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救了個人
-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 紫云戲紅顏
- 2791字
- 2025-02-15 23:11:44
前面說司馬睿和落月回京。一路上平安無事。冷霜帶人在京城外的十里亭等著接人。馮慕逸和馮慕羽也在。一群人浩浩蕩蕩。
在距離京城地界二十里的一個小山村里,一位老婆婆正在熬藥。榻上躺著一個俊美金貴的男子。男子面色蒼白,呼吸微弱,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恐怕會認(rèn)為人早已斷氣。老婆婆滿臉愁容,唉聲嘆氣。
睿王府的馬車對浩浩蕩蕩,行駛在山下的大路上。山路崎嶇,因此速度并不快。
一老人背著背簍站在路邊,看到馬車上大大的“睿”字,這才上前攔住馬車,跪在路中央磕頭:“草民陳草根求見睿王。”
顧辰抬手,車隊停下,下馬上前:“老伯,你可知攔睿王府的馬車該當(dāng)何罪?”
那老伯抬頭:“顧統(tǒng)領(lǐng)!”
“陳伯?你怎會在這?”顧辰扶起他:“你不是應(yīng)該在莊子上嗎?”
“說來話長,快去稟報王爺。”湊近顧辰:“二殿下在舍下。”
顧辰問言不敢怠慢,快速看到馬車邊,輕敲車窗:“主子。陳奇希的父親陳伯?dāng)r路有急事稟報。”
落月聞言,小腦袋一下子支愣起來了,差點碰到司馬睿的下巴。
司馬睿把人重新按進(jìn)懷里,又把身上的毯子給落月重新蓋上:“讓他上來。”語氣聽不出喜怒。
“是。”
只聽外面腳步聲,馬匹的響鼻,馬車的吱呀聲:“王爺。草民有要事容稟。”
馬車門只開了一扇,陳老伯往前一點,正好跪在門口,擋住所有人的視線。陳老伯磕完頭,直起上半身,看到馬車?yán)锏囊荒唬@呆了,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多問,直接壓低聲音說:“五日前老婆子說想回老宅看看。為了低調(diào),我們夫妻就趕了牛車回去。行至城門不遠(yuǎn)處一巷子口,一個少年渾身是血的倉皇逃命。兩個侍衛(wèi)背兩個黑衣人當(dāng)場殺死。關(guān)鍵時刻那少年放出暗器,黑衣人不防全部斃命。那少年踉蹌腳步栽倒在地。我們夫妻上山查看,發(fā)現(xiàn)是~”壓低聲音:“二殿下。”落月問言一臉交集:“二哥哥?”
司馬睿示意他繼續(xù):“我們夫妻二人就把他扶上牛車,我趕車,老婆子讓黑衣人追來就用行李和買的禮品擋住。還從從行李里拿一塊桌布把整個馬車都遮住。只露出邊邊角角的禮品盒子和一些肉食。”他抬頭:“人是帶出城了,可卻中了劇毒。草民曾再次回城想買些解毒的藥材,可據(jù)草民觀察,能夠配置解毒藥的藥店,暗處都有人盯著。”
“那二哥哥現(xiàn)在怎樣了?”落月急了,扒拉開司馬睿問。
“人在草民家里,老婆子在煮家里守著,煮一些參湯和一些東拼西湊的草藥續(xù)命。昨日會莊子上聽問王爺途徑此地,故而天不亮便在此等候。”老伯說完再次磕頭。
“去老伯家,我要救二哥哥。”眼睛含淚,要哭不哭。惹人一陣心疼。司馬睿把人摟在懷里:“怎么要哭了呢?乖,不擔(dān)心了,你二哥哥他不會有事的。我們這就去看看他如何了。”
隨即扶著落月起身,陳老伯被侍衛(wèi)扶下車,司馬睿抱著落月也下了馬車。下人牽來了司馬睿的坐騎:“陳伯可會騎馬?”
“草民會的。”陳老伯身子躬得底底的。
“上馬,頭前帶路。一部分留下來待命,一部分隨本王前往。”
“是!”
司馬睿騎著馬懷里抱著個小美人,一路不敢怠慢,很快就到了老伯家。落月快速跳下馬,嚇得司馬睿心里一驚又一驚,心想:“我的姑奶奶你可讓我省點心吧!”也不敢說,也不舍得說,只能面無表情的跟著,小心翼翼的盯著唄!
落月進(jìn)屋就看到榻上那個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人了。跑過去,看到毫無生氣的人,眼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二哥哥~”哆哆嗦嗦去把脈,脈搏很微弱,她還沒學(xué)把脈問診,拔不出所以然來。哭的更大聲了,司馬睿那個心疼呀!
“月兒不哭。你看他不還沒死嘛!只要還有一口氣,中什么毒你老毒物都能解,多重的傷黃埔老頭都能治。沒事的,不哭了~”
“對!”她再一次把脈,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認(rèn)真感受:“是中毒。”又哭:“可我不知道什么毒。都怪我?guī)煾到倘廪⒍∠銜r沒有好好學(xué)~”
忽的想起來,起身摸自己的荷包,腰間沒有:“我的荷包。冷霜姐姐給我做的荷包!”她轉(zhuǎn)身:司睿,粉色的繡著貓貓頭的荷包,你見了嗎?。
司睿從自己巴掌大的荷包里拿出了那只粉色的略微小一點的荷包:“是這個嗎?”
落月一把奪過,把荷包口撕到最大,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司馬詩的枕頭邊。干花,不知名草藥等。最明顯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蠟丸。
落月拿蠟丸,一把捏破,頓時屋子里一陣奇香。蠟丸里一粒黃豆大小的黃色藥丸。落月小心翼翼的拿出藥丸就要給司馬詩喂下去:“月兒不可!”司馬睿攔住她:“這可是你師傅送你的拜師禮。世間僅這一顆。”
落月毫不猶豫把藥丸塞進(jìn)司馬詩嘴里:“藥丸再貴,終究是死物。而二哥哥可是獨一無二的二哥哥。”
說實話司馬睿這會兒酸的不行。如果眼神能殺人,司馬詩估計都千瘡百孔了。
司馬詩一直都有知覺,只是身體越來越虛,神志也越來越不清楚了。那種慢慢死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很崩潰。可忽然間他一下子腦子就清醒了只是依舊醒不過來,這時他聽到了夢寐以求的聲音:“二哥哥,你可一定要好起來。這可是師傅給我的拜師禮,說是可以解百毒,并且世間僅此一粒。我還沒見過什么樣呢!就便宜你了。”
“月兒妹妹?我莫不是太想念月兒妹妹了。才會夢到她?”
感覺手背握住,軟軟的,暖暖的:“二哥哥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手背被一只軟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二哥哥,我的藥可是千金難求,世間少有,你好了一定要給我買好多好吃的,要不然我就向太子哥哥告狀,讓姐姐吹枕邊風(fēng),把你的俸祿全部坑過來,給我買糖葫蘆~”抽泣聲。
司馬詩聽的到,但卻醒不過來:“月兒妹妹別哭,二哥哥沒事~”手背上一涼:“眼淚!月兒妹妹~”司馬詩急了:“皇叔!你快哄月兒妹妹呀!別讓她哭了,一會兒眼睛該疼了!”他急得一個勁的喊皇叔~
滿頭大汗,不停的小幅度的掙扎著,落月本想把脈,可手背司馬詩反握住,動不了:“司睿!你快看看二哥哥他怎么了?司睿~”
司馬睿就在落月身后,只要他往后一靠,就能碰著。司馬睿從后面抱著落月,仔細(xì)聽,代他聽清司馬詩喊了誰后一臉無語,半天的醋,瞬間不酸了。他把小丫頭抱在懷里:“沒事了,他應(yīng)該快醒了。”話音剛落就看到司馬詩慢慢睜開了眼,入眼就是皇叔那恨不得刀了他的眼神。他裝看不見,手里握著軟乎乎的小手就是保命符,一下子坐起來:“月兒妹妹不哭。二哥哥給你買你最愛吃的麥芽糖,還有城東哪家鋪子里的桂花糕。二哥哥的俸祿全部都給你買你最愛吃零嘴可好?”
落月見他醒了,頓時眉開眼笑。不是對著司馬詩,而是轉(zhuǎn)身回報住司馬睿:“我就說師傅的藥不會有問題的。嗚嗚嗚,二哥哥醒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哭的更大聲了。什么叫變臉大師,現(xiàn)在就是!
司馬詩整個人都是蒙的,怎么他醒了,月兒妹妹怎么哭的更兇了,他一著急,喉頭一股腥甜,一下子控制不住,直接從鼻子口腔噴射而出。司馬睿抱著落月一個閃身躲一邊去了。黑血吐的被子上地板上到處都是的,腥臭腥臭的。整個人的臉色更白了。知道唇角的血變紅了,就不在吐了。落月不嫌臟,趕緊把脈,雖然不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感覺到脈搏蒼勁有力,她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身一個踉蹌。這可把司馬睿嚇得沒了半條命,冷汗都下來了:“月兒?你感覺怎么樣?”落月在司馬睿懷里緩了一下:“我沒事,就是剛才太高興起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