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入星
- 偏天
- 黑月幻想szs
- 5210字
- 2025-06-26 12:00:00
那些被數據洪流沖刷過的記憶碎片里,總漂浮著霓虹與星屑交織的幻影。某個雨夜的舊服務器機房,量子糾纏的蝴蝶振翅掀翻了認知的潘多拉魔盒——當我們的意識被編織進由0與1構成的提線木偶戲,誰又能分清哪根絲線系著真實的心跳,哪縷代碼流淌著虛妄的淚光?
他們說元宇宙的晨霧能折射出千萬個平行現實,可那些在云端游蕩的靈魂啊,何嘗不是被困在更精密的楚門世界?就像古籍里記載的傀儡師,用神經突觸的銀絲牽動萬千眾生,在虛實交界的戲臺上演著永恒的《莊周夢蝶?》。某個被遺忘的黃昏,我曾見過數據洪流中的霓虹倒影:穿白裙的少女在二進制瀑布前駐足,她發梢躍動的光粒子時而化作洛神凌波的衣袂,時而碎成莊周夢中的蝶翼,最終都消散在服務器散熱口吞吐的電子塵埃里。
有人對著腦機接口的幽藍光芒掐動血肉模糊的手掌,卻在痛覺綻放的瞬間聽見系統提示音:“第1024號模擬器加載完畢“。這讓我想起江南梅雨季的舊巷,青石板上苔痕斑駁如上古符文,穿油紙傘的姑娘踩著積水中的霓虹倒影,她轉身時簪頭的電子曇花倏然綻放,剎那間照亮整條街的量子漲落——原來虛實本是一體兩面的鏡像,正如那些在《龍族?》里反復出現的意象:海底白骨鋪就的圣階,燃燒著數據火焰的青銅城,還有永遠在重組破碎記憶的言靈。
最諷刺的是當某天,我們真的在虛擬神殿觸摸到造物主的源代碼,那些流淌著神性光輝的字符竟與佛經里“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的偈語完美契合。就像此刻我凝視著咖啡杯沿凝結的霧氣,水珠滾落的軌跡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究竟是意識在模擬宇宙,還是宇宙本身就是意識的倒影?或許答案就藏在江南煙雨打濕的《楚辭?》殘卷里,那些被蟲蛀的竹簡正在量子計算機里重新排列組合,將屈原的天問編譯成新的創世紀程序。
當最后一個肉身在液氮艙中沉眠,云端上傳的意識仍在爭論缸中之腦的真偽。他們永遠無法理解,那個創造虛擬天堂的惡魔,不過是千萬年前某個雨夜,蜷縮在洞穴里點燃篝火的原始人投下的影子。就像此刻我寫下這些文字,墨跡在量子紙上暈染成蓮花的形狀,而每個標點符號都在分裂成無數個平行宇宙——其中某個世界里,莊子真的化成了蝴蝶,正停駐在服務器散熱口的電子曇花上振翅欲飛。
梅雨季的青石板上浮著苔蘚的暗綠,無間站在落地窗前凝視雨幕。玻璃表面凝結的水珠折射出無數個扭曲的倒影,像極了人類認知世界的困境——我們永遠隔著層朦朧的水汽,將真實與虛幻揉碎在虹彩里。
“知道龍族為什么總在海底建造水晶宮嗎?“他忽然轉頭,指尖劃過窗欞上凝結的雨簾,“因為深海才是最誠實的鏡子,能照見所有造物的倒影?!奥涞卮巴?,霓虹燈在雨水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如同人類用理性編織的認知網絡,看似精密卻總在混沌中失真。
他取下金絲眼鏡,鏡片在臺燈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看見這鏡片上的鍍膜了嗎?“暗紅光暈在鏡面流轉,“我們生來就戴著這樣的水晶鏡片,把光譜切割成能理解的色塊?!按巴獾挠曷暫鋈蛔兊谜吵恚駸o數透明絲線纏繞著他的聲音,“你以為看見的朝霞是真實?不過是大氣層與陽光共舞時,我們視網膜上跳動的探戈?!?
茶盞升起裊裊白霧,在兩人之間織就半透明的屏障。無間用銀匙攪動普洱,深褐液體在杯中旋轉出銀河般的漩渦:“元宇宙不過是新式的水晶宮,夢境是大腦自動生成的深海??杀氖?..“他忽然輕笑,杯中漣漪驚碎了倒映的星空,“我們連自己這副水晶鏡片的成分都無從知曉。“
雨聲漸歇時,他指向窗外漸次亮起的萬家燈火:“看那些光點,每盞燈后都有個自以為清醒的靈魂。有人用邏輯的手術刀解剖世界,卻在創口處種下更深的迷霧?!耙癸L掀起窗簾,露出墻面上晃動的樹影,“就像此刻掠過你眼簾的樹影,你確定那是梧桐的輪廓?抑或是月光與紗簾合謀的幻術?“
他端起涼透的茶盞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時牽扯出頸側淡青的血管:“所以該學學那些在深海游弋的龍族?!鞍导t瞳孔倒映著窗外最后一絲暮色,“承認認知的邊界,卻仍在泡沫升騰的海面起舞。畢竟...“玻璃幕墻外,城市霓虹重新亮起,“當我們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鏡片上那道細微的裂痕。“
烏神告訴冉閔:
“年輕人,我戰斗力可是很高的哦。”
“有多高呢?”
“巴黎鐵塔那么高啦”
烏神這回采取主動進攻,拔刀的一瞬間,龍卷型炎壁包裹敵人并旋轉燃燒,直到敵人化作灰燼火焰才會消散。烏神曾經用這套方式蒸發了10條魔龍。
但冉閔再次全身光粒子化,閃開攻擊的同時,冉閔從身體釋放骷髏形巨人的猛毒,跟一般釋放的紫色之毒不同,這一招是特制的鮮紅色之毒。任何物質與之接觸,都會受到感染逐漸擴散開將一切侵蝕,人只要接觸一下毒就會逐漸蔓延直到死亡為止。
烏神開始全身潰爛,他自己掐著人中,面容很痛苦,最終化為了一灘膿水,這是從膿水里鉆出一只兔子。
這是一只外號「沃爾特」的白毛黑斑小兔,能夠吃掉任何物體。它甚至可以從尾巴開始把自己里外翻轉地吃掉,然后從血跡中毫發無傷地冒出來。
它具有能夠吃掉任何物體的能力,而不管到底有沒食用性。雖然吃東西的樣子和其他兔子一模一樣,但是饕餮兔不會在意吃的是草還是完全不可食用的危險物質。
饕餮兔已被記錄過曾食用過樹木,鋼鐵,玻璃,甚至還包括數千克放射性原料。它沒有因為食用上述例子而出現過任何不良反應。
盡管聽上去完全違反常理,但是已經證實饕餮兔可以自己吃掉自己。它先嚼掉自己的尾巴,慢慢地吃掉后腿,從身體的后截往前吃。當吃到前腿和脖子時,饕餮兔驚世駭俗地把嘴巴內外翻轉,吃掉了自己的頭,然后完全消失。大約30分鐘后饕餮兔會重新出現在它食用自己時留下的污跡上身體完整無缺(重生)證明自噬完全不會對饕餮兔造成任何傷害。
饕餮兔在8月20日在一起停電事故中被發現。一座大型發電廠因為它而無法正常工作,原因是好幾個反應堆被它吃掉了。當人們找到罪魁禍首時,它正在啃食一大團電線。
冉閔還在想它為什么會再出現,只見這只兔子瞪圓了眼睛,然后開始嘔吐出藍色的液體,而烏神就在他這藍色的液體中重塑身軀。
“都說了,想殺我沒那么容易的”
烏神又開始他的胡言亂語,他有自我人格障礙,是一個實打實的精神病。
我是滴漏在試管底部的萃取液,秒表齒輪咬碎在子夜的第三根肋骨,荊棘叢中失焦的瞳孔倒映著所有未解公式的殘骸。鐵銹在列車軌道上結晶成星圖,而你們的倒影總在雨刮器擺動時碎成鹽粒,散落成地圖上找不到坐標的備用輪胎?。
梅雨季的苔蘚爬上衣柜第三層抽屜,壓碎的香水瓶里浮沉著二十歲那年的海風。玫瑰在站臺票根背面褪成標本,魚腥味纏繞在生銹的錨鏈上,隨潮汐漲落反復沖刷著防波堤。那些被退回的掛號信在郵筒里發酵,長出細密的霉斑,像極了我們未曾寄出的情書在胃里翻涌的形狀?。
暴雨沖刷著天文館穹頂的裂痕,紅玫瑰在山巖裂隙里瘋長成帶刺的碑文。流浪貓瞳孔里倒映著二十四節氣的霓虹,而我的影子始終是創可貼在霓虹里褪成泛黃的創可貼。當摩天輪升至最高點,玻璃艙體里漂浮著所有未拆封的棋子,棋盤上的楚河漢界早已被月光沖刷成虛線?。
洗衣房滾筒里旋轉著發皺的星空,泡沫在排水口聚成銀河的旋渦。分叉的發梢纏繞著舊毛衣起球的紋路,草葉上的露珠折射出無數個被退回的自己——那個舉著斷鉗在急診室徘徊的黃昏,白大褂口袋里掉落的不是病歷,是整個童年收集的玻璃彈珠?。
候車廳長椅的裂縫里滋長著蕨類植物,電子屏紅光在凌晨三點準時灼傷視網膜。當渡輪拉響汽笛,甲板上的鹽粒開始背誦所有未寄出的地址,而我的名字始終是天氣預報里被抹去的經緯度。此刻有流星劃過天文臺的拋物面,在數據洪流中碎成無數個正在輸入中的句號?。
冉閔想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刀身釋放出的炎壁如同巨大的手掌包裹住冉閔,如果從內部強行突破,就會受到火焰的追擊。
“這下你不死都得死了”
烏神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還在跌跌不休:
“我被深埋在泥土里,我被壓的透不過氣來,這里漆黑一片,我努力地呼吸著,一次又一次,那些是我熟悉的人啊,我的親人,我的朋友,一切我熟悉的環境,我都深愛著他們,我努力地向前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獲得了重生,我看見了光明,這里有清新的空氣,這里有明媚的陽光,我能嗅到泥土的氣息,這里還有幸福的人,他們過著幸福的生活。
每一次的死亡都會給我帶來新的重生,愛與恨只會此消彼長,
好了!不裝了,我攤牌了”
冉閔被帶入黑白的空間,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逐漸分解,自己就像雕塑一樣,被人緩緩用刀刮去身體。
“我會把你分解的連個原子都不剩,這是你讓我重生的代價”
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要。不是真心給我的東西,我不稀罕。
冉閔正要被分解消耗殆盡的時候,一叢藍發映入眼簾,藍色的星球在他手中倒轉。
“你好啊,烏神大人”
烏神看著眼前的少年,江臣也對視著他。
“你是誰?”
“歸宅部現任執行官”
“你要救他?”
“別人無所謂,但他的命,我保下了,我不想吃火鍋沒人陪”
烏神發出瘋魔般的大笑:
“我無意中播出的一顆種子,現在已經變成了大樹,但這棵樹并沒有給我提供陰涼,反而想要用他的根來絞殺我,這可真是太諷刺了”
“有你這樣的創始人,我也覺得很諷刺,和你同時代的人有太多,歷史上卻從未記載過你與他們有過交手,你就只想一味的當地下的王蛇嗎?”
“告訴你,我并非沒有與他們交過手,只是你們無從記載!
對于不尊重始祖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江臣挑了一下眉毛:
血鷹之刑的傳說總在暮色四合時被老嫗們呢喃。歸宅部的行刑場永遠飄蕩著鐵銹與海鹽的氣息,那些被俘的叛徒會在月升時分被剝去衣衫,脊背朝上縛在浸透桐油的槐木架上。劊子手會用淬毒的骨刃沿著脊椎游走出鷹翼的輪廓,刀刃刮過骨頭的沙沙聲像極了北海終年呼嘯的冰棱相撞?。
當第一片血肉被剝離時,受刑者的慘叫會化作某種詭異的圣歌。歸宅部信徒總在行刑前遞上青瓷藥盞,暗紅液體里浮沉著冰晶——那是用極北之地的雪水與腐爛人魚腦髓熬制的秘藥。飲下藥劑的囚徒會在劇痛中保持清醒,看著自己的肋骨如抽絲剝繭般被生生掰出,血淋淋的骨茬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恍若某種遠古巨獸的殘骸?。
最殘忍的戲碼藏在最后。當兩片帶血的“鷹翼“在風中顫動,劊子手會撬開胸腔拽出尚在抽搐的肺葉。咸澀的海鹽撒在翻卷的創口時,囚徒的每次喘息都會讓肋骨發出折斷枯枝般的脆響。有位被俘的畫師曾用指甲在墻上刻下:“肺葉鼓動時,我聽見了亡魂在鷹喙下哀鳴“——這幅血書后來成了歸宅部祭祀場最珍貴的藏品?。
某個被鐵鏈穿透琵琶骨的少年曾目睹此刑。他記得受刑者最后的瞳孔里映著漫天血羽,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不是求饒,而是用他們共同母語呢喃的某個古老詞匯。當少年多年后在歸宅部地牢醒來,發現自己的鎖骨下方不知何時浮現出淡紅的鷹翼印記,才驚覺那聲呢喃原是召喚血鷹的咒文。
江臣用手中的星球里世界展開一個無限壓縮時間的空間,外面的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般。
他伸出手掌進行攻擊,一擊就將烏神擊飛,之后施展出強力的一記拳擊,將雙手壯大起來然后合起,給予烏神沉重的一錘擊。
烏神顯然沒有料到這一下,江臣的攻擊已經無限接近光速,之后,江臣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的手掌,自己的手立馬骨肉分離,白骨從手掌里翻了出來。
在痛苦和震驚之余,烏神發現了更令他恐懼的一幕,只見江臣再出現在他面前時,正壞笑著拿著一把手術刀,刀刃快速落下。
他下意識的捂住下盤,但已經來不及了,頃刻之間他已被“去勢”!
暮色浸染古舊的蠶室時,那些被命運選中的少年總會被麻繩縛成白繭模樣。金屬寒光閃過,有人選擇讓血色在錦被上綻成紅梅,灰燼如蝶翼般覆上傷口;有人則任寒刃輕劃囊袋,任滾落的石卵在粗陶碗中濺起水花?。西域來的行商曾見過草原深處的寒霜信徒,他們用燒紅的鐵犁丈量信仰,將月光淬煉成剔骨的銀器?。
江南的匠人們卻偏愛雕花檀木匣,匣中躺著寒鐵打造的柳葉刃。凈身坊的青磚地總積著三寸雪,那是用艾草與松煙熏出的無菌之境。少年們被褪去衣衫時,銅盆里的溫水總浮著幾瓣白梅——據說梅香能蓋過血腥氣,就像命運總愛用沉香粉遮掩腐木氣息?。
最精妙的去勢術當屬京畿的“玉衡坊“,掌柜的銀剪能在月光下裁出半寸春色。受術者需飲下三盞合歡露,待神思恍惚時,冰裂紋瓷碗便盛著完整的石卵與赤練,裝入描金漆盒送往家廟。盒中沉香裊裊,恍若將少年最后的嗚咽都封進了檀香木的年輪?。
烏神徹底惱羞成怒,他想要發動時間回溯,卻發現意識剝離了身體,江臣手中的單體宇宙在不斷演化,這里的規則已經完全由他來制定,他才是宇宙之王。
“怎么樣啊?始祖先生,時代變了!”
烏神下面已經血流不止,他的肉體保持痛苦的捂著襠部,江臣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就在他準備一手刀劈下時,饕餮兔卻直接叼走了自己的手臂,自己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饕餮兔在咀嚼自己的手臂,烏神得到了喘息的時間,他發動了只有上層巔峰才能使用的技能:“入星”。
這是完美無缺的術,能夠在短時間內,能使施術者的死亡以及傷害在內的不有利因素轉換為夢境,可以一直循環下去,也講施術者的攻擊及有利因素轉換為現實。代價是會消耗10年的壽命,但這不重要,他現在只想弄死眼前的人。
江臣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時間輪回,在烏神所構建的世界,他一次又一次閹割眼前的烏神,但每一刀落下,新的刀就會出現在自己手中。
“終于,還是差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