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什么目標？”

塞繆爾更加迷茫了，“研究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發現真理，發現知識嗎？”

不得不說，純粹的科學怪人腦回路，研究賺不賺錢有什么關系，研究會造成極大的危害，有什么關系？

得到新的知識，可以驗證自己的猜想，那就夠了！

也就是塞繆爾一直對研究人體不感興趣，不然少不了人體實驗這種事情。

孟陽為他倒上一杯溫水，“那么，知識有什么用呢？或者說，你發現新的知識意義在哪里，為了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好奇心嗎？”

沒有給塞繆爾回答的機會，孟陽緊接著說道，“知識應該有更深層次的作用，就好像關于巫師的知識誕生后人們擺脫了神明，而蒸汽巫師的知識誕生后，我相信也會對世界造成深刻的變革與影響。”

“用知識去改變世界？”

聽到孟陽的話，塞繆爾喃喃重復道，陷入了沉思之中。

“塞繆爾，我們必須要明確一個身份--人類。遠古時代，我們的祖先刀耕火種，將荒野變為田地，將草原變為獵場，用數之不盡的犧牲創造出一片適合后代們生存的家園。他們與魔獸廝殺，與天災抗衡。”

孟陽趁熱打鐵，持續畫著大餅，“近古時代，祭祀們突破了精神力的桎梏，嘗試借用神明也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幫助先民抵抗災難，驅逐魔獸。而公元后，巫師們更進一步，他們改革了從自然獲得力量的方式，讓神術變成法術，也讓我們徹底成為世界的王。”

“可是，你認為這樣就夠了嗎？世界很大，我們很渺小，迄今為止，我們的腳步也只在地面騰挪，頭頂的星空，什么時候能碰到呢？再低頭看一看，還有很多人居無定所，吃不飽穿不暖，你不想去改變些什么嗎？”

對待不同的人應該用不同的說服方式，如果是盧克國王、紫荊花公爵，那孟陽肯定誘之以利，而對待真理會的人，就應該動之以理，把他們擺到一個高位置，描畫美好藍圖，這就夠了。

“我可以嗎？”塞繆爾抬起頭，眼中閃著光，他已經心動了。

“為什么不可以呢？”孟陽反問一句，沉吟片刻，用精神力傳音道，“所有人都來客廳一趟，我有事要講。”

稍許，阿爾芒等人放下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

“咳咳。”孟陽見人到齊后，清清嗓子道，“剛剛我和塞繆爾聊了聊關于研究知識研究真理目的何在的問題，你們有什么想法嗎？或者說，你們認為自己在做的事情對世界將會帶來什么樣的改變。”

話音剛落，弗朗切斯科立刻舉起手，道，“改變會很大很大，我認為最最重要的是交通方式的改變，我們再也不需要走陸路，貨運等會更加便捷。其次，戰爭的形式也將會改變，從此空戰將會成為決定性的力量。”

弗朗切斯科滔滔不絕，可見他對于自己現在從事的這份事業的喜愛，以及深入的思考。

“不論是巫師們站在飛行器上向下施展法術，還是其他攻擊方式，對于地面都是致命打擊。”

他越說越興奮，“而且我認為飛行器并不是終點，有朝一日我們可以飛到太陽上、月亮上。”

啪啪啪。

孟陽帶頭鼓起掌，其他人也隨之熱烈鼓起來。

“講的很不錯，弗朗切斯科，你的飛行器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面貌，我相信即使千年萬年后，當滄海變成桑田，當我們全都變為冢中枯骨后，你的名字也將閃耀在人類文明上。”

孟陽繼續畫著餅，在巫師世界待了月余，不知不覺畫大餅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難以改變了。

他現在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孟·喬布斯·雷軍·假藥停·羅永浩·陽！

孟陽懷疑如果有機會再次穿越回原來的世界，他很可能會成為一代傳銷大師，在號子里蹲一輩子。

“就如同歷史上無數偉大的人物一樣，你將永生不朽，永遠存活在每一個人的心中，你說呢，飛行器之父。”

聽到孟陽的玩笑，弗朗切斯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其他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乎已經暢想起來千百年后的人是如何夸耀自己稱贊自己的。

“你呢，阿爾芒，有思考過嗎？”

“啊？”

阿爾芒愣了下，從走神中驚醒，忙不迭道，“蒸汽鎧甲研制成功后，一個稍稍接觸過修行精神力脫離普通人層次的學徒就可以匹敵正式巫師，如果未來有人大力推行，讓普通人也可以修行，那么巫師就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地位。”

“我之前有一段時間很喜歡歷史，發現只有兵強馬壯才能稱得上王者，如果手里面的力量不夠，只有敗亡一條路可以走，就好像祭祀面對巫師一樣。”

挑戰巫師的地位，這種話稱得上大逆不道，一般人連想法都不會都不敢有，更不要提當著許多人的面講出來。

不過，在莊園內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阿爾芒越說越激昂，“我發現蒸汽機不止可以用來造鎧甲，也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比如蒸汽車、蒸汽船等，我最近在想辦法用法術提高蒸汽機的效率。”

孟陽點點頭，“如果你能把所說的事情全部做到，我相信阿爾芒的名字也將會如星辰一般恒久。”

阿爾芒挑釁的看了弗朗切斯科一眼，似乎在說我成績也不差。

“導師，我相信我也可以。”

約克爾主動舉起手，大聲道。

約克爾樣貌平平，之前不論是學習冥想法還是其他方面，表現都平平無奇，不出眾也不算差勁，孟陽對他了解倒是不多，也比較少去關注。

“請講。”

約克爾信心十足，“我一直認為，人類應該不止有精神力一條修煉路徑，我們的肉體也可以和魔獸一樣，變得無比強大。我最近一直在想辦法如何縮小蒸汽機，將它置入人類體內，而且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

“我相信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做到，到時候完美的人類將會誕生。”

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孟陽端著茶水的手不由抖了一下，怎么一直沒注意到自己手下還有這么一個危險分子，如果不管管怎么感覺遲早會開始人體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