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下班,顧晴粒都沒有收到秦晴誏的答復。
她抱著最后一絲的僥幸,叩響了秦晴誏書房的大門。
“哥哥。”
秦晴誏迅速合上筆記本電腦,摘掉銀絲窄框的眼鏡,習慣性地張開手臂,等著小朋友自己鉆進他的懷里,等著幫她“順毛”。
“今天下班好早啊寶寶。”
秦晴誏胡亂揉著那細細軟軟的頭發(fā),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在小朋友頸窩里嗅了又嗅,不像是為小朋友服務,更像是給自己充電。
只是秦晴誏的吻越來越熱烈、越來越失控,不出五分鐘,顧晴粒就被他吻出了好幾處紅印子。
顧晴粒當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便趕緊用力想掙開他的擁抱:
“哥哥,等等…….還沒吃晚飯呢……”
秦晴誏頓了一下,倒是聽小朋友的話,反手又把人溫柔地禁在懷里,理順那剛剛被自己弄亂的頭發(fā)。
“小寶不是一向喜歡事后再洗澡吃飯的嗎?今天怎么了?嗯?”
顧晴粒被親的臉紅耳熱,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我……我餓了。”
“好~那我們先去吃飯。看看今天廚師做了什么新菜。”
秦晴誏輕輕松松地把小朋友抱起,直到顧晴粒發(fā)出抗議,這才在電梯里被放下來自己走路。
顧晴粒看了看餐桌上的菜色,有她平時最喜歡的毛血旺和梭蟹,還意外的有幾片三文魚刺身,這種生冷的食物,秦晴誏一向都不讓她多吃的。
“都是你喜歡的,看來今天廚師很會討大小姐開心呢。”
顧晴粒只當這是玩笑話。
廚師哪一天做什么菜色,都是秦晴誏提前定下的。
顧晴粒落座后,看了這一桌子的菜,要么辛辣、要么生冷,又見林叔抱著一瓶白葡萄酒過來,顧晴粒立馬擺手,說今天不喝酒。
在家里,沒人會逼她做任何事情,林叔退回去,只給秦晴誏倒了一些。
家里的侍者幫主人現(xiàn)場拆好了蟹子,把堆成小山的蟹肉分別放到兩人面前,顧晴粒再次犯了難。
梭蟹,寒涼的食物,孕婦不能吃……
秦晴誏吃了幾口,卻見顧晴粒絲毫不動那蟹肉,只給自己夾一些清炒胡蘿卜、涼拌藕片之類的菜色,疑惑:
“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東西,今天這是怎么了?”
顧晴粒含著兩片涼拌藕,生生等著含熱了才敢下咽: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生冷和辛辣刺激的東西,吃不下……”
“胃病又犯了?”
秦晴誏馬上放下筷子過來,用手去探她胃部的溫度,卻并沒有發(fā)冷。
“沒……哥哥…….”
“那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哥哥帶你去醫(yī)院!”
顧晴粒自知自己自小身體不好,但凡有點頭疼腦熱秦晴誏就緊張的不行,情急之下擠出一句:
“我…..!我生理期!”
秦晴誏眨巴了幾下眼睛,懸著的心稍稍回落,默默回到座位上,又吩咐林叔:
“林叔,讓廚師做一份紅糖雞蛋過來。”
顧晴粒心虛地垂下頭,咀嚼著自己餐盤里幾根索然無味的胡蘿卜:
“哥哥,你為什么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