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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機

洛妍端著湯:“妹妹要自己喝還是要姐姐喂?”

落月看了一眼司馬睿,最后果斷看向馮慕羽:“月兒想讓哥哥喂。”

馮慕羽起身拉落月坐下,接過湯盅,打開,拿起勺子,先嘗了一口:“味道不錯,是妍兒妹妹的手藝。”說著就給落月喂了一勺。

“好喝!”落月很是滿足。

司馬睿起身打開食盒,拿出里面的一碟白白嫩嫩的小兔糕點:“這是用一種果子做的。夏天吃很是爽口。上次你留字說好吃。這幾日才得空再做一盤送來。”

馮慕羽看著兔子“果凍”冷哼一聲:“你倒是好手筆。”

落月喝了一口湯,嚼著肉,看著哥哥:“哥哥,這個果凍的原材料很難找嗎?薜荔樹我們大周沒有嗎?”

馮慕羽和司馬睿看著落月:“月兒知道?”司馬睿問。

馮慕羽又給妹妹為了一口,豎著耳朵聽著。

落月小嘴一鼓一鼓的嚼著:“書上不是有嗎?”馮慕羽點點頭。

落月又喝了一口湯:“我不但知道薜荔樹我還知道一種葉子個可以做出這種東西,只是它做出來的是綠色的。嘻嘻嘻我可是看了好多書呢!”落月又開始臭屁了。

馮慕羽喂她喝下最后一口湯,司馬睿也把一碟果凍喂完了。落月揉著肚子:“吃太飽。”

喂飽了妹妹,馮慕羽又想起太子的話,他有點語氣不善:“司馬睿,為什么讓我做吏部侍郎。我可是個武將呀!”

司馬睿打開折扇:“你自己要出頭,管本王何事!”司馬睿拽的不行。看向落月時立馬打開哄孩子:“月兒,你這個哥哥沒你聰敏。”

落月小下巴一揚:“我哥哥那是懶得動腦子。他可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哥哥。”馮慕羽心里美滋滋。

落月趕緊給司馬睿遞過去個眼神。一直在一旁座山觀虎斗的洛妍,搖頭一笑,妹妹恐怕要被狼崽子叼走了。

司馬睿嘆了口氣,伸出手。落月不敢再拉他的手,只是抬起廣袖掃了一下他的手。司馬睿等了個寂寞。善善的收回了手。

馮慕羽對著司馬睿翻了個白眼。拉過落月。落月伸手拉過姐姐:“姐姐坐。”

司馬睿看著落月:“月兒,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要乖乖在家待著。千萬不要出門。我這幾日比較忙,不能天天來看你了。”他再次伸出手,去抓落月的小手。馮慕羽一把把妹妹撈進懷里。司馬睿再一次抓空。司馬睿徹底怒了,他拍案而起:“馮慕羽,別太過分!”

“司馬睿!這是我家!月兒是我妹妹!”

二人再一次劍拔弩張。

落月嘟著小嘴,拖著下巴:“你們吵吧!如果還不解恨,就出去打一架。沒有什么事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

洛妍給妹妹搖著團扇,也點頭。

馮慕羽和司馬睿徹底熄火。二人互甩衣袖,坐回椅子上。

“不吵了?”落月看看哥哥又看看司馬睿。嘿嘿一笑:“這才對嘛!”她一手拉一個,把他們的手放在一起:“你們一個是我最愛的哥哥,一個是多次救我姓名的好朋友。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們要好好相處。”

落月松開手,二人趕緊收回自己的手,都是一臉嫌棄。

洛妍只是在一旁偷笑。

馮慕羽對著司馬睿說:“為什么非要我去做吏部侍郎。”語氣到沒那么強硬了。

司馬睿看著落月,理都沒理他。

馮慕羽拉過妹妹的手,一臉委屈:“妹妹,你看他,我可是好好和他說話了,是他不理我的。”

司馬睿……馮慕羽你是真的狗!

落月見司馬睿咬了咬后槽牙,不覺好笑,看著哥哥:“那哥哥給我說說,最近都發生了什么事,我給你分析一下。”

司馬睿打開折扇:“吏部侍郎被敵國暗樁殺了。”

“啊?這樣呀!那我知到了。”馮慕羽玩著落月的小辮子,漫不經心。

“嘻嘻,哥哥可是十一歲就拿了個舉人回來的呢!區區吏部侍郎,不在話下。”落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我爸是李剛的樣子。

“好了,別鬧了。”洛妍拉過妹妹。司馬睿再次提醒:“如果一定要出門,一定要讓冷霜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落月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姐姐陪我,我盡量不出門。”司馬睿起身,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乖。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嗯嗯。”

司馬睿看向洛妍:“拜托了。”

洛妍側身一禮:“洛妍自會照顧好妹妹的。”

司馬睿點點頭,看了一眼落月,轉身離開。

司馬睿前腳剛走,落月就是軟綿綿的靠在洛妍懷里,洛妍摟著她的腰。她無意間聽到了司馬睿和爹爹的談話,知道京城的局勢很嚴峻。她的身子還沒好,為了讓司睿放心,她讓姐姐給她畫了淡妝。

馮慕羽看到妹妹忽然如此虛弱,很是緊張:“妹妹,你怎么樣?”

落月無力的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心慌的厲害。休息一下就好。”

馮慕羽把落月打橫抱起,放回榻上,握著落月的手:“妹妹,告訴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落月虛弱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渾身無力,心慌難耐,時長夢魘。”

洛妍看馮慕羽實在擔心,也不知說什么好。忽然想到什么:“哥哥。司睿。司馬睿身上的沉香味可以消除夢魘。”

馮慕羽看著她:“怎么回事。”

洛妍激動的說:“我剛剛想起來的。只要司馬睿在,妹妹就會睡的很好,人也會很精神。”

“是不是司馬睿對妹妹做了什么!”馮慕羽懷疑司馬睿的目的。

洛妍搖頭:“不會。”

落月已經睡著了,只是眉頭依然皺著。

洛妍起身:“我們試試。”她快速離開。馮慕羽守在榻邊,握著她的手,滿臉心疼。

洛妍帶著冷霜進來了,冷霜還拿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香爐。冷霜把香爐放在落月的床頭。她抬眼無意間看到落月露出來的半截藕臂,心中一驚。伸手撩開落月的衣服:“千機!”

馮慕羽驚呆了:“什么!你說什么!”他趕緊解開落月的衣服,看到一條紅色的線條順著胳膊蔓延至肩膀。馮慕羽顫抖著手,扯開肚兜,看到離心臟只有一寸了。馮慕羽差點昏厥。

洛妍急了:“哥哥,現在怎么辦。要想辦法救妹妹呀!”

冷霜伸手點了落月的穴道,給她把衣服穿好,背起她就走。馮慕羽伸手攔住:“你要帶我妹妹去哪里!”洛妍也擋住去路。

冷霜冷冷的丟下一句:“千機除了一人,無人能解。那人除了我,也沒人能找到。”

“我和你一起去!”洛妍拉住冷霜說。

“我也去!”馮慕羽道。

冷霜看著洛妍,語氣放緩了些:“大小姐放心。主子她不會有事的。你們誰都不能去,下毒之人還沒找到。你們忽然離開會打草驚蛇的。”

洛妍讓開:“照顧好妹妹。”冷霜點頭就要走,馮慕羽伸手又要攔,洛妍抱著他的手臂:“哥哥!”馮慕羽只得放她離開。

冷霜背著落月出了府,她放了一個信號,就運起輕功而去。

跑了一夜。冷霜累到脫力,終于到了。

一個小院門前,她敲了敲門:“師傅~師傅開門~”

她撐不住了,她怕跌著落月,咬牙靠在門上,借著門板的支撐慢慢滑在地上:“師傅~救命~”

里面出來一個小童,聽到聲音,試著喊:“師姐?”

冷霜拍門:“是我,快~救人~”

小童快速打開門。主仆二人,齊齊倒進院子里。冷霜在暈倒前把落月摟在懷里,落月就倒在了她的胸前。

冷霜睜開眼問的第一句話是:“主子!”

“她死不了!你倒是快死了!”一個穿著邋遢的老頭,擺弄著藥材,冷冷的丟下一句。

冷霜坐起來:“我沒有什么事,只是脫力了而已。”她依舊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

“活該!快馬還要跑三天呢!你倒好,一路用輕功飛過來!你呈什么能!”老頭轉身在她頭上恨恨打了一個爆栗。

冷霜皺了皺眉頭:“千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在我主子身上。”她帶著質問。

那個老頭摸了摸鼻子:“幾年前我喝醉了酒,被人算計了。那人要走了千機和纏絲繞。”

“師傅!”冷霜根本不信。

老頭瞪了他一眼:“是真的!他們要的是方子,我給他們下了毒,他們才妥協,只要了這兩種毒藥。”

冷霜瞪著他:“可知是什么人!”

“為師要是知道,還不丫的滅了他滿門呀!敢算計我毒王,他可最好藏的夠隱蔽。!”他坐下:“放心吧!為師有解藥。”他看著冷霜:“說說吧!這個小丫頭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為了她命都不要了。”

冷霜下了床榻,一邊穿靴子一邊說:“你也會喜歡她的。”

“唉唉唉,你干什么去!你得休息……”老頭的話在冷霜身后倒退著。

馮慕羽穿上朝服,正要去吏部報道。就看到司馬睿一身淡金色四爪蟒袍,疾步而來。

馮慕羽行禮:“卑職參見七王爺。”

“起!本王問你,月兒她到底怎么回事!”他背著手,氣勢洶洶。

馮慕羽起身,冷哼一聲:“你的人把我妹妹帶走了,你還來問我是怎么回事!你莫不是有病!”

司馬睿伸手指著他:“你!放肆!”他氣的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本王問的是千機。”

馮慕羽頓時如卸了氣的河豚,無精打采的坐到椅子上,搖搖頭:“毫無頭緒,母親都急病了,洛妍也快撐不住了。”

司馬睿的手指握的咯咯響,好一會兒:“月兒她沒事,冷霜的師傅能解千機的毒。”他坐下:“現在就看冷霜能帶回什么了。”他抬頭帶著一絲冷笑:“顧辰。”

顧辰聞聲而入:“主子。”

司馬睿帶著嗜血的笑:“千刀萬剮的刑具該準備起來了。敢在本王心里剜肉,可不能死的太輕巧。”

“是。”

冷霜坐在落月的榻前。看著仍在昏迷中的人,不覺皺眉。她抬手給落月把脈。

“別看了,她的毒解了。她先天不足,身子過于孱弱。還要再睡上幾個時辰。”

冷霜的師傅端著一碗藥進來。冷霜看到黑乎乎的藥,眉頭緊鎖:“能不能做成藥丸?”

老頭氣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愛喝不喝。反正毒已經解了。”老頭轉身離開。

冷霜看著黑漆漆的藥湯,皺著眉,她不會哄孩子吃藥呀!她起身去追師傅。

不多時,老頭和冷霜一起回來了。老頭一臉嫌棄的看了冷霜一眼:“喂個藥都不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伺候人的。”

冷霜后退一步,不說話。

老頭扶起落月,伸手。冷霜把藥碗給他。老頭一只手,捏著落月的兩腮,打開落月的嘴巴。把藥強行的灌上,結果換來的是吐的一塌糊涂。不但藥沒喂進去,還讓本就虛弱的人臉色更白了。

冷霜拎起老頭,往外一扔。老頭爬起來:“乖徒兒,你等著,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他轉身離開。

廚房里,兩個小童在偷吃桂花糖。老頭進來正好看見。一手擰一個耳朵。兩個小童疼的哇哇直叫:“師傅我們再也不敢了……”

老頭松手:“你們既然那么貪吃,來來來,給為師想個辦法。怎樣讓你師姐帶回來的那個小祖宗吃藥。”

他一甩袖子坐到小凳子上,看著兩個小童。

兩個小童一個叫丁香一個叫蓯蓉,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丁香說:“師傅,如果藥不那么難吃,她是不是就吃了呢?”

蓯蓉歪著頭說:“藥怎么做都不會好吃吧!”

老頭一個爆栗過去:“好吃還用你想辦法嗎?”

“是是是。師傅說的是。”

丁香忽然想到了:“師傅,徒兒聽說京城里有錢人家都做藥膳來著。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老頭伸手一個爆栗:“現在重點是藥,不是善。”

蓯蓉看著桂花糖:“那就只能多放糖。要么就是放去味的草藥進去。”

老頭起身:“一種一種的試吧!糖和除味的草藥相沖,只能看她喝哪一種了。”

不管怎么著,藥好歹是喝了。到了掌燈時分,落月就醒了。她看到陌生的環境,并沒有多驚慌。她知道冷霜一直都在。她雖昏迷著,可腦子始終都有兩分清醒。

她坐起來。感覺身子輕盈多了。她下了床榻,走到門口,入眼的是夜色下清涼的小院:“冷霜姐姐。”

冷霜端著一個托盤快速過來:“主子,你怎么出來了?快進去。”冷霜冷凝的面容上帶著關心。

落月微微一笑?:“我感覺好多了。冷霜姐姐,我們要快點回去,家里肯定擔心了。”

冷霜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扶著落月,進了屋。

扶落月坐下,冷霜把托盤上的東西給她:“吃點東西,天一亮我們就回去。飛鷹應該把主子安全的消息,帶回睿王府了。”

落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一個老頭跑過來,抓起落月的手腕。落月嚇得躲到冷霜的身后:“冷霜姐姐……”

冷霜護著她:“師傅!你就不能事先打個招呼嗎?”

老頭撓撓后腦勺:“切,富貴人家的嬌小姐,很真是矯情。”他一撩衣服,坐下,敲了敲桌子:“還看不看了?”

冷霜扶著落月坐下,落月一臉嫌棄的看著老頭:“你家里很缺水嗎?”

“開什么玩笑,我這院子三面環水。”

“那你為什么不洗手洗臉呀!看看你這衣服,都包漿了吧!還不舍得換。也不知道冷霜姐姐怎么會認你做師傅的。”落月一臉嫌棄。

老頭收回手:“你剛才不是還怕我的嗎?怎么轉臉就不怕了?”

落月皺著小鼻子:“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這一身行頭。”

“唉,你個小丫頭。我毒王到哪里不是被人供著呀!你倒好,如此嫌棄于我。”老頭雙手在褲子上搓了搓:“你可知我這一身衣服的厲害?”

“切。不就是一件毒衣服嘛!是有屠毒筆墨毒,還是比宴安鳩毒毒呢?天下制毒之物莫過于人心。老頭,你要是不把自己整干凈了,我可不讓你給我看病。”落月毫不客氣。這可是得了馮玉良的真傳了,說的你啞口無言。

老頭氣笑了:“好,好,你厲害,我老毒物說不過你。”老頭起身。

“師傅”冷霜叫住她。

“為師去沐浴更衣~”老頭咬了咬牙,離開了。

翌日。

冷霜和落月坐馬車準備回府。誰知道撩開車簾,里面坐著毒王。

“師傅,你跟著做什么。”冷霜的表情更冷了。

“既然千機現世,那為師就要去報仇。我堂堂毒王,還沒吃過怎么大虧呢!”老頭一身細棉布衣,倒也干凈。落月點點頭:“你的東西自然你來收拾。”

毒王往一邊挪了挪:“丫頭,你小小年紀說話一套一套的,是跟誰學的呀!什么屠毒筆墨,什么是宴安鳩毒呀!鴆毒也不毒呀!”

落月翻了個白眼:“沒文化真可怕。沒事多讀書。肆欲輕言;不修邊幅。囚首垢面!”

“唉,我說你個小丫頭才多大?還說教起我老頭子來了。”伸手就要要賞落月一個爆栗。冷霜一把劍橫在他面前。他舉起雙手:“得,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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