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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淡漠永別薄情郎(4)

潘康是一個頗有鄉下傳統知識和頗有頭腦的人,在接受了其母親及我奶奶的委托后,他便立即就在著手籌辦安葬潘志鴻及楊夢婷的有關事宜了。

首先,按此時國家的國土管理規定是不能大興土木興建墳墓的,于是,潘康便找了鄉、鎮兩級主管國土的熟人領導,向他們說明了潘家的情況和緣由,最后,領導們便給予了合法又通情達理的通融和幫助,便允許潘家在原墓地上作簡單、小規模的動土,只準許做一個似饅頭一樣的小灰堆合葬墓。

在這樣的獲準之后,潘康便去找了村中的長輩、查了族譜,他很快就查到了潘耀輝及潘志鴻的輩序,因為按上級的指示只能做潘耀輝、何小紅、潘志鴻和楊夢婷四人的合葬墓,所以,潘康跟著就與長輩擬好了內有多少“世”和什么“考”呀、“顯”呀、“妣”呀的一個合葬墓碑文。

隨后,潘康就去找石匠打造墓碑和纂刻碑文,并順便買好了潘志鴻和楊夢婷的兩個“金埕”。

跟著,潘康便又去聯系好了龍頭鎮眾所周知的風水佬黃大仙和做墓的灰工等人。

這樣,在凡事都已被準備或被聯系好了以后,潘康便到我家來,把已準備好的情況告訴了我奶奶。

我奶奶在知悉了這些情況以后,她便打電話與潘碧瀅聯系,那潘碧瀅便訂好了回鄉的時間了。

在五天之后,那潘碧瀅、麥穗、麥蘭、宋波和宋楨一家五口便帶著兩盒骨灰飛到了潮汕機場了,是我開車到潮汕機場把他們接到了我家的,因為按此前的商定,他們一家人不去龍頭鎮住民宿或賓館,我奶奶說自家都有大把的房間和床被、住自己家里才親熱和溫馨,他們覺得在理就接受了我奶奶的安排。

到家后的潘碧瀅一家人便在盛贊和羨慕我家樓房的豪華寬敞,我奶奶便在安排他們的床榻。

之后,我奶奶便帶潘碧瀅到她的房里去觀看她睡了幾十年的那張特大床以及那套衣柜和梳妝臺。

這張特大床以及那套衣柜和梳妝臺,那可是潘耀輝在1950年代時制作留下來的,也是何小紅在1962年時把它作為我奶奶的嫁妝給我奶奶的,在1970年的龍江崩水庫時雖被洪水浸泡過但卻沒有被沖走,我奶奶對這幾件古董物件那是具有十分深厚的感情,所以,在當年的新居入火時,便唯有這幾件老物件被搬到了新居,并被放在了我奶奶的房間里。

潘碧瀅一邊在看著這幾件老物件,一邊在聽我奶奶介紹其由來,一邊便又在感嘆起來和在贊嘆她爺爺的精湛的木工手藝了。

隨后,我奶奶、我姑婆、我丈公、羅琳和我便在盛情地接待潘碧瀅一家人,這就不用細說了。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奶奶便帶著潘碧瀅一家人到潘家村去找潘桂花,潘桂花便盛情地迎接了潘碧瀅一家人的回鄉。

在喝了茶和經過了一陣的寒暄后,我奶奶和潘桂花便帶著大家來到了潘碧瀅的祖屋舊址,此時的祖屋早就已經是全部坍塌、只剩下了萋萋草叢中的長滿了青苔的斷壁殘垣了。

我奶奶便眼含淚珠、滔滔不絕地向潘碧瀅一家人講述了幾十年前的、潘家人在這里生活的人和事。

聽著聽著,那潘碧瀅便在淚眼汪汪了。

隨后,大家又到潘家村的四周去轉了一轉。

在看了村中的舊屋、新樓等村容村貌后,也不知是真還是假,那潘碧瀅便在說:她感到了十分的親切,她更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祖歸宗、找到了根的感覺。

在熟悉了潘家村后,眾人又回到了潘桂花的家里,這時,大家便在商議安葬潘志鴻和楊夢婷的骨灰的具體事情來。

在凡事都被商議妥當了之后,潘碧瀅便拿出了一萬元來給潘康,以作前期的相關費用,之后,我們才又回到了羅家寨。

又在第二天的上午,也沒有挑選什么黃道吉日了,我奶奶便手提著袋里的香紙炷和鞭炮等祭品在前面帶路,潘碧瀅和麥穗便分別捧著潘志鴻和楊夢婷的骨灰盒跟在其后,她夫妻倆率領著麥蘭、宋波和宋楨,最后面則緊跟著我和羅琳,我們一行人便步行過了潘羅大橋后就來到了潘家村。

在來到了潘桂花的家門前時,只見潘桂花、潘康、風水佬黃大仙和數個灰工早就已等候在那里了,他們也已準備好了墓碑、紅磚、水泥、砂石以及兩個“金埕”,在一番客套的互相介紹認識后,眾人便抬的抬、挑的挑、扛的扛,大家便魚貫往村后的山路走去、便上山去安葬潘志鴻和楊夢婷的骨灰了。

在我奶奶的指引下,走在前面的人披荊斬棘,在爬了好長的山路和走了好長的時間后,眾人才來到了一處山坡上的潘耀輝和何小紅的墳前了。

潘耀輝和何小紅的墳墓周圍并沒生長有太濃密的藤曼或雜樹、僅長著一些低矮的雜草。

可不是么?在我爺爺羅海龍還在世的時候,他于1960年代后期請了仵作把潘耀輝的墳墓挖開、撿起了骸骨后在原址進行了二葬,而在1970年代的中期,他又請了仵作把何小紅的墳墓挖開、撿起了骸骨后,又把她二葬在了潘耀輝的“金埕”邊,其兩個“金埕”就埋在了一個土堆里。我爺爺生前在每年的清明節都會與我奶奶一起來為潘耀輝和何小紅掃墓,而在我爺爺去世后,我奶奶在每年的清明節也在兒子的陪同下會來為潘耀輝和何小紅掃墓,所以,潘耀輝和何小紅的墳墓每年都有人來清掃、培土,這便就顯得了干凈和完好了。

此時的眾人便在歇息、喘氣,不知疲倦的小宋楨一路都顯得了十分的新鮮、好奇和活潑,此時的他卻是無比興奮地在跑跳、玩耍、呼喊,大家便在逗玩他,山嶺中更有野果,我奶奶便在摘野果給他吃。

在休息了一會后,在動土之前,便先要燃香告慰土中的潘耀輝和何小紅,這是一個儀式。

我奶奶、潘碧瀅、麥穗、麥蘭、宋波、宋楨、羅琳和我,我們算是潘耀輝和何小紅傳下或者是與之有關聯的后人,我們便手持著香在我奶奶的率領下在向土堆鞠躬。

我奶奶便在呢呢喃喃地說道:“爸、媽,今天十分高興、十分欣慰的來告訴你們,你們的親孫女碧瀅帶著一家人回來了,是你們生前朝思暮想的親孫女回來了,你們的親骨肉、親血脈、親孫女回來了,她帶著丈夫、帶著女兒女婿外孫回來了,也帶著你們親兒子、親兒媳婦的骨灰回來陪伴你們了,等一下就要葬在你們的身邊了,你們父子、母子呀就可以團圓了,你們在這里、在地下就不會孤單了,就有親兒子來侍奉你們了……你們在地下如果有靈呀,就要保佑你們的親孫女碧瀅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凡事都順順利利啊……”

說著說著,我奶奶就流淚了。

緊跟著,那潘碧瀅也在說道:“爺爺、奶奶,你的親孫女碧瀅帶著一家人回來了,我帶著丈夫、帶著女兒女婿外孫回來向你們二老鞠躬、叩首了,你們就是我的根啊,我找到根、找到故鄉了,我聽我姑姑說,你們二老在生前很想念我、很想抱我親我,可是,卻沒能如愿,真是可憐啊,真是遺憾啊,我們祖孫一直都沒有見過面,爺爺、奶奶,我現在很理解你們當時的痛苦啊……唉,幾十年過去了,我們都陰陽相隔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在生前是什么模樣,而現在……我現在只能在向一堆土鞠躬、叩首,我也心痛、難過呀……我爸在生前也后悔了,他深深的在懺悔、在自責和在內疚呀,他說要在死后再回來侍奉你們二老,現在,我就把我爸和我媽也帶回來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潘碧瀅便撲到了我奶奶懷里在抽泣流淚痛哭了。

我奶奶在安慰了一下潘碧瑩后,她便率領著身后的我們在向土堆鞠了三躬,待香紙炷燃盡,然后又燃放了一串鞭炮。

在這樣之后就禮成了,于是乎,風水佬黃大仙和灰工們便在開始擺羅盤、挖土了。

此時,黃大仙拿著一個八卦羅盤在東擺西擺、在左看右看、在走上走下,一會在怨嘆說沒有死者四人的生辰八字,一會又在說什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會更在說什么乾三連西北開天、坤六斷西南北地、兌上缺西方雙澤、巽下斷東南無風……

唉!盡是些玄虛高深聽不懂的話語,弄得我和羅琳一頭霧水、只在一旁暗笑和旁觀,而潘碧瀅一家人卻是十分虔誠的在好奇地觀看著。

不久后,黃大仙就定出了墓碑的朝向以及“金埕”的埋深了,跟著,灰工們便在黃大仙的指導下開始做工了,鋤土、開墓、取出舊“金埕”、再挖坑、量尺寸、反復按尺寸挖穴、給紅包、把骨灰換到“金埕”里、重新排列和下葬四個“金埕”、填土、下山取水、和砂漿、砌磚、定向立碑、做型……

哎呀,這一整套的工序和程序呀真的是十分的復雜和十分的繁瑣。

至中午,大家既沒有下山也沒有停工,是潘桂花先下山去叫人送了盒飯和飲料,然后由潘康到山下去接上來給大家吃的。

直至下午的三點鐘時,墓地便在原地被做好了,它占地不到2平米,形似一個高六、七十公分的水泥砂石的饅頭,墓的正面砌磚、鑲碑、扇了水泥砂漿、似個向上拱的半月形,里面便埋著潘耀輝、何小紅、潘志鴻和楊夢婷的四個“金埕”。

在凡事都被搞妥和清理整潔了地面環境以后,大家才撿起工具小心謹慎的下山了。

在回到了潘家村里以后,潘碧瀅便在征求潘康和我奶奶的意見,之后,她便付了當地的隨行就市的每個灰工200元的工錢,另外又各付了每人內有600元的紅包,而黃大仙則被單獨付了一個內有3000元的大紅包,再加上在施工過程每人又領過了一個內有100元的小紅包,所以,這些灰工以及黃大仙便心情愉悅、心滿意足地離去了,潘碧瀅在盛情地請他們留下來以在晚上一起喝酒吃飯,但他們卻都不吃了。

此后,我們眾人便在潘桂花家里喝茶閑聊、休息,而潘桂花、潘康以及其他兩三個被潘桂花請來幫手的大嬸則在烹煮晚餐,因為,按商定當晚要請潘家村的留守老人們一起來相聚吃飯。

當天的天氣是晴天,潘康便在自家門口的巷道中擺了四張八仙桌和凳,至五點多鐘時,三三兩兩的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便應邀陸陸續續地魚貫而來了。

我奶奶便笑容滿面的在迎接這些熟悉的老人們入座,她又一一的把這些老人介紹給緊跟在其后的、也在熱情笑迎的潘碧瀅及其家人。

按我奶奶的介紹,潘碧瀅便歡顏喜笑的上前在“叔婆”“叔姆”“伯婆”“伯姆”“阿嬸”“阿嫂”“伯公”“叔公”“阿伯”“阿叔”“阿哥”的一一稱呼這些長者,并一一的奉上了內有200元的敬老紅包。

在一瞬之間,潘家村的在留守的20多位60歲以上的老人就全部都來齊了。

這些老人在接過紅包后都受寵若驚了,眾人便表現出了異常的開心和關心的神態來,他們和她們都沒想到那個曾經認識的、薄情寡義的潘志鴻竟會有個待人如此大方和親熱的女兒,大家便熱情地在圍攏著潘碧瀅、拉著她的手在噓寒問暖,更在詢問潘志鴻和她在上海的數十年來的生活情況。

麥穗一邊在讓座一邊在敬茶,麥蘭和宋波也走上前來為長者們端茶,我奶奶便在向大家介紹潘碧瀅的各個家人,而潘碧瀅則在向長者們介紹自己及她父親此前在上海的生活情況,我奶奶也在幫口,當然,她姑侄倆此時講的話則都是好話、都是在幫潘志鴻和楊夢婷掩飾從前的不是。

此時的氣氛那是異常的親切、熱烈和熱鬧,可謂是樂也融融。

在經過了一番的交談后,眾人便重新了解了潘志鴻在上海的從前的生活了,于是,便有人在感嘆、有人在惋惜、有人在噓唏、也有人在嘆息,大家便對潘志鴻從前的對待父母和對待家鄉人的所作所為表示了諒解和理解了。

開席了,八仙桌上擺滿了大魚大肉,面對著這些美味佳肴,眾人便歡暢開餐,席中也沒有喝酒,潘碧瀅和麥穗便以飲料代酒在頻頻的敬這些老者,吃喝的場面那是好不歡喜、好不熱鬧、好不融洽。

其實,按當地的風俗來說,這一餐就相當于是出殯喪禮的“吃硬飯”了,然而,它卻只有長者參加,而且,大家吃得那是無比的歡暢開心,場面卻是充滿了歡聲笑語,所以說,它應是一餐變相了的“吃硬飯”,它已是變成了聯絡感情、重溫鄉情的聚餐了。

大家在邊吃邊聊邊敘,8月份的天黑得遲,在一個小時之后便接近傍晚了,而眾人也都吃飽喝足了,于是,大家在感謝和盛贊了一番潘碧瀅后便歡顏喜笑地帶著愜意的神情離去了。

應該說,通過這次的回鄉安葬父母以及宴請家鄉的父老鄉親們,潘碧瀅便在為父母重新贏得了聲望、贏得了諒解,她便在為父母重新樹立了形象,同時,那潘碧瀅也為自己贏得了濃濃的鄉情和親情。

之后,潘碧瀅又各拿了內有200元的紅包給被潘桂花請來幫手的那兩、三個大嬸,大嬸們便也是歡天喜地了,跟著,在潘桂花、潘康和這些大嬸的歡送下,我們便告辭回羅家寨了,而他們則在收拾碗筷。

在三天之后的上午,我們又帶著三牲發粄、香紙炷和鞭炮到墓地來祭拜了,這便是當地人的“還墳”,也可以叫做是“圓墳”,我們在經過潘家村時,潘桂花和潘康獲知了信息,她母子倆便也跟著一起上山來了。

之后的燃香、祭拜、說辭、叩頭便不用說了,那潘碧瀅一家人便在不斷地拍照以留取紀念,她在教導自己的家人說:將來在澳洲看著這些照片時,就要想起自己的根、就要想起故鄉潘家村、就要想起自己的祖輩還埋在這座山……

禮畢之后,我們又來到了潘桂花的家里,那潘碧瀅便在詢問潘康:給他的那一萬塊錢夠不夠用?

潘康說:“夠夠夠,不夠的話我肯定要問你拿,這還剩兩千多元呢,我正準備還給你。”

說完后,潘康便把早就清算數好的那兩千多元遞交給潘碧瀅,潘碧瀅在推辭說就留給桂花姐花吧。

潘桂花和潘康便在說“橋是橋、路是路”,母子倆堅決要潘碧瀅收回那兩千多元。

這樣,潘碧瀅在收回那兩千多元后卻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萬元來,她情真意切地在說道:“桂花姐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第一,感謝你和潘康協助我安葬了我爸我媽、搞好了我爸我媽和我爺爺我奶奶的這么漂亮的墳墓,讓我將來在澳洲時才有個念想;第二,我在咱潘家村也沒有親人,我就把你當作是我最親最親的潘家的親人了,將來,我如果能從澳洲回來掃墓,那我也一定還會麻煩你,要你們來協助。”

潘桂花便在說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就把你當作是親妹妹一樣對待了,以后多聯系,能回來掃墓就要回來……這錢嘛,我不收。”

潘碧瀅又在說道:“桂花姐呀,你都把我當作是親妹妹了,這是妹妹對姐姐的一點心意,所以,只有你收了,我才心安呀。”

我奶奶也在說道:“桂花呀,收吧,盛情難卻,你就收下吧。”

這樣,潘桂花才收下了潘碧瀅的那一萬塊錢,然后,她便在千恩萬謝潘碧瀅。

其實呀,在我家里的時候,我奶奶便把潘桂花的家庭情況,以及把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接濟潘桂花的情況告訴了潘碧瀅,潘碧瀅有感于潘桂花母子這么熱情和熱心地幫助她安葬父母,因此,她便準備了一萬元來資助潘桂花的生活。

在完成了“圓墳”和資助潘桂花等的事情后,我們便返回了羅家寨了。

就這樣,那潘碧瀅帶領一家人回鄉安葬父母的事情就圓滿地完成了。

此后的幾天,我們便帶著潘碧瀅一家人在故鄉的龍頭鎮四處游玩,讓他們熟悉了故鄉的每一個角落。

在潘碧瀅回鄉后的第十天,那時間便已是8月底了,羅偉強便應約開來了一部商務車,他便把潘碧瀅一家人和羅琳接到了深圳去了,而我也開著車回廣州了,因為羅琳要去大學報到,而我也要開學了。

潘碧瀅一家人在深圳游玩了3天,不用說,她們也是受到了羅偉強、程小莉、羅偉忠和張慧兩家人的熱情接待,之后,羅偉強又開車把潘碧瀅一家人送到了廣州羅偉斌家,毋庸置疑,潘碧瀅一家人也是受到了羅偉斌和葉菲菲的熱情招待,跟著,潘碧瀅一家人又在廣州游玩了2天,在此期間,我、羅偉斌和葉菲菲便陪她們去拜見了潘志光和陳慧芳。

不用講,那潘志光和陳慧芳則又是向潘碧瀅一家人講述起了那潘志鴻的許多往事了。

潘碧瀅一家人的深圳和廣州之行,便讓她重續了表姐弟之情,也讓她在拜見長輩潘志光和陳慧芳時更加了解了父親的孩童時期及青少年時期的生活,之后,她一家人便收獲滿滿地從廣州返回了上海。

在回到上海后的不久,潘碧瀅一家人便去了澳洲生活了,此后,大家便只能用電話聯系了。

潘志鴻的去世及其被送回來故鄉安葬,從表面上來看,我奶奶是顯得了有些淡漠或者說是有些淡定,然而,老人始終是無法忘記那些從前的生活舊事,特別是那條絲質的鴛鴦手帕總在勾起她對故人和往事的深深懷念,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年齡的繼續增大,便致我奶奶時常會產生斷電般的發呆現象,后來,又受到了數個同輩人的相繼離世的打擊,這便讓我奶奶也走到了人生的極限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歲月無情葬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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