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冷笑一聲:
“他…….可不是什么送報員,他是NOR制藥派來的間諜,來竊取我們Anz3小組數據的……因為NOR制藥是境外的集團,我們研究的藥物又——”
林先生欲言又止,還是忌憚著顧晴粒的,這一點也正遂了秦晴誏的意:
“總之,這件事就變成公訴的案子了。”
聽到這兒,顧晴粒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無非是林先生想圖個省心,找了個出身低、樣貌丑的放在家里養著。可他自己對人家時常冷淡,正巧艾紅碰上一個溫柔體貼的“送報員”,自然是什么都好說,什么都做得,就連林先生的實驗數據和秦氏制藥的機密文件,她也是敢去偷的…….
顧晴粒插好了花,將花紙和絲帶收拾了,看四周沒有垃圾桶,就傻傻地握在手里,拘謹地站到秦晴誏身側。
林先生多少也猜出了這女孩身份并不簡單,也算給秦晴誏一個臺階下:
“秦董,您事多繁忙,我也有些累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秦晴誏起身:“好,那林先生好好休養,我就不打擾了。”
兩人相互點頭致意,顧晴粒跟在秦晴誏身后離開病房。
“現在你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吧。”
“有時候老祖宗留下來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什么話?”
“婚姻,還是要講門當戶對的。”
在這個話題上,顧晴粒一直抱有執念——自己的能力從來都配不上秦晴誏。
可顧晴粒不知道的是,秦晴誏的心里同樣有一個死結——要說自己有天資、有能力,可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一個人能成功與否,是取決于他所處的平臺,而并非能力。
如果當年秦家夫婦沒有看中秦晴誏,他憑借自身微不足道的天資和能力,最多也只是能拿到一張進入京城高樓大廈,為樓頂的啼哭嬰兒打工的入場券而已。
秦晴誏又何嘗不是僥天之幸,能與顧晴粒這樣一等一投胎技術的女孩,并肩立于同一階層。
“我需要回一趟律所。”
秦晴誏稍稍回神:“好,哥哥送你。”
幻影停在華蘭樓下時,秦晴誏如往常一樣,下車繞到顧晴粒那一側為她開門,目送她走進去。
顧晴粒剛一踏入,就被前臺的坐班的女孩叫住:
“顧助等等!大老板喊你去她辦公室找她。”
“丁老師?找我?”
“是的顧助。”
顧晴粒心想竟這樣的巧,自己今天過來本來就是要找丁芷汀談談崗位變動的事情。
“丁老師,您找我。”
丁芷汀的辦公室三面玻璃環繞,透光性極好,又用了特殊材質的玻璃,過濾掉了對皮膚有損壞的紫外線。高樓之上,沐浴陽光,俯瞰整個京城CBD。
“過來坐。”丁芷汀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坐到自己對面。
顧晴粒走到那以流水為靈感設計的,整整五米長的流動形辦公桌前,在丁芷汀對面落座。
“剛剛鄭律師過來,說你專業能力過硬,工作做得又認真,建議我破例升你做7級刑訴律師。不過在正式做決定之前,我需要問問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