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姜玄藏瞇眼一看,房間確實是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沙發不奇怪,有衛浴也算合理,但有床就稍嫌特異了,而且還是張大型雙人床!
人只要在沒人在側的時候,多數會露出如獸野性,那老大直接將他丟上床,便急不可待的撲在那團假肉蒲之上。
只覺那觸感毫無溫度,入鼻也無人氣體香,猶如屍體般冰涼,方覺有異,不及心驚,隨即一股氣勁襲入頸上要穴,老大連哼都沒哼,便如醉昏死。
姜玄藏順手將其推開,都言色字當頭一把刀,無數英雄仍難過美人關,但如朱雲篷那般情種,不禁讓人懷疑,英雄難過的到底是美人關還是情關?
眼看房內資料滿夾,不禁感嘆:「現在連詐騙都企業化了是吧……」但查遍資料,唯一能作為證據的只有那段錄音。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姜玄藏不是釣魚愛好者,但也明白這個道理。
打定主意,便將一個小型竊聽器貼在那老大的通訊器內,另外一個黏在辦公桌下,隨後將那老大扒個精光,用房內的酒擦遍他全身,偽造他飲酒過後醉去的假象,反正此人也不是那種會追究自己昨晚睡過什麼女人的傢伙!
眼看布置以畢,再無遺漏,縱身自二樓窗戶翻落隔壁屋頂,現在唯一困難的便是如何說服朱雲篷這情種不立即砸店……
果不其然,聽完錄音所述,朱雲篷立即拿起通訊器打給心中伊人,心急情切,天地可鑑,也可笑!
「欸欸欸!等一下!你冷靜一點!」
「還要等什麼!等欣恬被他騙進去簽約坐檯嗎!」
姜玄藏實在不願意說出那真實的理由,因為真實的東西通常都傷人。
只道:「我看他們這詐欺的規模不小,老巢也一定不只這一個地方,說不定還有其他女人受害,如果我們沉不住氣,可能讓真正該付出代價的人溜掉!那罪孽可就大囉……」
「你是說……背後還有人?」
「你覺得一個普通道上混的,會有這麼好的頭腦,能設計這種陷阱?而且為什麼要針對你家小姑娘?」
朱雲篷眉頭一皺,好似想起了什麼……
「總之……暫且先不要動,我看著這裡的老大,剛剛查了一下他的通訊器,他最近一直連絡一個陌生號碼,也許是條線,你看著你家小姑娘,如果碰上什麼危險,就只能馬上報警,這個給你……」說著將錄音筆交到他手中。
「在沒有找到源頭以前,這件事還是誰都不要說……」姜玄藏說這話時,雙眼看向酒店門前,恰好一名少女跑了出來,左右顧盼,狀似尋人,正是掩護他離開包廂的那名豔女。
姜玄藏嘆了一口氣,扯下假髮,邊恢復出家人的裝束邊道:「我會留在這附近,施主自己也得小心!」說完便下了車,途經豔女身邊時,只微微合十行了一禮,逕自走入店中把帳結清。那豔女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繼續尋找那個她再也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