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汀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也沒刻意解釋什么。
秦晴誏任憑她挽著自己的小臂,一起走進這幢別墅。
“喲!芷汀到了——!”
這宅子的一樓做了通頂的設計,柳洪商刻意的高聲響徹整座建筑,惹得周圍的賓客紛紛將目光聚焦在丁芷汀身上。
丁芷汀不著痕跡地翻了白眼,又擠出大氣的笑容去跟柳洪商問好。
沒等兩人寒暄幾句,周邊倒是出現一陣小小的騷動,更有幾聲小千金們壓低聲音興奮的驚呼。
秦晴誏歪頭看去,眼前人物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那鼻梁高挺、眼眶深邃的混血面孔從秦晴誏眼前劃過,散發著耀眼的光亮。
鄭譯這樣的面孔、身材,只是悄然路過卻扎眼得很。
丁芷汀注意到,鄭譯步入宅邸時,柳洪商的客套話便有些漫不經心,倒是隔著老遠和鄭譯眼神交匯,互相致了意。
“柳伯父,今天客人多,您快去忙吧,我自己轉轉就好。”
柳洪商回過神來陪著笑,并未硬留,三步并作兩步去和鄭譯打招呼。
秦晴誏不禁發問:“他怎么在這兒?”
這幾年京城的重要酒會秦晴誏多少參與了幾個,這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大場合碰見這位鄭律師。
“好像是家里和柳家有些私交,估計是年輕人圖新鮮,想來湊個熱鬧吧。”
秦晴誏正思索著,鄭譯卻大闊步地走到兩人面前,大肆展示著那人畜無害的笑臉,問了兩人好。
鄭譯瞥了一眼丁芷汀十分自然地搭在秦晴誏手臂上的手,笑問:“粒粒沒來?”
秦晴誏勾唇:“發燒了,在家養病。倒是鄭律師,這么關心我們家小朋友?”
“畢竟是同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
“那我就替粒粒謝謝鄭律師了。”
“秦先生客氣。”
這場宴會來了不少柳洪商請來的媒體記者,這樣的場合不好針鋒相對,秦晴誏只道了句“失陪”便匆匆走開。
等賓客到齊,柳洪商舉著酒杯在客廳致辭,大展風趣幽默的個人魅力,惹得大家笑聲連連。
誰也沒注意到,角落里的鄭譯正悄悄和身邊的年輕女孩低聲討論。
“濃縮果蔬汁?怎么會?”
“確實是果蔬汁,我們的實驗室沒有檢測出絲毫的異常成分。”
“那可是mari的汁液!她吃了整整三年!怎么就變成果蔬汁了?!”
“或許是秦氏制藥找到了戒斷方法呢?”
“他秦晴誏是個商人,mari的戒斷方法放至國際醫學界能創造出的效益可是夠買下十個秦氏制藥了,他會藏著掖著不拿出來撈錢?”
“那……怎么辦?”
鄭譯側過臉,兩根修長的手指伸到齊瀟腦后,拔下了她的簪子,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散落下來,將她精致的五官虛掩了大半。
齊瀟下意識地向后撤了一步,鄭譯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前,要她冷靜。
“手機。”
齊瀟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機拿給鄭譯。
鄭譯站到她身后,右臂環繞到她腰間,拍下了齊瀟卡布里藍色的裙擺,編輯了weibo和朋友圈一起發送了出去。
“待在秦晴誏附近,但不要讓記者看到你的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