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只是一場夢的時間,世界就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魅狐醒來后,它殘破的靈魄并沒有因為在蝶湖休整而有所恢復,它不得不又去了曾見過封茍的蝶湖邊。
那日看到策馬而來的人后,封茍不知了去向
跟著冥凰老主的沉靈和阿時竟也不知不覺到了蝶湖,只是他們到的地方不是常去的蝶湖邊,而是靠近山坳處的蝶湖邊。
沉靈認為他們到了蝶湖的源頭處,讓人沒想到的是蝶湖的水居然會是從如此不起眼的山坳坳里流出來的。
到了山坳坳后,冥凰老主沒能立刻帶沉靈回到湖心失愛島。
冥凰老主說要等什么時機,可具體是什么時機,冥凰老主卻只字不提。
阿時一直看熱鬧似地瞅著冥凰老主,沉靈夾在中間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她也不問了。
三人各顧各地在山坳坳等著。
一等一天過去,到了魅狐等待封茍出現的最后一天。
在蝶湖邊的魅狐很焦急,她期待封茍出現,又擔心他根本不會出現。
畢竟對封茍這樣實力莫測的人來說,魅狐算什么!
魅狐左等右等,等到蝶湖湖面微光褪去,身邊那來往的人離開,夕陽西下,封茍也沒出現。
“看來上天不打算再眷顧我了,那我也不必在這等死了!”
一臉決然的魅狐突然朝遠處的高樓恨恨地看了眼,它一扭慘白的身軀徑直越過蝶湖朝她決定的地方奔去。
眼看孤注一擲的魅狐越發接近它曾經去過的居民樓,它攜來的壓迫感瞬間彌漫。
還在臥室里畫畫的耐耐突然打了個噴嚏,她驀地抬頭看了眼窗口外的天空。
黑色的天空里幾顆疏朗的星星正散發著慘淡的光。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突然覺得好困?”
耐耐自言自語,卻不知她身后一抹白色的游靈正虎視眈眈地瞅著她。
“怎么后背有點發涼?不行,得去拿個毯子。”
耐耐的話還沒說完,轉身看到半空里有個閃著幽幽綠光的白色東西正注視著她,她一驚手里捏的筆掉在了地上。
耐耐驚慌失措之際,魅狐看準了時機,她溜煙似地穿入了耐耐的身體里。
容納了兩個靈魂的身體陡然間晃動了起來,七情六欲清凈的耐耐很快被魅狐深不見底的城府給驅逐。
正如封茍所說,被附體后容器本身會死,耐耐被驅逐出去的靈魂只掙扎了一下,就飄蕩著離開了她原本的身體。
鈴鈴—鈴鈴—
靜寂的房間里,耐耐的手機鈴聲突然大作,剎那,被驅逐的耐耐的靈魂晃然間又恢復了部分意識,她開始與幾乎占據了容器的魅狐爭斗起來。
身為凡人的耐耐怎么可能是魅狐的對手,眼看著她既不能重回身體,又不能去接電話,萬分絕望之際,耐耐的靈魂觸到了她正在畫的畫。
畫上面已經重新定義和描述了編輯告知她的所謂的曖昧。
就在耐耐家的窗外,一抹黑影悄然而至,他一把就將耐耐的意識給塞回到了原本的身體里。
出現的黑影正是封茍。
而被他這么一弄,魅狐一下跌出了容器,她殘破的靈魄幾乎所剩無幾。
魅狐對封茍的恨意驟起,它朝封茍狂怒而去,結果卻被封茍一下捏住了命脈,只能殘喘著求饒。
被封茍塞回身體里的耐耐瞬間倒了下去,她整個人也跟著沒了意識。
“鬼東西,居然敢擅自附身容器,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呀!”
封茍掐著魅狐,魅狐根本沒一絲反駁的機會。
封茍一下又把魅狐給甩在了地上。
“我考慮了下,本來不想幫你的,但我突然又想幫你了。不過你居然失信于我,竟沒在指定的地方等我,這點苦頭算是給你的教訓。接下來你若是再敢違背我的意思擅自行動,這就是你的下場!”
封茍說著揮手將耐耐放在電腦邊的還剩半杯水的水杯震碎,魅狐瞬間縮成了一團。
“大……大人饒……饒命!”
臉色陰沉的封茍收回手后冷眼看了下魅狐,他走去已失去意識的耐耐身邊,輕手一揮,耐耐沉睡的靈魂再次出現。
茍延殘喘的魅狐的靈魄瞬間被拍進了耐耐的身體容器里。
耐耐的靈魂被封茍一捏瞬間消失了。
那刻,魅狐的眼睛瞪大了。
“若是你違背我的意愿,這也是你的下場。好了,附身完成了,有了這具容器,你再不是湖心失愛島的魅狐了,也回不了湖心失愛島了。這是你該承受的代價,后面我交代你辦事會再來找你,你好自為之吧!”
還沒適應的魅狐來不及說一句話,封茍就消失了。
魅狐腦海里揮不去剛才封茍捏碎容器本身靈魂的畫面。
她可不想變成那樣,那太可怕了!
魅狐不由地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