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拿出鏡子,看著和之前沒有一分相像的地方,還有自己的小短腿,十分不滿地撇了撇嘴。
隨后秋暮跑到了林霧身邊,掀開了林霧藏在外套下面的手,試著戳了戳,發現沒有和之前一樣觸電的感覺后,笑得十分開心。
隨后秋暮爬上了旁邊有些高的座椅,坐上去后秋暮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哼,陪你們玩玩也好!不就是失去記憶嘛,反正我還有后手。”
說完秋暮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不到一會兒,秋暮終于抵擋不住之前散播在空氣中的安眠粒子,昏睡了過去。
隨后,林霧身上的外套和手中的花逐漸消散。
隨著夜幕的落下,系統的播報聲姍姍來遲。不到片刻,公交車穿過隧道,遠處火車站系統播報的聲音也變得真實了起來。
而車上昏睡的眾人,因為遠方播報的聲音從而醒了起來。
“歡迎各位在淘汰賽中勝出,接下來你們將開啟一段全新的冒險。”
黑白時鐘漂浮在半空中,機械音傳遍了整個車廂,諾大的車廂中只有零星的十幾個人,活了下來。
見眾人清醒,黑白時鐘又道:“因存活人數比預計少一半,無法啟動原有計劃,現已開啟特殊任務階段。”
眾人清醒后才聽到黑白時鐘的話,隨即他們就被困在了座位上,無法言語,只能聆聽。
“請各位在列車上存活過七個夜晚!權限已激活,請諸位在下車之前,分析上公交車后你們所獲得的信息。”
黑白時鐘掃視了一圈,記錄下了,此時眾人最真實的心理情況。
“你們分析后上交的東西,可為你們提供不同車廂的車票。”
說到這里,黑白時鐘的精神體,意味深長地看著眾人,而這時公交車已經停了下來。
窗外不遠處的火車站,正在播報著信息:
距離火車發動還有半個小時,本次列車將于半個小時后啟程,沒有車票的乘客將永遠留在這里。
車上的眾人聽到這個播報后,神色各異。
黑白時鐘已經開始消散了,最后還留下了一句:“祝各位度過一個愉快的七天!”
車上的眾人能活動后,才發現存活的人數只剩下十余人,而之前有關于秋暮的所有事,全部被篡改替換,除了晉久兩人還記得。
林霧看著黑白時鐘消失不見,這才放下了因黑白時鐘出現后,產生的高度戒備。
她長吸了一口氣,之前睡著后的片段在她眼前不斷地重播著,讓她無法安心。
畫面中,林霧正在院子中種著什么……
“啊!終于全部種好了,接下來只需要悉心照顧就可以了。”說完,林霧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她抬頭看向空中的太陽,只覺得溫暖的有些不切實際,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直了直腰覺得一陣疼痛,她直接躺在了院落里,一動也不想動。
就在她即將要睡著的時候,她設下的結界告訴她有客人來訪。
她不得不站起來,給自己放了一個治愈的法術,清除了疲憊的狀態,然后她用清塵術清潔完,她這才打開門。
打開門后,她看著少年氣喘吁吁的模樣,直接抬手釋放了法術,不僅讓他恢復了體力,還讓他進入了咸魚模式。
恢復體力后,又被強制冷靜的少年,這才緩過神來。
林霧看著少年冷靜下來后問:“小秋,這么著急,有什么事嗎?”
“林霧姐不好了,林若她為了采摘金線菊,不慎跌落懸崖。”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異常著急。
“什么,她現在在哪?”林霧聽到這個消息時,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預感,更加焦急了。
“在星崖下的虛幻海附近!”少年說完后,林霧直接把自己傳送到了虛幻海附近。
她撥開人群圍著的地方,就看到了一身鮮血的林若。
林霧瘋了似的抱著林若哭喊:“若若,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我們不是說好了,你要我陪你去暮色森林嗎?若若,若若!”
“小霧,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叫了附近的醫師,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人群中一個人出聲道。
林霧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人群,此時的人群議論聲不斷,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點重合了。
之前呼叫的醫師來到了這里,他們撥開人群問:“病人呢,都別擋著!”
林霧看著醫師們,眼里充滿了戒備,主醫師剛要觸碰林若,就被林霧下意識吼了一聲:“別碰她!”
“唉,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不讓人家碰,這還怎么治療呀?”一個外地人道。
“對不起,是我反應過激了。”林霧反應過來后,低下頭朝著主醫師道歉。
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隨后,她捉住了主醫師剛要伸過來的手,她說:“謝謝你呼叫的醫師,但我不需要。”
之前出聲的那個人剛想說話,就被身邊的人捂住嘴巴制止了。
隨后,林霧用隨身攜帶的紗布,堵上了林若流血的地方。
她抱起和自己身形同等高的林若,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醫師們看到這里還有些迷茫,一個本地人說道:“您可能不知道在虛幻海,平常的治療手段是無法起作用的。”
“為什么?”主醫師問道。
“因為虛幻海這里的能量磁場十分特殊,在這里受傷的人傷口不僅愈合的慢,并且在這里受傷的人,要么靠自己的自愈能力,要么等死。”
主醫師看著說話的人吞吞吐吐,似乎還略有隱瞞,他放緩了自己的聲音,溫和的聲音會不自主的,讓人想去執行他的命令。
說話的人不由自主地看著主醫師的眼睛,說道:“如果在虛幻海受的傷抗了過去,再次在這里受傷,第一次的抗體會全變成第二次的病原體,會使傷口不斷擴大,直到人死亡。”
“很好,等我離開后,你們會什么也不記得。你們今天從未來過這片區域,這里是禁地,誰也不能踏足。”主醫師聽到自己苦苦追求了多年的東西,竟然就在這里,他瘋狂地大笑著。
然后他又指著其中幾個人,讓他們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叫來這里,然后一一催眠。
主醫師離開后,眾人的眼神依舊迷茫。然后,他們回到了原本的崗位,做著之前的事,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在他們腦海中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