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見他的第一眼,如見深淵,迷霧遮罩,無從看透他,以我修的道不該如此,但的確如此,當(dāng)日回去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為了弄清楚緣由,我便去見過師父......”
語氣微頓:“當(dāng)時師父并沒有明說,只是讓我領(lǐng)了任務(wù)下山去靜靜心。在小師妹你和他婚期將近的前幾日,我收到了師父的一封書信,信上布了一層術(shù)法。
當(dāng)時一接過書信,幾個字便浮現(xiàn)了出來,師父讓我三日后再打開。三日之期一道,我便立即打開了書信,信中詳細說明了此事。滅門之人另有其人,宗門有此一劫乃是如今的魔界干涉其中......”
緩緩抬頭看向肖千塵,他道:“并不是你的錯。”
所以這一切是這樣的?她誤會他了?想起那日她對他所做的狠心,她瞬間臉色一白,變得異常的難看。
“我要去找他,我......”
“去吧!這里由我照看著,不會有事。”
肖千塵聞言,腳步急促的向外走去,眨眼之間便到了屋子外,隨后她揮了揮手便不見了蹤跡。
大師兄望著她身影消失的地方,靜靜的看了許久,隨后一貫冷峻嚴(yán)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淺的苦笑。
他下山一趟,見到了許多在山上修行之時從未見到過的人間冷暖,尤其是那男女之間互相愛慕之事。
在聽聞小師妹定下婚期那一刻,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明白自己心的那一時,他不可否認,他不知從何時起便對小師妹傾心,或許是他當(dāng)初剛來到宗門見到她的那一眼吧,淺淺一笑,露出明媚的笑容,仿佛要融化世間萬物,拿著一根糖葫蘆向著他跑來。
京城攝政王府。
肖千塵整理了一番凌亂的發(fā)絲,邁步上前。
“站住,你是何人?攝政王府閑人勿進!”守門的兩位士兵舉劍阻擋她的前進。
“王妃,您回來了,王爺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旋即那人呵斥道:“還不快把劍放下!”
再次看向肖千塵道:“王妃莫怪,他倆是昨日才派來的,所以見王妃眼生。”
“王爺......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那人搖搖頭道:“王爺,自那日隨王妃一同出府,便從未回來過。”
“這樣啊!這個你拿好,若是你家王爺回來了,你便用這個通知我。”遞給了那人一張靈紋符紙。
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她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時不慎撞到了人,被那人輕聲罵了一句,但她也心不在焉,沒有把那人的話聽進去。
“你到底在哪里?行淵哥哥......”
“喂,肖千塵。”前方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瞬間拉回了她的心神,她抬頭看向遠處站立的兩人。
一道身穿白色衣裳的人,聲音便是從他那里傳出來的,他是那只斷了一尾的雪狐。
而另一道身影她瞧著眼生的很,身上也沒有半分的靈力波動的痕跡,她瞧不出他的修為,要么便是修為高深她瞧不出,要么便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肖千塵從他的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了他身旁的十尾雪狐道:“你......無雙他怎樣了?”
“放心吧!他沒事,現(xiàn)在在......”猶豫了一下看向他身旁的青燭。
青燭見狀,接過話來:“無雙他沒事,他如今在仙界龍族,在哪里很適合他恢復(fù)。”
“謝謝。”肖千塵詫異了的謝道。他沒料想到眼前之人會是來自仙界之人。
找了個客棧,讓店小二上了一些店里的招牌菜,再拿了一些好酒上樓。
青燭為三人分貝倒了一杯酒,隨后便端起一杯就喝下,一口過后直嘆道:“這酒還算不錯。”
旋即又倒了一杯,看著身側(cè)兩人:“喝啊!”
九尾雪狐端起酒杯,放在鼻子間細細嗅了嗅,滿臉嫌棄的放下了酒杯。
“怎么喝不慣啊!這酒還算不錯的。”眼見直視著他:“不會是從來沒有喝過吧!”
九尾雪狐剛要松開的手,用力端起酒杯一把喝下:“誰沒喝過?”
肖千塵心事重重,端起一杯酒來一口喝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青燭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止住她:“好受一些了?”
肖千塵不滿他的觸碰,冷聲道:“放手!”
青燭收回了手:“我知道他在哪里?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能帶你去見他。”
青燭的一番話,引得肖千塵立馬看向他。急聲詢問道:“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
青燭點了點頭,站起了身道:“走吧!”
肖千塵跟著他而去。
身后的十尾雪狐見此,甩了甩酒氣上來導(dǎo)致暈乎乎的腦袋,喊道:“等等我啊。”
三人一路向北,期間十尾雪狐究竟全部上來,他差點從高空墜樓,幸而被青燭及時拉住,這才幸免遇難。
“他就在這家客棧里,從這上去左轉(zhuǎn)的最后一間房屋。”青燭看向左側(cè)。
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掌柜道:“開一間雅間。”
一錠銀子仍了過去,掌柜的拿起銀子細細看了看,用牙輕輕一咬,隨后立即開心的吩咐一旁候著的店小二帶他們上去。
青燭將十尾雪狐放在了床上,貼心的為他蓋上了被子。
肖千塵來到屋夢前,想起他之前對他的傷害,尤其是那一劍,她猶豫了......
這時,屋里的門正好從里往外打開了,肖千塵一見一愣,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十分抱歉,走錯了地方了。”
轉(zhuǎn)身便要離去,不曾想?yún)s被那紅衣女子一把拉住。
肖千塵順勢看去,卻看見了一張她朝思慕想急需見到缺又讓她悔恨不已的臉。
“行淵哥哥,你......”隨后看向門邊的紅衣女子:“你們......”
旋即轉(zhuǎn)身便離開。
紅衣女子微微張開嘴:“不是,千塵,你誤會了.....”
眼前黑影閃過,紅衣女子在看向屋子里是,已經(jīng)不見了南宮行淵的蹤影。
她嘆了嘆氣,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向著屋里之人看去,眼神中透露著無奈。
她倒也不擔(dān)心肖千塵,有人急著追了上去。
她上前走到軒轅琨羽身旁,將頭抵在他的胸堂道:“哥哥這副模樣倒是與眾不同,倒像是人間話本里描述的那樣一般。”把手放在他的唇上,來回的摩挲:“一向高高在上端坐高臺的神仙下了凡塵,沾染了凡塵俗世的煙火氣息。”
“你還在埋怨我?”軒轅琨羽聽出了南宮存溪話外之意,嘴角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伸手抱住纖細的腰肢:“我那時陷入北洛之事,對妖族......”
南宮存溪將手指抵在他得唇上:“噓!我都知道,過往之事不必再提,我南宮存溪只爭朝夕,還有從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