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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陸加煥

寧波候付,幾個黑衣人悄悄潛入。打暈了一個丫鬟后,套了麻袋,直接帶走了。

陸家煥出來看到正要阻止,一個黑衣人拿出了腰牌。陸家煥看后瞳孔一縮:“影衛(wèi)!”他什么也沒說,默默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里了。

京城里表面平靜,實(shí)則暗潮涌動。各國的暗樁都在把自己知道的,往自己主子哪里發(fā)。

馬上到年底了,陸家煥和李若蘭的婚期馬上就到了。陸加煥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那個小團(tuán)子能不能趕回來參加他的婚禮。她這個紅娘可不能缺席呀!

他立在窗前,舉頭望著明月。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那個小團(tuán)子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招人惦記呀!他苦笑一身:“我是最早喜歡你的,也是最早被你踢出局。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我。同樣都是而立之年,卻可以是他。人是你為我選的,我定會對她好的,也絕不會辜負(fù)她。我不能收了心思,那就轉(zhuǎn)移了給若蘭吧!畢竟她也真的值得。”說到這里,唇角帶上了一絲淺笑。

落月小的時候,他都十幾歲了。對于男女情事已經(jīng)很懂了。聽著落月出口成章,開口便是千古名句。他既佩服,又喜歡,漸漸的,那個小團(tuán)子入了他的心。在上書房,皇子們圍著她,哄著她玩,他也想的。為了能夠和她親近,經(jīng)常哄著馮慕羽,讓他抱著妹妹出來玩。他以兄長的身份霸占著落月。給她買玩具,賣糕點(diǎn),賣糖果……

他心里清楚,這個小團(tuán)子被皇宮里預(yù)訂了。他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后來他發(fā)現(xiàn),柳伯母有意培養(yǎng)洛妍。他就有希望了。直到她傷了眼睛,幾位皇子各顯神通,滿京城尋人,他才知道,他真的不配。從那以后,他就藏起心思,安心做她的哥哥。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不能放下。

他那個淘氣的弟弟都敢說出來,而他哪怕開玩笑說一下,他都不敢。

李若蘭在家里安心待嫁。她滿心都是陸加煥。她一直都喜歡他,可是看著那些意圖接近他的姑娘不生氣

陸加煥看著天空中的上玄月,苦笑一聲,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榻邊。撩衣袍坐下。又抬頭看了一下夜空。起身重新走到窗前,關(guān)了窗子……

李若蘭在家開心的備嫁。嫁給自己喜歡了很久的人,當(dāng)然是既開心有幸福的。他的父親和幼弟更開心。嫁給候門世子,而且又是上書房最年輕的少師,品德節(jié)操有都是好的。這樣的男子,是所有閨閣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人選。他們家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了。最開始他們都怕宮里的哪位來找麻煩,沒想到皇帝會親自賜婚。既然是皇帝賜婚,那就沒有人敢來搞破壞。李家人就更放心了。

李若蘭沒有母親,出嫁的一系列事情,李尚書是個男人,有些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曹氏就去找了柳如煙,和她一起商議李若蘭出嫁時的一系列事情,事無巨細(xì),全部寫成冊子交給了李若蘭,讓她帶回去給父親。其他的柳如煙自己就給辦了。曹氏還不放心的去和柳如煙碰了好幾次面。

馮玉良覺得,媳婦忙起來就不會想著孩子們,就任由她忙活去了。甚至還大力支持他。甚至還屈尊降貴的給李尚書提了一些好的建議。畢竟他已經(jīng)嫁了一個女兒了。

李若蘭是高嫁,家里自然要必備的齊全些的。嫁妝早就備下了的,可是李尚書覺得不夠,又給添了不少。各府的添妝也都早早的送來了。不看李尚書的面子,也得看寧波候和陸少師的面子呀!自家的小輩也有可能去上書房讀書的。

一夜無眠,翌日一大早,陸加煥一身湛藍(lán)色廣袖長衫,手拿君子扇,去前廳,揪著自家微胖界扛把子弟弟陸家耀上了自家的馬車。

落月的生辰快到了,該給她準(zhǔn)備及笄禮了,可還沒想好送什么。陸加煥知道落月喜花,就打算去城郊的園子里看看。

為什么要帶上陸家耀呢?還不是怕他這個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闖禍處處行的弟弟壞事嘛!本來也沒必要瞞著,而且男子送及笄禮給女子,是不能隨便送的。他心里有她,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既然大家不知道,那他就送的光明正大,理所當(dāng)然一些。也省的別人說閑話。他可以把她藏心里,卻不接受不了別人詆毀和說她的閑話。

其實(shí)他心里清楚,這樣對李若蘭不公平。可是他是寧波候府的嫡長子將來的世子。他必須結(jié)婚生子,延續(xù)香火。他也想像司馬睿那樣,一直不娶,直到那個人出現(xiàn)。可是他不能,先前有一個夏櫻公主做幌子,一直不娶,如今這個幌子已經(jīng)不能用了。他必須成家了。

也好,是她介紹的,又是知根知底的。看的出來,李若蘭也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他就娶了吧!他不娶她,她可能嫁的不會很好,畢竟已經(jīng)過了怡親的年齡了。湊合著過吧!為了父母,也為了她。

陸加煥一路上一聲不吭,做回了那個高貴優(yōu)雅,一塵不染,端莊雅正的陸少師。

陸家耀不停叨叨:“大哥,這么早去城郊有什么事嗎?就算有事,用了早膳再去不行嗎?”

陸加煥淡淡開口:“你喜歡月兒妹妹嗎?”

“喜歡呀!”聽到大哥提到了落月,他立馬精神起來了。

“月兒妹妹的生辰快到了。”

“啊?”想了一下:“是吆!”他立馬激動起來:“我要送什么禮物給月兒妹妹呢?吃的?不行,她一定會說你都這么胖了,還想著吃……”他終于不在和陸加煥說話了,卻該成自言自語了。

陸加煥平日里也是被聒噪慣了,一聲不吭,安靜如斯。他在心里計(jì)劃著自己的事。

到了苗圃園,雖然是初冬,這里卻依舊花團(tuán)錦簇。陸家耀一個勁的咋呼:“大哥,月兒妹妹是喜歡花沒錯,可是馬上到冬天了,買回去很快就會凍死的呀!”

一旁的相互的笑嘻嘻的說:“這里的花都是可以過冬的。而且很多品種都是菊花類的。公子不用擔(dān)心。”

“哪有送禮物送菊花的。多不吉利呀!”陸家耀一臉不高興。

“二公子說笑了,只要不是送黃白色,別的都可以。而且我們這里只賣盆栽,就算是黃白色也是可以的。”掌柜的是一個年級略微有些大,身材微胖,身高中等,面相很和善的人。他說話始終帶著淡淡的笑。

陸家耀轉(zhuǎn)身看著自家大哥,只見他手指輕撫一朵雪白而且碩大的菊花花瓣,陷入了沉思。他上前一步,彎腰抱起那盆開的極好的雪白的如繡球般的菊花:“大哥,你選了這個嗎?”

陸加煥收回手回神,帶上了一抹笑意:“想到了一首很霸道的詩。”

“啊?”陸家耀在心里嘀咕:“買花就買花,還想到了什么勞什子詩!”心里想著,嘴里可不敢說,她可沒少被大哥坑。帶上了一抹討好的笑:“什么詩呀?”

“陸少師可否吟誦?”掌柜的帶著笑意,問。

陸加煥看了一眼掌柜的,帶著溫柔的笑意微微頷首:“是太傅府的四小姐作的。”

“哦?就是那個最近狀元樓里經(jīng)常提及的那個四小姐?”掌柜的更感興趣了。

陸加煥見掌柜的知道,也就帶著溫潤的消息開始吟誦:“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掌柜的聽到后,很是高興,臉笑得跟菊花似的:“我花開后百花殺。果然霸氣。四小姐的文采果然名不虛傳。”

陸加煥嘆了口氣:“月兒妹妹說她是這首詩的搬運(yùn)工,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書,都沒有找到一首詩。更沒有找到她說的“黃巢”這個人。”他一臉的失落,看來他真的很用心的去找過。

掌柜的哈哈大笑,躬身行禮:“陸少師您稍等。”

陸加煥微微頷首:“您自便。”

陸家耀摸著后腦勺,陷入了沉思。嘴里還嘟囔了一句:“除了菊花還有什么花呢?”

陸加煥扶額,還真的,腦回路真的很清奇呀!隨即又很欣慰:“做事認(rèn)真,從一而終。本來是看花挑禮物的,嗯嗯。不錯!”

“不就是來挑禮物的嗎?有什么不對嗎?”陸家耀一臉懵。

掌柜的親自報(bào)了一盆金黃色的菊花過來了。花朵金黃,花瓣繁多,而且緊緊抱在一起,花瓣太多,挨得太緊,造成了中間凸出。像是爭搶著要出來似的。

“陸少師,這個就是“黃朝”。”掌柜的很是激動:“這個是我去年在一老友家得的。它的名字就叫“黃朝”。”

陸加煥看著大朵大朵的花,除了花幾乎沒有葉子。入眼的全是金燦燦的黃,忍不住搖頭輕笑:“還真是,這首詩很真是“黃朝”做的。”他們完美的錯過了真相。此“黃朝”非彼“黃巢”。

陸家耀要從掌柜手里接過那盆花,掌柜的微微側(cè)身,躲過了:“不好意思二公子,這盆花不賣。”他帶著抱歉的表情看向陸加煥:“陸少師莫怪。這盆花目前是絕品。如果賣了,也就沒有了。一旦養(yǎng)死了,有可能就徹底沒有了。”

陸加煥看著那盆花,說實(shí)話,他有些心動。聽了掌柜的話,他也不得補(bǔ)放棄這盆花。帶著溫潤的笑意:“花先生客氣。盡然不方便那就再選其他。”

“多謝陸少師體恤。”掌柜的抱著花盆,微微躬身,一臉歉意。他也是一時激動才把這花搬出來的。搬出來后,她就后悔了。要是他們強(qiáng)買,她還真的就沒辦法。人家是候門將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庶民。根本不能反抗。沒想到陸少師還真的是正人君子,果然傳言不虛。掌柜的暗暗松了一口氣,看著路加煥一臉的感激。

回去的路上,陸加煥臉上始終都帶著笑意。

“大大哥,你這是因何如此開心呀?要買的禮物也沒買到,你這是高興個什么勁!”陸家耀一臉無語。

“我想到要送人什么給月兒妹妹了。”他帶著些許興奮。

“什么禮物?”陸家耀的八卦心里作祟。

“滿城盡帶黃金甲。”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

賣花的掌柜其實(shí)是四皇子司馬詩的人。花圃也是他的產(chǎn)業(yè),只是他從未出現(xiàn)過而已。

陸加煥走后,掌柜的就修書一封去了宮里。

三位皇子和此時都在東宮。東宮的書房里,兄弟三人坐著商量著如何籌辦團(tuán)寵馮落月的及笄禮。這時外面進(jìn)來一個小太監(jiān)跪地:“四殿下,您的信。”

司馬歌微微抬手,書信就到了他手里。看到署名,也沒什在意。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看了一眼,微微微微坐直了身子,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看好后,為沒有幫著把信遞給了二皇子司馬詩:“二哥看看,有人送枕頭來了。”

司馬詩接過信,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哈哈大笑:“月兒妹妹還真是霸氣。”忍不住念出了那首詩:“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書房里幾人都帶上了一臉贊賞。太子司馬彥帶著溫潤的笑:“你們想怎么做?”

“給月兒妹妹一個“滿城盡帶黃金甲。””司馬歌率先開口。一臉期待色。

幾位皇子都非常贊同,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最后太子一錘定音,由他去和太傅說,場景布置交給他們,其他重要環(huán)節(jié)太傅大人出面。

及笄禮結(jié)束后,姑娘就可以怡親了。也是通過辦及笄禮告訴人們,他家的女兒長大了,可以怡親了。及笄禮上,也是讓大家相看自家姑娘的一個理由。家境好的,姑娘長的好,又有學(xué)識的,一般在及笄禮當(dāng)天就會有人帶著聘禮前去提親。

落月的及笄禮大家之所以這么積極,那是因?yàn)榛实鬯抉R靖默許他的幾個而兒子籌備的。為了給足恩師面子,他給他的除了太子以外的四個成年皇子每人準(zhǔn)備了一份聘禮。當(dāng)然自家弟弟的他可是備的最好的。不說睿王府早就準(zhǔn)備好的,皇帝司馬靖為這個好不容易鐵樹開花的弟弟準(zhǔn)備的就足可以轟動全城。

陸加煥也給自家弟弟準(zhǔn)備了一分,他知道不可能成功求娶,為了撐場面,他也得給弟弟備一份。要不是皇帝下了賜婚圣旨,他也會為自己走一遭,哪怕是空跑,他也愿意,最起碼自己真的表露了一次心計(jì)。

他真的也想去提親,可是他如果這么做了,李若蘭的面子往哪放,讓月兒如何想他。他不得不獨(dú)自咽下苦澀,對所有人都笑臉以對。

愛而不得,最起碼還能愛。愛都不能愛,還要告訴全世界他對他沒有那個心思。那不光是殺人,還誅心。

他只能做好一個哥哥該做的,每次都會給她帶吃的,不是他手邊就有,而是刻意留著,隨時備著。哪怕明明知道她不會來,不會出現(xiàn),毅然親自給她備著。這就是愛,真真正正放在心尖尖上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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