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聲音。

是唐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唐瑜在小世界算是共存關系，他所能看到的唐瑜也可以看見。

這個智商不過五歲小姑娘語氣天真，話說的卻讓擎郯抓狂。

他主人以修煉煞氣為主，所走之路自然是孤苦悲慘的，他要嘗遍人世間所有的痛苦，愛而不得就是其中之一。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主人！”擎郯憤憤不平。

“不然說他像你一樣傻嗎？”唐瑜在氣死人這方面向來無師自通。

“我主人哪里傻了？”

“他都那么厲害了，為什么不能直接把人搶過來呢？”

唐瑜現在不過小孩心智，想法自然簡單，可也一針見血。

若是夜孤能做事強硬一點，在當上將軍之后直接把唐瑜搶過來，就不會有后面那么多悲劇了。

有道理……

擎郯若有所思的垂下頭。

唐瑜腦回路太狗，他反駁不過她。

夜孤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一朝遇到了光，由愛生懼，既貪圖溫暖的光又害怕會失去。他第一反應就是望著她，看著她，哪怕不靠近，只要能看見她就滿足了。

他只希望所愛之人能夠幸福，自己不過如泥土一般骯臟的人，又如何配得上她。

可以說那時候的夜孤自卑到了極致，他只希望能伴隨唐瑜左右，哪怕只是遠遠看著也心滿意足。

翌日

唐瑜正被迫學著彈琴。

作為一個名門小姐，琴棋書畫自然要從小培養。其實她并不抗拒學這些，多學一門技能總是好的。

雖說她才五歲，但是她覺得自己有大人的思想，要努力變強，然后……

然后她也記不清了，她好像真的忘了好多東西。

鴻鵠被唐母身邊的管事嬤嬤領著從遠處時，一眼便能看見亭子里的小姑娘在認真學琴。

看著亭子里的小姑娘一手撫琴慢彈，那一襲煙柳色的雙鳳織錦長裙垂落于地，遠遠望著好似一個翩翩的小仙女。

“小姐，這是鴻鵠。以后就是您的下人了。”

“為什么是下人呀？”

唐瑜撫琴的手停了下來，看著管事嬤嬤，眼中是小孩一樣的天真不解。

管事嬤嬤站在原地同樣疑惑。

小姐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下人還能是什么？

唐瑜站起身去拽鴻鵠的袖口，雖然他才七歲，可比唐瑜要高出許多。

唐瑜仰頭看著他俏皮一笑：“走，跟我去見娘親。”

鴻鵠眼見面前的小人拽著他，身形不免開始僵硬。

他一身粗糙麻布衣衫，與那雙白白嫩嫩宛如皓玉的手形成鮮明，一時間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知道這小姑娘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

唐母正打理著賬本。

唐國公府家大業大，偏生唐老爺子只有唐宗沢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還是個癡情種，娶了唐母之后，不僅沒納過妾，連通房丫鬟都沒有，所有只有唐瑜這一個寶貝女兒。

當唐父接替唐老爺子坐上國公的位置時，家中內務也全權交給了唐母打理。

從此唐家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也成了京城讓人艷羨的佳話。

唐瑜一路小跑沖進書房抱住唐母：“娘親，瑜兒想求您一件事。”

她眨著眼睛亮閃閃的仿佛能溢出光來，那賣萌撒嬌的樣子，快把唐母的心都融化了。

“我的乖女兒，什么事情啊，為娘都答應你。”

“我想讓鴻鵠當我的伴讀！”唐瑜語氣堅定。

伴讀不是下人，不用做那些粗活累活，唐瑜想的很美好。

她看上的人就要好好養著，要寵著。

—《唐小霸總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