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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唱歌

軍訓最后一天晚上,所有的學生都圍坐在一起。每年軍訓結束的的晚上都會進行表演大會,顧憶找了個最佳觀賞位置,他想拉著喻偲一起。

而不遠處的殷苒望著顧憶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一個人,她心中有了答案。顧憶在一個小角落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但他沒有上前。彼時喻偲正和一位男生有說有笑,喻偲拉著男生的手左右晃晃。

直到顧憶感到腿上一陣酸痛,少年的桃花眼中生出的霧氣不知什么時候化為了水滴落。

他心如死灰地回到位置上,全然不知后面那人跟了他一路。人群的歡鬧聲蓋過了他的難過的心情,心臟傳來鉆心的痛。突然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顧憶抬頭望向在舞臺中心的殷苒,清瘦的身軀,微風拂過少女的發尾,聚光燈于殷苒的頭頂。周圍的人紛紛對著她拍照,而殷苒說:“接下來我送一首歌給高一7班的顧憶同學。希望他能夠向陽而生,朝氣蓬勃,永不凋零。”

殷苒唱的是張澤歷的《一頁》。

“我寫了那么多夜”

“卻沒有一次敢提及你”

“每個黑夜的每顆星星”

“都是我的孤寂”

“我是一支筆被困在抒情的散文里”

“將一顆兩顆星星連成我難寫的記憶”

“以淚為墨,寫不清你姓名”

“這一夜太漫長”

“風透過身體吹走這頁”

“可是風卻不懂思念”

“我用了三年,寫下泛黃的整整一頁”

“他不難回憶難下筆”

“眼眶總被打擾”

“我用了三年放你慢忘帶走的思念”

“揉碎了這一頁”

“情緒敗給每一夜”

“我只寫了一頁”

“卻花了我數不出的夜每個空格和每個句點都是我的哽咽”

“我留在夢里”

“路過不屬于我的劇情”

“更像是另一個我在平行世界遇到你”

……

她的尾音勾著笑意,聲線干凈溫柔,清朗純潔,她的聲音像水一樣明朗,跟他的人很配,長的一樣好看,大家都在八卦殷苒和顧憶的關系,顧憶臉上泛起一片玫瑰般的紅暈,仿佛初綻的花瓣羞怯而絢爛。

顧憶對這個新同桌的行為有些疑惑,她在他無措時給予他溫暖。可為什么?在結束時,顧憶拉著殷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只見少女嘴角勾了勾,她的頭湊近付夏,顧憶看著眼前放大的臉,愣住了。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少女說:“小同桌,就當苒姐我大發善心,不讓你這個小可憐因為某人哭腫了眼。”

顧憶問到:“你怎么知道我因為她難過的?”殷苒生出一絲逗顧憶的趣味,說道:“你把手伸出來。”顧憶聞言照做,少女把了把脈說:“我是上帝,所以我知道你的事。”說完,江時州就騎著自行車跑了,付夏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得握緊了拳頭,臉鼓起來像只河豚膨脹。

另一邊顧憶看了看剛剛觸碰到殷苒的手,暖黃的路燈下,他的心不知被什么觸動了才只剩下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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