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雙悲痛的遙了遙頭,他艱難的抬起手來,運起周身因方才吃了丹藥而恢復的一些靈力,取出了一個看不出材質的似是鑰匙之物,他將此物放在了她的手上。
“姐姐,這是爹爹讓我?guī)С鰜淼摹!?
話音落下,肖無雙再次口吐鮮血,肖千塵見狀,連忙扶起衣袖來為他擦拭。
肖無雙虛弱出聲阻止道:“臟,姐姐別在......擦了。”
“不臟。”
肖無雙躺在她的懷里嘴角露出了絲絲高興的笑容。
“姐姐......”
他一出聲,便被肖千塵制止了,伸出一根手指來放在他的嘴上:“別說話了,姐姐為你治傷。”
“我的傷太重了......”肖千塵從救下他便喂他吃下了丹藥,也一直在用靈力在為他療傷,但始終都不見好裝。他的身體快要猶如正常活到老的百歲老人般生命走到盡頭,身體內得生機正在消失,若不是靈力在吊著,他早就已經(jīng)生命氣息全無了。
“可以的。”肖千塵頓了半天也只想出了這么一句話,肖無雙心底清楚的,她了解。
“姐姐,聽我說,你一定要小心他,他在利用你,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你手里的這把鑰匙,這把傳說中能打開上古神跡的鑰匙......”
“他?他是誰?”
“他?”肖無雙聽聞后咬牙切齒眼神兇狠的道:“南宮行淵。”
“怎么會是行淵哥哥?”肖千塵一臉震驚,顯然不能接受他聽到的這種答案。
肖無雙繼續(xù)道,語氣不減方才:“怎么不可能?他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你,他當著我的面殺了爹爹,我瘋了似的上前去質問他,他親口承認的。我絕對不會聽錯,絕對不會忘記那一幕......”
肖千塵按耐住心,從空中得知了她消失不見的這幾日宗門之中發(fā)生的事情。
聽聞之后,她的心如墜深淵。此間滋味,難以形容。
“姐姐,我......”伸出的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肖千塵呆愣了片刻,瞬間爆發(fā)出了一陣靈力波動。悲痛的吶喊之聲響起:“不!”
周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身體之中。
“松手吧!”一道男子的聲音赫然響起。
她側目一看,一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跑了過來。是她收養(yǎng)的那一只九尾雪狐。
“他還沒有死。”九尾雪狐不緊不慢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
“你說什么?”肖千塵聽聞雪狐的話,連忙伸手探了探他的氣息。她慶幸的笑出來聲。
之后,再次聽到九尾雪狐的聲音轉出:“我有辦法救他。”
瞬間肖千塵將視線看向了他,又聽他說:“我要帶他回北邊的雪山之巔,只有我族中的萬年冰晶才能救他,只不過......”
“無論什么條件都可以,只要你肯救他。”
“你需要解除對我下的禁制。”
肖千塵不解的開口:“禁制?”
九尾雪狐見她疑惑,頓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狐疑:“你不知道?”
肖千塵遙了遙頭。
“那就奇怪了?”九尾雪狐不解的道。
“那該如何辦?”肖千塵臉上流露出絲絲救人的急迫。
九尾雪狐思索了片刻,道:“不如這樣,你用這個術法,你試試憑心而動如何。”遞給了她一本術法。
“好。”肖千塵應了下來,隨后閉上了眼,用心學著那一本術法,然后適著用他的方法去做。
“可以了。”肖千塵對著雪狐點點頭。
九尾雪狐身上靈氣涌現(xiàn)。他感知到了神魂深處的那一道禁制松動了許多,雖然沒有完全消失,但是他感知到那一層禁止短時間內對他不起作用,他也可以遠離她,眼神之中浮現(xiàn)出一抹歡喜,對著她點了點頭。
肖千塵緊繃的心也放心了許多,即便竭盡全力地壓制住思緒萬千地情緒,語氣中還是難以掩藏那一抹急色,她微微張口道:“那他便交給你了。”
九尾雪狐微瞇著眼睛,片刻之后道:“放心,一定把這件事辦妥,有了萬年冰晶我有九成的把握會治好他的。”
肖千塵松開了手,將肖無雙交給了他,看著他將肖無雙帶走。她也起身離開,在返回的路上,見到了之前追殺肖無雙那一群黑衣人的尸體。
她上前查看了一眼其中一名黑衣人,胸口之處被掏空,心也不見了總計,這種兇殘程度血腥暴力,所猜不錯便是有妖物在作祟,這片竹林是緣生宗的兩大禁地之一,尤其是此地。地底的千年蛇大妖被放出來了?
看向了四周殘留下來的痕跡,也的確像是那千年蛇妖爬過的痕跡。
但眼下,不是她多思考千年蛇妖被破了封印逃了出來之事。她所希望的便是這一路上不要遇上那被封印困住千年之久極為難纏的蛇妖。
遠處傳來以陣凄慘的叫聲,致使她頓住了腳步,與此同時手心靈力聚集以她為中心布下了一個隔離氣息的結界。
就在她布下結界的一瞬間,一個龐然大物突兀的闖入了她的眼里。正是那千年蛇妖。千年蛇妖巨大的身軀朝著她所在的地方緩緩地爬了過來,龐大地蛇信子從它的嘴里吐出,舌頭上的黏液滑落在地上的雜草以及竹子之上,一旦被它的黏液沾上,便立即腐蝕敗壞,毒性之強。
肖千塵不動聲色的手中聚集起了濃厚的靈力,若千年蛇妖有什么異動,方便她立馬便做出相應的行動。
只見那千年蛇妖來到她的正前方,晃動了一下巨大的腦袋,吐了吐蛇信子。便緩緩的從她的身旁爬過。
帶千年蛇妖不見蹤跡之后,她從緩了一口氣。
腳上運起靈力,幾個眨眼的瞬間便走了很遠。路遇千年大妖之后,她又在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身影,其中還有緣生宗的弟子。
她停下了腳步,上前探了探那兩名弟子,心再次沉重了一些。
“救我......求你......”細弱求救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恍惚之間她以為她聽錯了,再次細細一聽才發(fā)覺她真的沒有聽錯。
她向著聲源處而去,卻發(fā)現(xiàn)那名其他宗的弟子剛斷了生氣。
心如刀絞般疼痛,萬般的揪心,十分的沉重,卻又被她極力的壓制住了。
迅速的起身離去。腳步?jīng)Q然而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