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懸空房間,四面包裹著單透層的玻璃,被玻璃圍繞著的男人身姿挺拔,手指松垮地夾著香檳杯,站在玻璃前望著身下的熱鬧。
男人撥弄了下額前的一綹深棕色卷發,漫不經心地看了看手下帶來的照片。
“這位,收拾干凈送去柳家的車上?!?
男人滑動了下屏幕,眸光落在顧晴粒白皙透亮的臉蛋兒上——
“至于這位,算是老熟人了?!?
“要幫您帶上來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透過玻璃看向那戴著黑色鑲鉆面具的硬朗身姿,勾了勾唇,輕笑道:
“好戲,要上場了?!?
。
嘈雜的會場內擠滿了戴著面具掩面的“上層人士”,舉杯寒暄。
“洪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這里陰森森的,這些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人……”
柳洪商安慰似的拍了拍紀妤的手背:“不要亂說話,這俱樂部的入場券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
“可是大師說了,獻祭不一定非要用——嘶!”
紀妤的手被柳洪商掐了一下,吃了痛。
“這種事怎么能掛在嘴上?我們先觀望觀望,又不一定今天就下單,先看看……”
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模樣,紀妤憂心忡忡,一刻也不能平靜。
“洪商,那不是老楊嗎?還有那、那是秦——!”
“噓——?。 ?
柳洪商忙著把紀妤拉到一邊,正聲警告:
“這里的所有人都沒有姓名!就算認出來了也絕不能說出口!這是俱樂部的死律!”
彼時,秦晴誏在萬人追捧下酒過三巡,又刻意做出與齊瀟親密的樣子,親手把齊瀟送入人群的焦點。
“這位先生,可以跟您喝一杯嗎?”
秦晴誏回身,眼前的人帶著全包裹的暗色小丑面具,整個人看上去又滑稽、又帶著些吊兒郎當的痞氣。
“當然?!?
秦晴誏從自己的小臂上將齊瀟的手拿了下去,獨自退出人群。
“查清楚了?”
“嗯?!?
般夜的香檳杯與對方的輕碰,嘴唇靠近他耳畔:
“一批走私進來的野生動物制品,一男一女兩個失蹤人口,身份核實清楚,調查取證完畢,可以行動?!?
秦晴誏輕點了下頭,故意高聲吸引人群:
“Xiao——快來看!”
齊瀟應聲向面前的女士道了聲“失陪”,搖曳著身姿走到秦晴誏身邊,很是自然地挽過他的小臂。
“這位先生剛剛向我展示了一個小魔術,你一定喜歡?!?
。
F?llkniven生產的VG10鋼刀在一白里透粉的大掌里把玩,看著身下竊竊私語的兩人,鄭譯邪魅地勾了勾嘴角。
“Howard先生,人都帶來了?!?
鄭譯形態懶散地轉過身,瞥了一眼在地毯上熟睡的女孩,轉而走向兩個被綁了手腳,跪在地上的精壯男士。
“先生們~晚上好啊。”
鄭譯勾唇靠近他們,猛地兩個揮拳,將人打翻在地!
“嘴巴蠻硬的,真是可惜啊——這樣的人才竟然會為秦晴誏服務。”
鄭譯接過手下遞來的昂貴絲帕,將手指關節上沾染的鮮血擦凈。
“把人提到外面去,讓他們的主子親自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