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完結自己。志杰早上出門這樣想著。
“本市出現一例人咬狗事件,犯罪嫌疑人李某突然發狂在路上走路咬了路上行人的狗。犯罪嫌疑人堅稱并無精神問題,反倒是世界出了問題。當事狗被緊急送往醫院。這位是狗主人,請他對此事件做一下評論。”
“死刑,請國家判那個神經病死刑,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那個瘋子突然暴起咬我的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X原因。”
“什么是X原因?”
“你不知道嗎?”
“能跟我們說說嗎?”
“她露出鄙夷神情,“那你就不能知道了!這是規定!”
攝像師摸了摸腦門:“這條都不能用,算了,做新聞稿放在我們的門戶網站好了。”
志杰有點奇怪,似乎他問錯了話才導致新聞稿不能用的。
網絡上愛狗人士一片聲討。志杰還專門找了律師,法律專家評稱可能并不會入刑,我國刑法主要是針對人與人的關系的,因此很難對人與狗的關系做出責罰。
攝像師問:“要不,順路去采訪那個咬狗的人?
志杰點了點頭,他和攝影師驅車來到了拘留所。
“采訪那個咬狗的人?不行不行。”警察搖頭,怕志杰貿然采訪那個瘋子,有危險他可擔待不起。
攝影師見交流未果,記起了志杰早上與狗主人的對話,對警察使了個眼色!
警察疑惑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有帶id嗎?”
“身份證嗎?”志杰問,早上的一切到現在都很奇怪。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不懂,那你進去吧。”警察揮手讓志杰進去
一進門,咬狗人的變態就要咬志杰,突然他聞到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對他說:“小心這個世界,它對我們無比殘酷,只剩下絕望留給我們。”說完一頭扎向墻壁,死了。
小心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怎么了?不過,他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仿佛所有人都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就像粘板上的一塊肉,予取予奪。
攝影師和警察沖了進屋,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警察也沒對二人講什么,招了招手,讓電視臺的人走了。
中午時間,志杰要跟老太婆吃飯,老太婆是臺長,是他的女友,志杰總是這么叫他的女友老太婆。
老太婆并不老,相反今年年齡二十七,從她爸爸手里繼承來了電視臺。他倆是在大學時期認識的,那時侯志杰還不知道她這么有錢。
后來志杰成功應聘上了電視臺的記者,才發現臺長竟是自家女友,他驚訝極了,從此以老太婆相稱,代表年紀輕輕卻如老太婆一樣功成名就。
今天他們吃壽司,談起了今天發生的奇怪的事之后。
“咬狗的人沒咬你嗎?”老太婆問。
“沒有。”志杰老老實實回答。
“攝影師和警察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放你進去了?”
“不錯。”
“一點兒保護措施都沒有?”
“正是這個道理。”
老太婆驚訝極了,忽然志杰能感覺得到,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仿佛自己是一塊粘板上的肉,這種感覺一閃而逝。
志杰覺得自己不大舒服,胸口很沉悶,起身對女友說道:“我先上個廁所。”老太婆說:“不打緊你先去吧。”招來服務員。
“您好,您還需要什么的呢?”服務員問老太婆。
“來瓶紅酒并兩個杯子。”
志杰搜了一下x原因,沒想道顯示的是根據相關法律法規不予顯示!所有人仿佛都知道這個東西卻又避開了這個東西。
志杰快要抓狂了,世界仿佛就像一張網,緊緊將他纏住,讓他無法動彈!
志杰從廁所回來,餐廳里粉色的光營造著浪漫的情調,魚子壽司、黑鮪魚壽司、鰻魚壽司和三文魚壽司,紅酒配美人。仿佛是一個美夢,只是志杰卻覺著美夢里藏著邪惡的東西。
一切與自己隔得很遠,仿佛他不值得這一切美好的東西。他堅定了信念:晚上,就是終結自己的時刻!
卻是喝了紅酒,迷迷糊糊地,竟有種不勝酒力的感覺,老太婆焦急地詢問他:“哎,志杰,你還好吧?怎么喝了這么點兒紅酒就暈過去了?”
“沒事,我還可以喝。”他掙扎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注意到,老太婆搭上他的手,嘴角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恍惚間,志杰覺得被澆了一臉水。
你這是在做什么?志杰發現他被脫了個精光,只留下一條內褲,而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
“原先不明白的,你居然明白X原因!謝謝你阿,志杰,我早就想這么做一次了!這可真是你送給我的一份禮物。”
“我明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哦,那你說說x原因是什么?我就放你走!我再向你道歉!”
“我,我不知道,老太婆。”志杰低下了頭來。
“我最討厭你叫我老太婆了!”老太婆給了志杰一個巴掌!
刷刷刷刷房間里進來了四個大漢。
“難道,就因為不知道x原因,我們之間的關系,以往的感情全都一文不值嗎?”
“沒錯,就是這樣。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一個工具人!你就是個垃圾,就該為我所有,為我所用!”
老太婆掏出了一個布袋,里面的東西越掏出來越叫他心驚。她掏出了一個大錘子,一把鋸子,一個大鐵球,一根蠟燭……
種種不可思議之處,令志杰感到萬分驚悚,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折磨他還是……
因為性?因為不知道x原因就要遭到這般對待?為什么?這該死的x原因究竟是什么?
捆在身上的繩子并沒有那么緊,大概是因為老太婆第一次做吧?并沒有多少經驗,若是讓她知道,不知道是否會毀得連腸子都青了!
志杰連衣服也不顧了,女朋友老太婆瘋了,再呆在這個房間念在往日的舊情志杰也不想與她動手,動手了也未必能打贏,須知那四個大漢究竟是是來干什么的?
難道是來折磨他的?是惡作劇?又或許?是性…….
反正呆在這個房間,他的下半生絕對不會好,不是身體殘疾就是心理殘疾,那就只能逃出去了!
志杰沒有直奔電梯逃難,引入另一個隔間,
這竟是個酒店,看來老太婆對自己挺好的!他又甩了甩頭,什么鬼阿!現在不是念舊情的時刻。
看著四個壯漢和一個瘋女人在前面追著,他這才不慌不忙走出陰影。
志杰往樓梯道跑,好巧不巧電梯就在樓梯口對面,電梯門開了,里面的客人瞧見志杰空蕩蕩的上半身和少之又少的下半身,當場石化。
志杰撓了撓頭,對里面一群人說了聲:“抱歉!”留下一群石像走了。
往下走了三層,又撞見了酒店經理,他是來巡房的,最近體重又增加了無奈爬樓減肥,酒店經理見到志杰,老臉一紅,說:“客人,請穿好衣服。”
“好的。”志杰就要離開,也不明白老男人有什么好臉紅的我。
卻聽見樓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經理停下來腳步,想到了什么,“您知道x原因嗎?”
志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原本一臉和善的經理頓時面露兇光,,一把抓住志杰的手。
志杰急了,這些人都瘋了,他一拳打了過去,這經理也是不經打,一下就暈過頭。
志杰拖著他的身體走向下一層樓道,進了這一層的房間區,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身上。這次,志杰的眼神異常冷冽,沒錯了,
他有種感覺,只要歸家,這一切就都將會結束了!那些疑問都將會得到解答,再也不會對世界產生格格不入的感覺了,一切將是那樣自然。
難道真的是要完結自己?這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才會消失?究竟是世界瘋了?還是志杰自己瘋了。
他打了個的士歸家,一路上老太婆的電話和信息就像是瘋了一樣向他涌來,志杰關了手機,用酒店經理的錢包支付了車費。
一種奇特的感覺向他涌來,仿佛只要踏進了家門一切都將大變樣。理智都在求著他本要走進去。
一進門家里堆滿了垃圾,自己一直就是這么邋遢的嗎?房間里傳來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有人在他的家里!他抄起廚房一把菜刀往臥室走去,那竟是!他自己!是志杰!
志杰正在打游戲,他聽到了身后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志杰自己,咧嘴一笑。
“你好,這一天過得怎么樣?”
這畫面卻是說不出的詭異?仿佛是自己在問自己,自言自語,可卻又兩個身體,一個再問,一個再答。
“不怎么樣,我的同事不顧我的生命也要我與變態呆著,挖出變態獨家報道。女朋友
也是個變態,所有人都要一個x原因才能把我當人,否則我就跟店鋪里的豬肉牛肉一樣,用完就扔!”志杰沒有撒謊,他覺得一切都要迎來一個解答的時刻了。
“請問,你是我的孿生兄弟嗎?”
“不是。”
“那我是你的克隆人?”
“不是。”
“你是我的工具,我消除了你昨天的記憶。但是你應該還是能記得起來,那記憶就在你的腦海中,你只要仔細去想,一定能想明白!”
志杰,較勁腦汁拼命地想著,按照自己面前這個兄弟所說,他今天被消除了記憶,那么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眼睛似乎見到了一絲亮光,見到了那個早餐發生的奇怪的事。
早上洗臉的時候,有個聲音:“喂。”
“誰再叫我?”
按道理說,本不該會有人的呀,父母早已死去,女友也沒了,不應該有人惦記著他才對呀!
卻是鏡子,里面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對志杰說:“我有個活計,你愿意做嗎?”
志杰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否則怎么會有鏡子里的人跟他對話,但他點了點頭,鏡子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拽了進去。
“我想休息了,每一分鐘都不想工作,我要你頂替我去工作,去談戀愛,去掙錢,去承擔社會的責任。”
志杰打量了這個新的世界,這個世界與他的世界無二般樣,這是怎么回事?
鏡子是橋梁,聯系著不同的世界,是倒影,是聯系方式,連接著各式各樣不同的世界。
“我們的科學家制造出一種儀器,他指了指手中的遙控器,能進入平行世界,這是家用版,一般幫我們找替代品工作。我考核你很久了,你很像我,正好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在家休息,打游戲,你去工作!”
“完美,正好你的世界太垃圾了,你就作為我的x原因生活著就行了!”說完,按了下清除記憶的按鈕。
那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樣的呢?
那時爆發了戰爭,敵對國甚至發動了核戰,人與人之間互不信任,他的父親母親,甚至是女友,全都死了,生命中的羈絆就只剩下志杰留存在世界上。
他躲在防空洞里,外面世界戰火紛飛,時不時一顆導彈就砸了過來,只能在地底茍延殘喘,防空洞里面停著的就是他們三人的尸骨。
原本想著,洗個眼吃點東西,那天就該自縊,畢竟他在那個世界已經沒什么好留戀的了,不想鏡子里的自己居然送給了他一份這么好的差事。
這里他有工作,有女友,有父母。擁有一切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因為他是志杰的x原因,一個替代品!
所以同事、女友都不把他當人看,都當他是一件物品,用完就扔,榨干所有的剩余價值!真是個骯臟的世界啊!
第二天全家聚餐,父親問志杰,你的x原因處理完了沒有,一般只能用一天,別
用太久了,他們會反叛的。
志杰見到他的父母,熱淚盈眶,多久沒見到他了,真好!拿出一個遙控器,“早把他放逐回去自己的空間里。”咧開嘴一笑!
“那就好。”
女友老太婆撇嘴,下次給我個預警,本來想跟他玩一下的,結果叫他跑了。
“沒問題!”
卻見聚會的大堂里有個鏡子,聯系著無數個空間,其中有一個空間,戰火紛飛,導彈亂串,被五花大綁的志杰絕望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