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柳洪商面露難色，紀妤及時解圍，上前挽住女兒的胳膊：

“寶貝，我們進去說好嗎？”

柳紀明一向聽父母的話，即便是父母當面稱呼她喜歡的男人為“戲子”，她也是乖乖地扔掉了自己準備送給般夜的邀請函，并且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悅。

可以說，大小姐與父母的理念和三觀是出奇一致的，并沒有文藝作品里那些羅曼蒂克式“千金大小姐為愛背叛家族”的荒謬戲碼。

紀妤挽著女兒，三人一起走入府邸，在客廳里心平氣和地坐下來。

吳管家又恢復了那副傳統管家的專業模樣，給三位主人送來了加了好幾塊冰糖的糯米豆漿，清淡，又能快速提供糖分。

柳紀明的目光沒有在吳管家身上做過多的停留，禮貌地說了“謝謝”，雖然很餓，但還是是乖巧地慢慢喝著杯子里清甜的的豆漿。

“你們信教了，是嗎？”

柳洪商和紀妤對視一秒，給了柳紀明肯定的回答。

柳紀明重重地嘆了口氣，不過幾家財團的主理人家族多少都有些宗教信仰，意在祈求家族長盛不衰。

“佛，道，基督，穆斯林，我只知道這些，可是，你們屬于哪一種？”

柳紀明看得出，父母信奉的并不屬于這其中的任何一種，甚至有些……像是xie教？

柳洪商和紀妤沒有回答，柳紀明也多少確認了幾分心中的想法。

“好……那你們告訴我，那些用來祭天的血，是誰的？……”

柳紀明見母親馬上緊張起來，柳洪商卻馬上回答：“是我們的血。”

“不可能！”

柳洪商“什么不可能？那就是我和你母親的血！”

“那個大師說，祭天之前不能見血，還有！什么叫做凈血？那是誰的血？動物，還是人！”

柳紀明并不在意父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信仰，也不在意他們花費多少金錢，或者多少根金條去支撐自己這些癖好，她只擔心他們的安全，擔心他們誤入歧途。

好在紀妤反應快：

“寶貝呀，那個當然是我們三天之前取的呀～你也聽到了，大師說只需要三天內不破體見血的吧？”

這個答案是當下最符合常理的解釋，但也是無法取證的解釋。

不管柳紀明再如何懷疑，她也拿不出任何證據。

柳紀明沉靜許久，眉心緊縮，直到柳洪商打破沉寂：

“乖寶貝，你要問的也都問完了，你難得回來一趟，我們一家人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頓飯了。Daddy讓廚師準備了好多你愛吃的菜，我們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好不好？”

柳洪商溫柔地去牽女兒的手，剛要拉她去餐廳，突然又被甩開！

“誰說我問完了？”

大小姐脾氣不好，柳洪商也樂意慣著，隨即又溫柔問：“那寶貝還有什么問題呀？”

柳紀明站定，直視父親的眼睛：

“你們，在祈求些什么？”

這是個非常好回答的問題，平安、健康、快樂、富貴，任意一個都好。

可柳紀明用余光，分明地瞥見了母親臉上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