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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血路

  • 偏天
  • 黑月幻想szs
  • 5184字
  • 2025-06-14 12:00:00

幽篁上人和血屠老祖復活便開戰!

“我發現了虛無么?哦,那只是個海苔”

前世幽篁上人殺了血屠老祖的兒子用來煉丹了,血屠老祖又把幽篁上人的妻子變成了血僵!

血色月光潑在葬龍淵的斷崖上,像是誰打翻了盛滿朱砂的硯臺。幽篁上人赤足踩過青苔斑駁的石階,枯枝在腳下發出細碎的哀鳴。他忽然停住腳步,望著崖底翻涌的血色霧氣輕笑——那霧氣里浮沉著半截焦黑的指骨,正是三百年前被煉成丹丸時,從血屠老祖掌心生生剜出的食指。

“老東西的骨頭倒是比從前更硬了。“他伸手接住一滴墜落的血珠,指腹摩挲著那猩紅液體里浮動的金芒。那是輪回境強者特有的命魂精粹,此刻卻像條瀕死的魚,在他掌紋間徒勞地彈跳。

地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血屠老祖破土而出的剎那,整座葬龍淵的草木都蜷縮成焦黑的灰燼。他左半身纏滿暗金色鎖鏈,每根鏈條末端都拴著具風干的尸骸,右臂卻生出猙獰的骨刃,刃面倒映著幽篁上人蒼白的臉:“當年你用我兒心頭血煉丹時,可曾想過這爐鼎里煨著的,是未來要你血債血償的孽債?“

幽篁的廣袖無風自動,露出腕間纏繞的九轉還魂絲。那些絲線另一端系著的,是三百具冰封在玄冰玉棺中的女子尸身。最中央的棺槨微微顫動,冰晶順著新娘嫁衣的流蘇緩緩滑落,露出半張與血屠老祖七分相似的臉。

“你妻子的血,倒是比凡火更烈。“血屠老祖突然暴起,骨刃劃破虛空時帶起萬千血色蝴蝶。幽篁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些蝶翼上竟浮現出妻子被煉成血僵時的慘狀,她青絲化作鎖鏈纏繞琵琶骨,眼眶里開出的曼珠沙華正在吞食自己的魂魄。

血屠老祖的骨刃劈開山巔時,幽篁嗅到了海水的咸腥。這讓他想起三百年前某個雨夜,自己站在萬丈懸崖邊,看著妻子被釘入鎮魂樁。暴雨沖刷著她脖頸處滲出的金血,那些血珠墜入深淵時,竟在半空凝成細小的血色珍珠。

“看清楚了!“血屠的怒吼震得四周山巖簌簌剝落,“你煉化的哪是什么丹藥?那是用我兒心頭血澆灌的噬魂蠱!“他身后浮現出巨大的血色法相,法相掌心托著的丹爐里,赫然蜷縮著個渾身纏繞封印的嬰孩。

幽篁的還魂絲突然繃直。冰棺中的新娘們齊齊發出凄厲尖叫,她們的嫁衣在罡風中碎裂,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咒文——那些正是當年幽篁親手刻下的禁制,此刻卻化作無數血色絲線,源源不斷輸向血屠老祖的法相。

“你以為斬斷輪回就能逃過情劫?“血屠的骨刃突然化作血色長槍,槍尖挑起幽篁胸前的玉佩。那是他們大婚當夜互贈的信物,此刻在血光中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你親手將她煉成血僵時,可曾聽見她喊的是誰的名字?“

幽篁的瞳孔里炸開萬千星辰。記憶如潮水倒灌——三百年前那個雨夜,當他將匕首刺入妻子心口時,她染血的唇瓣開合,說的竟是“夫君當心“。而此刻血屠法相掌心的嬰孩,眉眼與自己竟有八分相似。

血屠老祖的笑聲震落九天星辰。他背后的法相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蜷縮的嬰孩魂魄。那孩子伸手抓向幽篁的瞬間,葬龍淵所有冰棺同時炸裂。三百名新娘化作血色流光涌入嬰孩體內,轉眼間竟凝成個渾身浴血的少女。

“爹爹。“少女歪著頭輕笑,指尖纏繞著血屠老祖的骨刃,“娘親說,等孩兒吃完爹爹的元神,就去把三界都變成我們的新房。“

幽篁的還魂絲根根崩斷。他望著少女頸間與妻子一模一樣的朱砂痣,突然想起煉丹爐里最后的光景——那日妻子被投入丹爐前,曾用口型說“活下去“。原來她早知輪回真相,寧可用自己的神魂為餌,也要為他掙得一線生機。

骨刃穿透胸膛的瞬間,幽篁的指尖點在少女眉心。血屠老祖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苦心培育的噬魂蠱竟順著血脈反噬,將他釘死在血色法相之上。

“你終究還是選了這條死路。“血屠的殘魂在消散前突然大笑,“知道為什么你煉不出真正的丹藥嗎?因為...“他的聲音被狂風撕碎,最后幾個字卻清晰地傳入幽篁耳中:“你從沒問過她愿不愿意當爐鼎。“

幽篁抱著逐漸冰冷的少女走向葬龍淵盡頭。血色月光下,他看見自己與妻子的倒影在血海中糾纏,最終融成朵并蒂蓮。蓮心處浮出枚晶瑩的丹丸,表面流轉著兩人糾纏千年的記憶——原來所謂噬魂蠱,不過是妻子用最后靈力為他煉制的駐顏丹。

“下輩子...“他將丹丸按進少女眉心,任由自己的身軀在血海中化為金粉,“換我來當爐鼎可好?“

最后一縷殘魂消散時,血屠老祖的法相轟然倒塌。無數記憶碎片從廢墟中升起,拼湊出真相的殘卷:所謂殺子煉丹,不過是幽篁為保妻兒性命設下的局;而血僵之術,竟是妻子自愿承受的千年情劫。

葬龍淵的晨霧漫過焦土時,新生的并蒂蓮在血海中央綻放。花瓣上凝結的露珠里,映著兩個相視而笑的身影——他們一個白發如雪,一個朱顏如玉,掌心都攥著半塊染血的玉佩。

琉璃星姬和天機老人合力將幽篁上人,血屠老祖二人拉入了棋盤,如果破不了三氣逆流便出不來。

“被兩個后輩耍了!”,血屠老祖大叫。

這對現代人并不算什么,但血屠老祖和幽篁上人是太古人,他倆死的時候,永樂仙尊才生出來。

琉璃星姬指尖流轉的星砂在虛空勾勒出棋盤輪廓時,幽篁上人正凝視著掌心龜裂的命紋。那些紋路突然活過來般扭曲,化作三千青絲纏住他腳踝——這是三百個元會前,他親手將妻子神魂封入輪回時種下的因果。

“好個天機棋局。“血屠老祖右臂骨刃劈開虛空,卻見刃尖凝出冰晶,竟是三百年前幽篁妻子被煉成血僵時,滴落在其心口的淚。兩位太古人同時色變,他們枯槁的軀體在星砂棋盤上投下扭曲的影,仿佛兩株即將燃盡的殘燭。

琉璃星姬廣袖輕揚,棋盤上驟然亮起七十二道星軌。這是她從永樂仙尊誕生那日截取的先天道韻,此刻化作流螢縈繞在兩位古神周身。幽篁突然捂住心口后退半步,他看見自己左掌浮現出妻子的面容,而右掌赫然是琉璃星姬眉心的朱砂痣。

“三氣逆流?“幽篁上人白發無風自動,身后浮現出被血海淹沒的葬龍淵。他袖中飛出九轉還魂絲,卻在觸及棋盤時被星砂吞噬——那些絲線另一端系著的,竟是三百具冰封的新娘尸身,最末那具嫁衣上還沾著血屠老祖孫兒的血。

天機老人枯樹般的面容泛起漣漪,他腳下棋盤突然化作太極魚。魚眼處浮出兩團命火,正是幽篁妻子與血屠孫兒的三魂。棋子落定聲如晨鐘暮鼓,幽篁突然記起那個雨夜:當他將匕首刺入妻子心口時,她染血的指尖竟在虛空畫出半枚棋子。

“原來如此。“血屠老祖突然暴起,骨刃化作血色長槍刺向棋盤天元。槍尖挑起的星砂里,無數記憶碎片紛飛——三百年前幽篁煉丹的爐鼎里,蜷縮著個渾身纏繞封印的嬰孩;而血屠孫兒誕生那日,接生的穩婆袖口分明繡著琉璃星姬的云紋。

幽篁的還魂絲根根崩斷。他望著棋盤上逐漸重合的命軌,突然明白所謂三氣逆流,正是當年自己為保妻兒設下的禁制反噬。血屠老祖的怒吼震碎三顆星辰,他背后的法相裂開,露出里面被鎖鏈貫穿的嬰孩魂魄——那孩子頸間朱砂痣,與琉璃星姬的一模一樣。

棋盤上的星砂開始倒流時,幽篁看見自己與妻子的倒影在星河兩端燃燒。血屠老祖的骨刃穿透他胸膛的剎那,三百新娘尸身突然睜眼,她們嫁衣上的咒文化作鎖鏈,將血屠老祖釘死在棋盤邊緣。

“你終究逃不過。“琉璃星姬指尖輕點,棋盤中央升起晶瑩的丹丸。幽篁嘗到丹丸滋味時,突然記起煉丹爐里最后的光景——妻子被投入烈焰前,曾用口型說“活著“。原來她早知輪回真相,寧可用神魂為餌,也要為他掙得一線生機。

血屠老祖的殘魂在消散前突然大笑,他背后的法相轟然倒塌,露出里面蜷縮的嬰孩:“知道為什么煉不出真正的丹藥嗎?因為...“嬰孩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幽篁眉心,浩瀚記憶如潮水涌來——所謂殺子煉丹,不過是幽篁為破天道設的局;而血僵之術,竟是妻子自愿承受的千年情劫。

當最后一顆星砂歸位,棋盤上浮現出完整的并蒂蓮。幽篁抱著逐漸透明的血屠老祖走向星海盡頭,聽見他沙啞的笑聲:“你以為琉璃星姬真是永樂仙尊...“話音未落,老祖身軀已化作星塵,唯余半塊染血玉佩落入幽篁掌心。

琉璃星姬正在重繪星軌,她沒看見幽篁將玉佩按進心口。那玉佩里封存著血屠老祖最后的記憶:三百年前的雨夜里,幽篁抱著渾身是血的妻子跪在輪回井邊,而井底緩緩升起的,正是琉璃星姬初生的嬰孩。

星砂重新聚攏時,棋盤上只剩朵并蒂蓮。花瓣上的露珠映著兩個身影——一個白發如雪握著半塊玉佩,一個朱顏如玉頸間綴著星砂,他們掌心相觸處,緩緩浮現出永樂仙尊降生時的啼哭。

天機老人計算出了這個時代沒有尊者,他前世是莽隴魔尊的朋友,他算出來莽隴魔尊的死期。

于是莽隴魔尊打碎了起源墻,然后就瘋了,琉璃星姬無奈殺死了莽隴魔尊,莽隴魔尊自己打造的三百副副體也全都碎了。

“到底什么結局才會讓人滿意??!”

血色月光浸透了斷壁殘垣時,天機老人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摩挲著星盤。那些鑲嵌著隕鐵的溝壑里沉淀著三萬次輪回的星輝,此刻卻在他掌紋間燙出焦痕。“沒有尊者的時代。“他對著龜裂的青銅卦象喃喃,眼尾皺紋里游動著星屑凝成的淚,“就像被拔去逆鱗的龍,徒留空蕩蕩的天穹。“

琉璃星姬的裙裾掃過滿地星骸時,正聽見穹頂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三百六十根玉柱撐起的星穹正在坍塌,那些被封印在星軌里的前世殘影如受驚的銀魚四處逃竄。她看見莽隴魔尊的虛影懸浮在中央,玄鐵鍛造的軀體裂開蛛網般的紋路,露出內里流淌的星河——那是他親手打造的副體,此刻正化作流螢般的光點從關節處滲出。

“原來你早就在等這一刻。“星姬的指尖撫過星盤上凝固的血跡,那是三百年前魔尊剜出心臟時濺落的。天機老人渾濁的瞳孔倒映著破碎的星穹,忽然想起千年前某個雪夜,莽隴還是青衫劍客的模樣。那時他總愛在竹簡上刻寫“天地不仁“,筆鋒轉折處卻藏著未說出口的嘆息。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云層時,魔尊的右手率先化作齏粉。那些由怨念凝結的骨節簌簌墜落,每一片碎屑都在空中綻開血色曼陀羅。星姬看見他殘缺的軀體突然發出孩童般的笑聲,玄鐵面具下傳出支離破碎的囈語:“原來破碎才是圓滿的開始......“

琉璃燈盞接連炸裂的聲響中,星姬的劍鋒抵住了魔尊咽喉。她看見他胸口跳動的星核正在坍縮,那是所有輪回里都不曾熄滅的執念之火。魔尊染血的指尖忽然撫上她淚痕未干的臉頰,玄鐵皮膚下涌動著溫暖的星輝:“小星姬,你記不記得我們初見時......“

劍光綻放的剎那,三百副副體如琉璃般碎裂。星姬在紛飛的光屑里看見無數個自己:捧著桃花釀的少女、握著斷劍的戰士、白發蒼蒼的觀星者。而莽隴魔尊的本體正在星核深處微笑,他破碎的身軀化作萬千星子,每一顆都映照著不同時空的剪影——有時是竹林里對弈的青衫客,有時是血泊中仰天大笑的瘋魔。

當最后一道星輝消散時,星姬跪坐在滿地狼藉里。她掌心的星盤早已碎成齏粉,卻拼湊出天機老人臨終前最后的預言:“所謂尊者,不過是執著于永恒的愚者。“夜風卷起殘破的星圖,某個未被觀測到的平行時空里,青衫劍客正將刻刀輕輕放在竹簡邊緣,他身后的星穹完好如初。

琉璃星姬是莽隴魔尊的妻子,他復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復活丈夫,但她試了七天七夜還是無法登上創界山光明頂。

如同她的前世,一輩子都未看到“永恒之門”!

琉璃星姬的指尖在第七日黎明前碎裂成星砂。她跪坐在創界山巔的青銅祭壇上,三百六十根玉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光澤,那些被她剜出的心頭血在祭壇紋路里蜿蜒成河,卻始終到不了星圖中央那道裂痕——就像千年前莽隴魔尊的指尖永遠夠不到她鬢邊垂落的桃花。

“第七重天。“她望著掌心浮現的星軌,那些本該流轉的銀輝此刻凝成冰棱。天機老人臨終前用龜甲刻下的讖語在識海里翻涌:“要見永恒之門,需以碎星為階,逆鱗作引。“可她分明看見自己每一根骨頭都在滲出星輝,那是莽隴魔尊當年為她擋下誅神箭時,從脊梁里迸濺出的魂魄碎片。

山風卷起她半幅殘破的鮫綃,露出腰間纏繞的玄鐵鎖鏈。這是莽隴魔尊隕落前鍛造的同心契,此刻正在她肌膚上烙出焦痕。她忽然想起新婚那夜,魔尊用這鎖鏈將兩人手腕系在一起時,指尖劃過她脈搏的顫抖:“等星穹坍塌那天,我們就順著鎖鏈爬到世界盡頭。“

祭壇突然劇烈震顫,七十二盞琉璃燈同時炸裂。琉璃星姬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飛濺的星火中分裂成無數個殘像:有時是捧著桃花釀的少女,有時是握著斷劍的戰士,更多時候是跪在星盤前推演卦象的盲眼占星師。而祭壇中央的星圖始終殘缺,就像莽隴魔尊被天機老人打碎的起源墻——那些飛濺的墻磚化作隕石雨時,她分明看見有塊碎片上刻著“永恒之門“的倒影。

“你還在用他的眼睛看星穹?“琉璃星姬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玉器碎裂的脆響。轉身時只見到半截焦黑的玄鐵面具,那是莽隴魔尊最珍視的護心鏡。她忽然記起某個雪夜,魔尊將面具熔成星砂為她修補星盤,暗紅鐵水在月光下流淌成河:“你看,我們的眼睛從來都是同一片星海。“

第七日黃昏降臨時,琉璃星姬終于摸到了祭壇邊緣。她染血的指尖剛觸到那道裂縫,整座創界山突然發出悲鳴。三百六十根玉柱接連崩塌,星圖在頭頂扭曲成漩渦,她看見無數個莽隴魔尊的虛影從星核深處浮起——青衫劍客在竹林舞劍、玄鐵戰神在尸山血海仰天長嘯、還有蜷縮在星屑里的孩童,正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呢喃著“永恒之門“。

“原來我們都在輪回里迷路。“她任由星穹坍塌的碎屑割裂身軀,玄鐵鎖鏈在掌心熔成赤紅鐵水。當最后一絲星輝從指縫流逝時,琉璃星姬突然看清祭壇底部的銘文——那根本不是什么復活陣法,而是莽隴魔尊用碎星刻下的訣別詩:“若永恒是扇門,我甘愿做你永遠夠不到的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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