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番外Ⅰ
書名: 虛演作者名: 翰貘樞本章字數: 2407字更新時間: 2022-02-24 22:00:00
〖宇宙空間重合理論-設想〗
如果多宇宙理論存在,那么每一個宇宙都應該處在平行的時間軸上,互不相交,一旦有了交點,即為重合。
宇宙中同一個世界的平行時間重合,如果只是在時間軸上的位置不同,重合更像是其中一個世界的被光打在另一個世界的投影,那么另一個世界就只是產生了虛影,能夠窺到過去與未來,但不產生實質性的交集。
〖宇宙空間重合悖論-驗證〗
此悖論與時空旅行悖論相似。
兩個世界存在同一個人,如果其中時間超前世界的人去后者的世界殺掉自己,那么前者也不應存在。
此悖論能夠證實兩個世界并不會產生實質性的交集,是對設想的驗證。
〖宇宙空間重合理論-拓展〗
對于重合的宇宙空間來說,同一個人不被允許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
這也是大多數人體會不到空間重合的原因,只是仍有少數人能夠感知,甚至,能夠破開重合中的透明屏障。
此屏障的存在,初步估計是為了保護兩個世界中的人類不被重合影響,表現為,兩個世界的人互相看不到,除了能夠破開屏障的人。
第一次活體實驗,以犧牲一位優秀的研究員為代價,歷經數十位前赴后繼的實驗參與者,得到了突破屏障的關鍵節點。
姑且稱判別能否越過屏障的為它,根據普遍調查分析,它并不是擁有高等智慧的存在,它的判別存在一個明顯的漏洞,一個人能夠以不同的兩種身份存在于同一個世界,此為合理情況,這也是為什么普遍調查中,有兼職的,特別是擁有筆名(第二個身份)的作家更容易感知屏障,并且打破屏障。
此時能夠成為合理情況的人,能夠與另一個世界產生實質性的交集,如果他殺掉原來的自己,仍有一個身份無法抹除且存在,悖論不攻自破。
針對第二身份,它的判別漏洞表現為,第二身份存在存在七年以上,被數萬人熟知且認可,以及與兩個時間的兩個身份都不重合,才能夠得到直面它的判別漏洞的機會,此時,破開屏障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
值得注意的是,多宇宙理論存在的話,宇宙在每一個選擇點都會發生分離,在時間軸上產生新的分支,重合宇宙的同一個人也可能會在之前的選擇中有不一樣的方向。
按照此理論,時間軸線上的細小分支會有很多,有關實質性交集成立的可能性很小。
[以上內容皆為超前時空研究員臧克齊的筆記]
〖第一次重合之受罪的契機〗
[本篇故事開始時的六年前]
“哥,還是睡不著?”
傅家二少爺傅景念正在讀研三,研究生學業方向還是本科的物理學,學成后就要去搞科研了,近兩個月正忙著導師布置的任務,不知不覺又查資料到了凌晨兩點。
傅景念最近在傅家老宅的二樓住著,查完資料打算出來喝杯水就去睡覺,誰知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黑暗中陽臺閃爍著紅色光點。
“嗯。”
傅景琰默默的抽著煙,到了這種時候,話是聊不下去的。
傅景念便噤了聲,卻不想聽到傅景琰問他,“合作嗎?我想把這些事搞清楚。”
“也好。哥你還是少抽點煙吧?!备稻澳蠲靼?,他哥這些年因為那些事,已經很久都睡不好了,甚至學會了抽煙。
那些事,具體可以追溯到傅景琰八歲的時候,那時,傅老爺子還沒有承認傅景念是傅家的少爺,商業上的對家想要報復到小輩身上,綁架對象的首選自然就是傅景琰了。
被綁的那幾天,傅景琰一個人被鎖在廢棄倉庫,偌大的倉庫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幸好昏暗的角落還有些干草可以用來躺著,只是八年以來傅景琰哪里受過這種苦?
那時還算夏季,刮風時倉庫漏風,還能忍忍,就是下雨的時候不好受,倉庫明明有頂,但雨水就是一個勁的往里滲,淅淅瀝瀝的滴到身上,隨后順著皮膚滑下,留下一片冰冷。
結果就是人家綁匪在隔壁不漏水的房子里吃飯喝酒談天說地,傅景琰一個人在角落瑟瑟發抖,少吃少喝沒人管,畢竟綁匪的雇主只是說傅家的沒死就行。
不過就是下雨的那個晚上,市局的警隊出動了,那時帶隊的是個臥底十年凱旋歸來的緝毒警顧瑀,也是傅景琰的小姑父,傅景念的父親。
一切都像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顧瑀偷偷摸進去的時候,一個綁匪就是那么湊巧的拿著東西進來了,那是要綁住雙手的細鐵鏈,跟傅景琰腳上的鐵鏈是同款。
兩個成年男人在昏黃的燈下對視,彼此都愣了一下,那綁匪直接扔了細鐵鏈先出了手,至此,偷摸“拐帶”傅景琰走的方案算是行不通了。
市局派的人肯定不少,只是綁匪手里拿著人質,貿然沖過去是不對,不去也是不對。
外邊只剩了個副隊帶著,隊長在里面跟人過招,只是臥底十年,哪里敢多動手?敢把注意動到毒品頭上的那都是人精,就怕一動手看出來是正規練的,容易被排外,以至于當年上警校學的格斗也生疏的差不多了。
就見那壯實的綁匪一拳就往顧瑀的太陽穴上招呼,顧瑀本能扣住那男的手腕打算來個過肩摔,就是沒料到那男的體重感人,摔不動,結果另一拳直接砸到了顧瑀的后背。
顧瑀順勢松手拉開距離,對著紐扣式通訊設備說了個包圍,隨即往前一膝蓋頂上了綁匪的肚子……
這邊鬧出動靜,那邊肯定也知道了,本來一隊二三十號人包圍四個綁匪也算容易,可那些綁匪手里不光有人質,還有槍,他們也不敢圍的太近。
倉庫里打的正熱鬧,另一個綁匪拿著槍就進來了,“纏住他,給我留點空,雇主讓把小的解決了?!闭f著就拿槍去瞄,顧瑀哪敢讓他們真的把小的解決了,打都不打直接去護著傅景琰了,臥底的那些年在毒窩基本啥也沒精進,倒是脫戰學了個十成十。
綁匪放了第一槍,斜著打進了顧瑀的小腿,直接見血,接著第二槍,第三槍……朝著胸腹,都來了,不過幸好外邊包圍的警員突進快,這才沒讓子彈打透顧瑀。
傅景琰看著渾身是血的顧瑀,第一次承認了這個人,“姑父,何必呢?”
顧瑀也是第一次聽到傅景琰喊他姑父,卻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實際上也說不了什么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都壓在了傅景琰的身上,順帶也染遍了他的衣服。
就是在那一剎那,傅景琰仿佛進入了一個虛空,像是看錄像帶一般看到了顧瑀臥底的十年,再次睜眼時,便是醫院蒼白的屋頂。
后來的日子里,傅景琰總是會在一段時間內頻繁頭痛,腦子里總會出現一些零星的景物,像是被塞了地圖一般。
顧瑀犧牲后,傅芷萱帶著傅景念回了傅家,得到了傅老爺子的承認,只是三歲多就沒了父親,還要防著外邊那些心思不純的外人和親戚,兩個兄弟也不能走的太近,一早便學會了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