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救人
唐菲被反手綁在凳子上,嘴里被塞了棉布,頭發四處凌亂,身上的一件白色棉衫也沾染了灰塵,與不久前見到的人大不相同,在見到張寒后本是無神的眼睛瞬時有了情緒,眼神中還有些許的不敢置信。
張寒有些懊惱,才片刻未見人就出了事,他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想到這里,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收緊。
距離唐菲的不遠處,看到張寒的黑衣人緩緩朝張寒走過來,最后站定在張寒和唐菲中間,冷哼一聲,“來了?你果然很在乎這個女人,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
黑衣人蒙著面,讓人分辨不清情緒,但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對張寒很了解,只要抓住他的軟肋,一切便會得心應手。
張寒知道,他是為自己而來,或者說,他是為了秘方而來,這次是他連累了唐菲。
“放了她,你們的目標是我,何必如此針對一個與此事毫不相干的女人?”
張寒說話時,眼神不時朝唐菲的方向看過去,以確認她是否安全。
“毫不相干?”黑衣人仿佛聽了一個笑話,大笑三聲,繼續道:“你認為在我把這個女人帶到這兒來之前,我會不做好調查嗎?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你來了,為了她。”
黑衣人轉身看向此時處于被動狀態的唐菲,此時此刻的境地之下,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如此冷靜沉穩的與他對視,仿佛能夠將他看穿,他收回眼神。
“說吧,什么條件?”張寒明知故問。
“很簡單,我上次已經告訴過你了,只要你把秘方交出來,我立馬放了她。”他沉默片刻,頓了頓,繼續道:“不對,是放了你們。”
他刻意加重你們二字,言下之意如果張寒不答應,出不去的不僅是唐菲,還有他自己。
“想拿秘方,不可能。”張寒毫不猶豫,秘方他不會給,也不能給。
黑衣人聽到他的話,瞬間變了臉色,“看來秘方比她的命更重要。”
話音剛落,黑衣人快速伸手掐住唐菲的脖子,毫無防備的唐菲受到了驚嚇,掐住脖子的手驟然收緊,唐菲滿臉通紅,眼睛瞪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為窒息而亡。
事情來得突然,張寒毫無防備,唐菲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焦點,迷茫的不知道看向的是何處。
黑衣人像是下定決心下死手了,他在逼自己妥協。
“住手。”再這么下去,唐菲真的會沒命的,“我答應你!”
黑衣人的手放松下來,唐菲嘴里的棉布也被扔掉,她猛地一陣咳嗽。
“這才是聰明人的決策。”黑衣人倒是很滿意。
唐菲此時緩過神來,見張寒因為自己被迫答應了黑衣人的要求,怒道:“張寒,你不能答應他。”
“輪到你說話了嗎?”黑衣人十分不滿,擔心張寒反悔。
此時的張寒一直注意著黑衣人的動向,唐菲的話讓他不安,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張寒找準時機快速跑過去,在黑衣人反應過來回頭的一瞬間,臉上實打實的挨上了一腳,整個人倒在一旁,蒙著面的頭巾已然滲了血。
張寒立馬替唐菲解開手上的繩子,被打翻在地的黑衣人此刻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朝張寒揮拳。
唐菲驚呼:“張寒,小心!”
張寒及時閃躲,一手接過他揮過來的拳頭,另一只手勾拳打響他的臉,右腿膝蓋頂上他的肚子,一下,兩下……最后一腳將他踢到屋子角落里,黑衣人掙扎了一番,無果忿忿倒下,眼看著張寒帶著唐菲離開。
唐菲受傷嚴重,手腕上都有被打過的痕跡,張寒扶著她走了兩步,她整個身子倚在他的身上,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虛弱,“謝謝你。”
“他是沖我來的,說起來是我該說聲抱歉才對,你還好吧?”
“嗯,我沒事。”唐菲小聲回答,聲音已不如剛才說話時那般了。
張寒擔心周圍還有黑衣人的埋伏,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其他事情上,沒有注意到唐菲的變化。
懷里的重量越來越重,唐菲沒再說話,整個人暈了過去,好在張寒及時抱住了她。
“唐菲!”張寒喊了她一聲,沒有回應。
他低頭看了眼她的臉,面色蒼白,眼睛緊閉,整個人已經昏迷了。
張寒急了,彎腰抱起她,一腳踢開緊閉的門,看也不看身后的黑衣人一臉,腳步匆忙的離開前往醫院。
萬一唐菲有點什么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向家里那兩個小孩交代,說到底,她是因為自己受傷的,如果不是因為她,黑衣人也不會找上她,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提到那個黑衣人,他很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上次他突然造訪,在此之前送了他一份“大禮”,這次又是一份驚喜,但從始至終,這人都是為了秘方而來,而如今知曉秘方又想拿到他的人,他想不到還有誰。
不管之后如何,這個人的存在都是一個燙手山芋,如今可能是唐菲,下次就可能會是唐小智和張敏,這個人在暗中觀察自己,敵在暗我在明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看著躺在病床上仍然沒有蘇醒跡象的唐菲,張寒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出了病房門,走到窗邊給自己手下的人打了個電話。
“幫我調查一個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結果,這人與楊氏家族有關,這是一個龐大的大家族,厲害之地就在于他們家族底下有一個大財團,里面的成員非富即貴,有權有勢,想要的東西就要搶來,是他們這個家族的風格,至于他們為何如此想要得到這個秘方,還需要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現在能做的就是調查、等。
此刻他是不能親自去楊家一趟,需要找個人替他前往探探口風。他再次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窗看向躺在里面不知何時能夠醒來的唐菲,這些人清楚地知道他的情況,不敢擅自找他,卻會以他身邊的人威脅自己,他不喜歡受威脅的滋味,也不可能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