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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渾江痕跡
  • 鄧學文
  • 2982字
  • 2021-08-10 09:08:15

我的心情象打開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人說初戀是人生體驗,我卻傾盡所有。到頭來卻是一場騙局與鬧劇,總認為老于事故,卻成了跳梁小丑。

“記得在姐家時,我總是在你下班的時間里化好妝。在窗戶里看著外面,等著你的到來。你卻關切的說化妝對皮膚不好,還交我怎么擦臉。想想都招笑,當我與媽媽接觸的時候,才知道她是那么的慈祥。才知道咱家的人為什么會這樣的好。當她送我了一條綿褲時,情不自禁的叫了聲媽。那是發自內心的呼喚,媽媽竟然握著我的手說:四兒這個孩子心高氣傲,受不得半點的委屈。我知道你倆好了,可心里總是七上八下。老人的心思我懂,可愛讓我變得自私與貪婪。母親現在一定傷透了心。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是走是留只要你一句話。唉!人要是不長大多好呀!”說到了這里她卻顯得很平靜,平靜的就象是發生在鄰家的一個笑話。

天空己露出晨曦,我一宿沒睡,屋里彌漫著煙霧。也不知她什么時候睡著的,盈弱而不失豐滿的身體緊緊的蜷縮在我的懷里。睡的特別香甜,臉色紅潤呼吸勻稱。也許是睡得太晚;也許是放下了包袱;也許是對過去的釋懷;也許什么都不是,只是困了。臉上仍掛著淚痕,雙手死死的抱著我的胳膊。

怎么辦,怎么辦?我內心無數次的問著。屋子里很靜,家里沒有一個人來。母親與弟弟也不知去了那里,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就象是編劇刻意撰寫的一樣。看著那憨睡的小樣兒我的心一下子軟了,實在不敢想象她出了這個家門會是什么樣子。更不知道丁家的第二輪沖鋒何等的激烈?

太陽照亮了世界,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那么明亮,光亮的刺眼。

“什么時候醒的?”沒有了以往的天真,更沒有了孩子般的嬌氣。

我只是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很恨我?”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恨,可有用嗎?現在該想的是怎么辦?”

說完了這句才感到根本就沒有意義,她要知道怎么辦還用撒謊嗎?

“吃飯吧!”

“我吃不下。”她掘了下嘴:“咱們還是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你為什么遇到了事情總想著躲避,為什么不知道面對或去解決?”我氣憤的說:“即然不想跟他當初為什么要拿了人家的錢,為什么還要跟他結婚。”

她無語的看著窗外,淚水在眼眶里直轉悠。可我沒有打算放過她,雙手搬著她的肩頭:“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就不信了再狠心的父母也不可能明知是火坑還要將自己的孩子往里推。”

“這是你沒有生活在那個環境與家庭。二哥跟你同歲,也是去年結婚。他拉下的饑荒怎么辦?我父母六十歲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償還能力。”淚水終于流了下來:“要說起通溝村,姐姐兩口子曾經在那里住過,王哥(王書記)的媳婦兒就是姐夫的妹妹。姐姐每次說起,都羨慕那里的富足與女人的清閑。所以當王嫂提親時,姐姐是第一個贊同。她說人這一輩子其實就那么回事?無非是結婚生孩子。只要過的衣食無憂又何必在乎是什么樣的男人。可是當我真的嫁過來后才感覺到她說的都是謊言,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與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

“那你該選擇離婚啊!為什么要逃避?”

“離婚,說的輕巧。人家花了那么多錢,過了幾個月就退親他能干嗎?”

“于是你就跑了?”

“是,本來姓張的答應娶我,可他卻騙了我。當知道他有家室時我就破罐子破摔在旅店里接了客人。他知道后非常生氣,我就是要氣他。”這時她的眼神中有了恨意,而且很濃。

“你是不是從沒有想過通過正途來獲得幸福。”

“什么是正途我不懂,也不想懂。在家時一年四季面朝黃土背朝天,可日子依然清貧。有時我都不理解父母及其年長的哥哥姐姐們是怎么熬過來的。”

“這么說你是愛情面包都想得到?”

“人追求幸福不對嗎?”她直視著我的眼睛,理直氣壯。

對、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可最低標準是不要傷害別人。我沒有跟她說這些,甚至有點懶得說。她太自私了,對對一個自私的女人只有給予她滿足。這一點我能做到嗎?

餐桌上沒有了歡聲笑語,每一個人都看著自己的碗。

“明天要上工了。”我的意思是要他們小心丁家。

“聽你大哥說了,哎!”母親嘆了口氣:“你爸回來說你二姑(姨奶奶的女兒)從外岔溝搬出來了,那里的房子與地都扔了。”

“干什么,要去那里?”我最看不慣父親那逃避的方式。

“現在的情況很復雜,總不能死等吧?那里也很好,清靜。”

“要去你們去吧!”我放下了碗筷轉身回了屋。

“又犯了犟勁,我看他能挺多久?”母親嘟囔了一句,又對小麗說:“要不咱們過去吧?”

井口開工了,也沒有放鞭放炮、燒紙磕頭。只是打開了井口門,釋放一下井下的瘴氣。也沒有什么通風設施,只有讓自然這臺大的引風機去慢慢循環吧?井下的木頭支護東倒西歪,折梁斷柱。幽暗的巷道上無處不是塌方下來的石頭土塊,沙桿沙條刺刺歪歪不成樣子。整個井口就象被炮彈轟炸了一樣,一塌糊涂。看著頭都疼。

打更的小房己是破敗不堪,房頂千瘡百孔。石頭砌的墻也倒了多處,一片狼跡。經過大半天的修繕,房子算有了點模樣。心想著要是與麗搬到這里,上班也方便,還能躲避事非,一舉兩得。回去與麗說了此事,她到是高興的很。而母親卻是直搖頭:就你們那個破地方,象狗窩一樣怎么住。而且要水沒水,要電沒電。再說了西煤山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可不放心讓小麗去那里,要是有個散失你哭都找不到廟門。

我認為也不妥,說實在的就她那小模樣到那里都招風。不擔心那是假的,怪不得說丑女家中寶。

經過幾日的工作,井下終于見了亮。又雇了三個工人,可事出意外,巷道進入了火區。井下串了煙,一個老頭顯些被醺死過去。給了人家五塊錢算做賠償,打發了回去。

“井口不行就算了吧!咱媽說的去外岔溝我看也行。”激情過后她嬌喘著說。

“只是暫時的,我與大哥先干著,有了條件就好了。去外岔溝干什么,種地嗎?那里山高地薄五谷不豐。最要命的是交通不便,要想出去辦點事兒都得步行兩個多小時。”

“大不了不出去唄!養點雞鴨與豬不也能維持生計嗎?”她又開始撒嬌了:“四哥你就聽我一次吧!丁家要是再來兩次怕你就受不了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即做了初一還怕十五嗎?”我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說。

“得了吧!那天晚上你都懵了。還有你沒事了就窩在家里,是不是出門怕別人笑話?”

當然怕,可怕又能怎么辦?他即能找到這里,難道就找不到那里么。

“那個人前不說人,那個人后沒人說。嘴巴長在他們鼻子底下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我無奈的搖搖頭。

“我到是不在乎,只是擔心你。”她豐滿的身子趴在我的胸前,誘人的唇在臉上親了又親:“你就聽我一句勸好嗎!咱倆就去廣州。聽說那里遍地是黃金,活兒有的是。你去到找個工廠先干著,我一兩年后孩子離了手咱倆一起干還愁掙不到錢嗎?等咱們在那面穩定了下來再把爸媽也接過去,省的在這里鬧心。”

“好到是好,可去那里也得一筆開銷啊!”這里到廣州多遠,路費和租房多少錢?我內心暗暗的盤算著。要是有了這筆錢還用東奔西走嗎?

“先倒借一下唄?”

說的輕巧,我無奈的搖了下頭:“你家人是不是馬上就會過來?”

“來也是我媽,可根本就解決不了了問題。要她拿錢,比要她命都難。再說了她也沒有,家里什么條件我最清楚不過了。”她沮喪的說:“家里現在正是播種時節,即便是來也得十天八天后。”

“你家就沒有能幫上忙的親戚嗎?”我知道這話說了也是白說,自己家不也有親戚嗎?可現今是世態炎涼,都自掃門前雪,那有熱心去幫助別人。更何況大哥二哥結婚時已經借了錢,有的現在還沒有還上哪!

“算了吧!那你連想都別想。奶奶活著的時候,家里人互相之間還能走動一下。等奶奶沒了就形同陌路,不然我怎么會嫁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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