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的鐘聲響起，秦晴誏扔下手里的書，摘掉了窄邊的眼鏡，換了一身簡單的外服出門。

秦晴誏在車內的電子屏上打開了定位，看到導航上寫著“夜明娛樂城”幾個大字，秦晴誏下意識地加了腳下油門的力度。

京城一中雖是所公立學校，但京城里的世家少爺在此就讀的也不在少數，能有財力把場子開在夜明，倒并不令人意外。

“人我給你看了，沒什么事兒，就是喝了點酒有點發暈。”

秦晴誏下了車，跟著般夜一路小跑：“沒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都是一群18上下的少爺小姐，我哪敢啊？”

秦晴誏毫不客氣地推開包間的門，周圍瞬時摻雜了煙酒的味道，那小孩兒正縮在角落昏昏欲睡，臉上掛著笑，還跟著音樂不時小小律動一番。

坐在前面拿著話筒唱搖滾的男生一訝，被嚇的馬上收了音，七八個同學都被嚇了一跳，干看著秦晴誏向顧晴粒走去，包廂內只剩下伴奏的空響。

“粒粒，醒醒！回家了。”

“嗯？……”

顧晴粒眼前一片朦朧，只覺得高大的身影幫她遮住了刺眼的燈光，整個人懸空——又馬上跌入暖暖的懷抱，小朋友這才哼哼唧唧地叫了聲哥哥。

“哎——不是，你誰啊你？來砸小爺的場子，我們班花是你想抱就能抱的？”

秦晴誏腰桿挺直，不屑地回過身：

“南洋集團的二少吧，你說要是你大哥知道你晚上十一點不回家，還敢在夜明開場子，他會不會把你腿打折呢？”

“你、你你你，你認識我哥？”

秦晴誏冷笑：

“小朋友，代我們秦氏制藥給你大哥問個好。還有，今天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以后再敢給我妹妹喝酒，你這條腿，我親自打折！”

秦晴誏抱著小朋友走出娛樂城，帶回秦家。

“嗯！……！”

小朋友在他懷里一點都不老實，扭曲著身體，還哼哼唧唧個不停。

“乖一點，別亂動。”

“嗯……”

等小朋友身體沾到了床，小爪子無意識地扯過身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嗅著淡淡的木質香，昏昏欲睡。

“小寶，起來喝點蜂蜜水，不然半夜胃該難受了。”

“我不……”

秦晴誏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把水杯放到一邊，自己坐到床邊去拽人。

“嗯——！我不喝，我要睡覺！”

秦晴誏不管她怎么抗議，只讓小朋友靠在自己身上，溫柔地給她喂水。

“乖，就喝一點。”

顧晴粒使勁兒搖了搖頭，酒精將情緒放大了百倍：“你干什么總管著我啊！我已經18歲了……可以喝酒了！而且…...也可以談戀愛了……”

秦晴誏任由她鬧，依舊溫柔地輕語安慰：“哥哥當然知道你成年了，哥哥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秦晴誏突然覺得懷里的小人兒在顫抖，下意識地將手伸向床邊被偽裝成維生素的PTSD藥片，卻突然發覺小朋友只是在——抽泣？

“怎么了小寶？”

顧晴粒一個翻身跨坐在秦晴誏腿上，雙頰微紅，眼眶里水汪汪地帶著淚，雙臂勾著對方的后頸：“是你先喜歡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