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并不畸形，道路也不崎嶇，可坐在上面的我卻是覺得顛簸得不行，高架橋平緩寬敞的下坡，幾經有放棄的念頭，可是看了看坐在副駕的陽，只得擺了擺手，繼續忍受下去，車子慢慢來到了地面的十字路口，紅燈阻擋了步伐，我也得以喘息，給出自己理由，為了陽，也是為了羊，反正不太能說服自己就是了，這可能，不對，肯定是我這輩子做得最不情愿的事情了。

我晃了晃頭，想不切實際的甩掉麻煩，最后只得無奈地靠在車窗上，看著得以直行而得意洋洋的車輛自身邊走過，我一整氣憤，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睜開眼，迎接的便是沉重的腦袋和下車的催促了，我搖了搖頭，走下車子，陽沒有下來，只是交代了幾句，比如這是我的暫時住所，正式的會談會在一小時后舉行，地點確實是在陳的酒吧，他會來接我，好好準備。

我只得點了點頭，拿下了裝著私密物品的行李箱，走進了豪華的酒店，拿著陽的卡，我開了七樓的房間。

有一個思想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我知道她的家在哪，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她問問清楚，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她一向對離別的處理做的很干凈，興許我找不到蛛絲馬跡，白白揮霍了著悠閑的時光，真可謂是得不償失。

我再次搖了搖頭，很無奈。我坐上電梯，來到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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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順著月光推開了酒吧的大門，徑直走到了前臺，在她的身旁坐下，陳也端上了兩杯咖啡。

“為什么他沒來？”她疑惑。

“為什么是兩杯咖啡。”陽反問。

“你騙我？”

“沒有，只不過他有他要處理的事情，再等一個小時吧。”陽安然接過咖啡。

“為什么？”

“沒有什么為什么。”

“事出總有因。”

“但你經常作出無由之事。”

“不可一概而論。”

“這便是答案。”

她一臉不可置信，還伴隨著一絲憤怒。

“你在包庇他！”她無意識地加大了聲音。

“你也在包庇自己的錯誤！”陽厲聲回擊。

“你從沒能成功證明它是錯的。”她的聲音降了下來，面部的表情卻還是一樣的難堪，握杯子的手也愈發緊了起來。

“但這是一次機會，所以我們都應當好好珍惜。”陽很嚴肅，喝了口咖啡。

她松開手，沉默了會兒厲聲說道

“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自然。”陽回答的很隨意。

“接下來的時間呢？”

“等吧。”

陽放下咖啡，它似乎有點燙手，也有可能是沒有了喝咖啡的心情。

“好。”她談吐清晰。

———

我沒再多做調查，只是慵懶地躺在這張兩米寬的雙人床上，想來調查已經沒有意義了，臨時抱佛腳也是沒這種習慣，擺爛？倒也不至于，應該算是莊子所說的：“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吧？

我搖了搖頭，把探索為什么躺在這的問題丟掉，迎接下一個問題：一個人躺雙人床，真的空了冷清了好多。

好多好多，我這樣想著，側過身，思緒又飄向女友，難以忘懷啊，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