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靠窗的林霧,看著這樣的發展,勾了勾唇。她的眼底似乎充滿了愉悅,但好景不長,她的好心情瞬間被秋暮破壞了。
“看來是你贏了呢!”秋暮想像上次一樣,但旁邊的網癮少年剛擰開一瓶水就被秋暮碰撒,秋暮不得不改變原來的動作,拿出紙巾遞給網癮少年。
林霧看著秋暮他們的舉動,還有地上被水溶解的蒲公英,頓時有了想法。
她朝著女孩走去,然后輕而易舉的攔下了女孩的匕首,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后,二人握手言和,女孩跟著林霧坐到了后排空的座位上。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各種心思都有,但周圍漂浮的蒲公英,讓他們不敢動彈。
女孩坐在了另一邊的車座上,林霧輕聲對她說:“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選擇拔出裸露皮膚上的種子,然后涂上系統提供的特制藥粉,會好的很快但也會留疤,好處是不會有毒素殘留?!?
女孩撤去了對能力的運用,她看著林霧的雙眼,問第二個選擇是什么。
林霧直白地告訴她:“二是從系統那里兌換水,直接潑在有絨毛的地方,絨毛會自動溶解,不會留疤,但問題是可能有未知的毒素殘留?!?
女孩低下頭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眼底有悲涼一閃而過,她抬起頭,看向林霧堅定地說:“我選第一種!”
林霧看著女孩的選擇和自己預想的結果一樣,笑了笑,說:“很有勇氣嘛,少女!但你現在不用拔,列車上應該會有私人空間。你可以問問你的系統是否有抑制劑,然后再問你的權限有多大。運氣好的話,或許你能夠得到很有用的東西?!?
女孩剛想低頭,就被林霧彈了個腦崩,林霧讓少女挺起胸膛看著她,然后說道:“這樣可不行,不要緊張,你要相信自己。以后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這是起碼的尊重,也是可以觀察對方的時機?!?
不知怎的,女孩哭了起來,女孩帶著哭腔問林霧:“為什么?”
林霧笑了笑:“因為我看好你,而且你是個好苗子,對我來說有足夠的利用價值,值得栽培,我相信你能幫到我!嗯,所以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接過林霧遞給她的手帕,擦干了眼淚,長滿絨毛的臉上強行扯出一抹微笑:“我叫徐安素,表字玄素,叫我玄素就好了?!?
女孩臉上長滿絨毛的地方,因為強行微笑,而滲出了絲絲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絨毛。但她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眼睛看著林霧,試圖從中找出其他的情緒。
林霧看著女孩介紹自己時的小動作,笑著說:“我叫林霧,森林的林霧氣的霧。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替你撐腰!但你要想好,你有什么可以用來交換的?!?
林霧順手拍了拍平坦的胸脯,女孩聽著林霧的話,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林霧看著女孩眉間的疲憊,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后面的三排隨意坐,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我就先不打擾你了,如果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不遠處。”
女孩看著林霧輕聲說:“好!”
林霧正打算越過網癮少年時,少年的游戲正好通關了,他放下了擱在椅背上的腿,讓她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秋暮看著不遠處正在噴抑制劑的女孩,對林霧挑了挑眉,說道:“看來你很成功嘛,手段如此高明,這么快就收攏的一個人。佩服,佩服!”
林霧歪著頭看向秋暮,說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秋暮站了起來貼著林霧的耳邊,壓低了聲線,用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說道:“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想做你男朋友呢!”
林霧直接對秋暮翻了個白眼,說:“不信!”
秋暮笑著摸了摸林霧的頭,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對她說:“那就是我想見識一下,不一樣的你!”
林霧這下再也忍不住怒火,她笑嘻嘻地看著秋暮的手說:“把你的手拿開!”
秋暮似乎感受不到林霧的怒氣,他換回了原來的聲音,對林霧做了個鬼臉說:“我才不拿呢,姐姐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可愛,感覺你白白嫩嫩的,像個瓷娃娃一樣。”
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林霧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淺棕色的瞳孔似乎閃爍了一下,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旁邊的網癮少年看著這兩個人的發展,心里的危險感不斷上升。
他收起游戲機,跑到另一邊最角落的位置,在旁邊吃起了瓜。
他從商城里兌換了一塊西瓜,然后遞給了徐安素說:“吃瓜不,我剛從商城兌換的,我以直覺擔保,你信不信等會那個白蓮會挨揍?!?
徐安素看著少年的神色,接過西瓜說:“我信,我也看他不順眼,等會要不要一起揍他。”
網癮少年又拿出一盤冰鎮西瓜還有瓜子,他聽著徐安素的話,撇了撇嘴:“你想死就上去吧,我都打不過他,而且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而另一邊林霧的怒火達到了頂峰,她直接掰開了秋暮的手掌,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林霧冷笑了一聲:“敢在我面前玩口技,找死嗎?”
秋暮也不惱,笑嘻嘻地爬了起來,隨即又被林霧捅了一拳。
打著打著,林霧就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她笑著說:“說我年齡大,還諷刺我矮,我看你是活膩了!”
前排的人看著后排的動靜,也不敢過去,生怕遭殃。隨著二人的打斗,周圍的空間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大著。
秋暮看著即將襲來的拳頭,輕松的用手臂擋了下來,但林霧直接化拳為掌,反手卸掉了秋暮的整條胳膊。
秋暮看著林霧眼中的戰意,笑了起來,他側身躲過攻擊,順勢把脫臼的手臂裝了回去,他面不改色地看著林霧。
他一只手扶著椅背,然后一個回旋踢,但林霧以柔克剛把秋暮甩了下來。
林霧在了背后輕輕甩了甩手腕,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看著腫起來的地方,只覺得刺眼極了,然后她趁著秋暮下盤不穩,直接踢了過去。
秋暮借著林霧的力直接滑行到了前方,順手拿起了一個玩家放在旁邊的鐵棍,然后以刁鉆的手法朝著林霧襲來。
林霧看著拿著棍子的秋暮,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下,不再頭腦發熱。隨即拿出了系統給自己的鐵扇,用扇骨擋住了棍子,秋暮看著林霧手中的扇子,眼底一抹暗色滑過,他抽回棍子。
扇骨與棍子之間的摩擦產生了火花,響起了片刻令人牙酸的聲音。
秋暮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前排的人幾乎和爆炸的時候一樣,習慣躲在椅子下方或死角中。
林霧看著秋暮的動作,似乎看穿了秋暮的打算,她打開扇面,用盡全力改變了棍子攻擊的方向,然后后退幾步順勢下腰,躲過攻擊后,直接啟動了扇骨上的機關。
細長的鐵針從扇骨中間發出,秋暮看著打開的暗金色扇面,一時不察,被其中一根鐵針劃過了手臂。
淬了毒的鐵針劃過后,傷口瞬間惡化。他看向那枚鐵針的活動軌跡,然后鐵制的欄桿瞬間被刺穿。
等他反應過來時,林霧已將扇面打開對準了他的脖子,暗金色的鐵扇走邊是鋒利刀片制成的回形鉤。
他看著扇尾赤紅色的流蘇,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棍子,笑了笑:“我投降,我認輸,不打了!”
“好!”林霧冷靜地看著他,手上的扇子緩緩消失,被嵌入其他地方的鐵針,亦是如此。
然后林霧轉身就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車上被破壞的設施也在被修復完善著。
秋暮跟著林霧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他感覺到毒素的蔓延速度。他站了起來,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彎刀,砍下了自己的整條胳膊,然后他笑盈盈地對林霧說:“這條胳膊就當作是賠禮吧!”
坐在另一邊,原本正吃著瓜的兩個人,看著秋暮的舉動,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瓜,扭頭就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