小廝:“給我打,很惡狠的打,什么時候開口說了,再給我停手?!?

小廝也有些意外,雖說老子打兒子天經(jīng)地義,但是這可是朝廷命官啊,明日還要上朝呢,真打出好歹來可如何是好。

“看什么看,這個家還是我做主,”吳尚書氣得胡子飛了起來:“給我打,打廢了算我的?!?

“父親,你不可以這樣,我們要講道理。”第一棍子落下來的時候,那種陌生卻真實的痛感讓吳丹青意識到,父親是動真格的了。

“講道理,你還有理了?”吳尚書拍著桌子:“我好好問你你不肯說,非來和我犟嘴,你這遭打全是你自己活該,我看你這些年就是欠打了,才養(yǎng)成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吳丹青自然是遭不住這頓毒打的,原先還忍著,很快便哎喲哎呦的哭喊起來。

不知道吳夫人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還沒進院子,那哭喊聲便已經(jīng)傳了進來。小廝見夫人來了,忙停了手。

“我讓你停了嗎?給我繼續(xù)打!”吳尚書豈容別人挑釁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呵斥小廝。

“老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吳夫人是知道自己丈夫的,若非事關(guān)重大,絕對不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更不會打他一向看重的兒子。

“打傷了孩子是小,誤了明天上朝被陛下怪罪可是大啊,老爺!”吳夫人迂回勸導(dǎo)。吳丹青也是遭不住了,忙認錯服軟。

見丈夫面色有些松動,吳夫人趁機讓小廝住了手,又打發(fā)了一眾人,這才撲到吳丹青身邊,心疼的不行。

“你說你知錯了,那我問你,你說你只是出去透透氣,那為何放煙火的時候你不在,事后在大殿之上也不見你的身影?”

吳丹青自然是去私會佳人了,所以他對今晚發(fā)生的事情的確一無所知。

吳夫人是知道吳丹青和慕容無憂的事情的,雖然還沒有過了明路,但是她對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只等著慕容無憂從宮里放出來就找媒人上門提親。

“老爺,孩子出去玩一會兒,耽誤點也不算什么吧,那事情和咱們家本來就沒關(guān)系,我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么可怕的。”吳夫人說到底還是個婦道人家,對于朝堂上的彎彎繞繞想不到那么多。

“有什么可怕的?”吳尚書頓時覺得一陣力不從心,這娘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呢。

“陛下已經(jīng)派鎮(zhèn)北侯徹查公主遇刺一案了,那肯定是要每個人都查的呀,這混小子這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場,豈非是有最大的嫌疑。我雖然行得端坐得正,可為官這么多年怎么著也得罪了些人,難道就沒有人等著抓我把柄,拉我下馬的?”

吳尚書一席話,吳夫人心中也是一驚,自己竟然忘了輕重了。

而吳丹青更是不知道自己就消失了這么會兒,竟然還出了公主遇刺這樣的大事,自己鐵定是要成為同好嫌犯了呀!

“你還在這兒和我頂嘴呢!”吳尚書恨鐵不成鋼:“謀害公主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但凡是沾上一點,都是萬劫不復(fù)啊!”

“老爺,那,那我們怎么辦吶!”吳夫人嚇壞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抱著吳尚書的腿就哭了起來。

“鎮(zhèn)北侯是最公道的,應(yīng)該不會隨意論斷,我是清白的?!北淮虻囊呀?jīng)爬不起來的吳丹青想到是鎮(zhèn)北侯查案,尚存一線希望。

吳尚書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不想再管兒子到底干什么去了,左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到下結(jié)論那天都是熬日子罷了:“但愿如此吧?!?

吳尚書推開來扶他的小廝,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吳丹青的院子。

“母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和我仔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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