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仿佛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車廂里的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將門拉開的尚華。
“尚華!”盛京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看著自己的丈夫出現在眼前,她顯得十分的激動。
尚華聽見妻子的聲音,也面露喜色,準備上前。
這個時候,一個人猛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不準過來!”
洛邪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個老賤人。
眼見著女兒就在后面,石宇也是一下子就暴脾氣上來了,拎起老男人的衣領,準備教訓教訓他。
“你……你們看那!他的情緒都不穩定了!看……看看!他眼睛的顏色都變了!”說到最后,老男人甚至都吼破音了。
聽到老男人的話,車廂里的人瘋狂地退向兩邊,巴不得離他們遠點。
石宇慢慢松開手,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著車廂里的人。
“爸爸……”秀安小聲叫著石宇,她也有點害怕,盡管她相信石宇。
眼見著有幾個人準備動手,深見梨加冷冷道:“那我們到前面的車廂去。”
老男人面色一喜,連忙道:“對對對!你們都到前面的車廂去!別在這里禍害我們!”
“快有!”
“就是!都不知道感染沒有,還敢到我們這邊來!”
……
深見梨加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洛邪見狀,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們和你們一起。”任若杉和陸遠走了出來,帶著盛京、秀安和珍熙三人。
尚華張嘴準備說什么,但終究沒有,妻子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最安全。
這時,洛邪注意到任若杉用一件大衣將自己的左手擋住了,有些疑惑。
她難道受傷啦?
他正準備問問,卻被身后的人打斷。
“等等?那個女孩衣兜里裝的是什么?”一個男人眼尖的看到了深見梨加放在衣兜里的手槍,“那是手槍吧!我們這里有那么多人要保護,把那把手槍給我們!”
話音剛落,深見梨加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不好!
洛邪連忙準備拉住深見梨加,但還是晚了一步。
砰!
一聲巨大的槍聲響起,那個男人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胸前不斷冒著鮮血的血洞。
“呵!給你們臉了是吧!你們這群雜碎!”深見梨加直接怒吼出聲,“死んだ犬の群れが私に條件を話す資格があるのか(一群死狗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們都不愿意接納我們,我干嘛還給你臉!”
說完,呼呼地喘著粗氣。
這妹子還真就殺人不眨眼的啊!
洛邪驚呆了,說開槍就開槍,果然之前說的話都不是看玩笑的嗎?
任若杉走過來,脫下了大衣:“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遮住了嗎?氣急了就飚日語,畢竟用母語罵人更順口嘛。”
說完,直接用那極具科技氣息的左臂將深見梨加拖走了。
陸遠搖了搖頭:“呀嘞呀嘞,之前任若杉大概跟我聊了聊,沒想到會那么夸張。”
這一次沒有再跳出什么人了,他們順利地走到了前一個車廂。
將門鎖住遮好后,洛邪發現深見梨加還在生氣。
“唉——這就是末世下的人性嗎?真是夠了。”洛邪感慨了一句。
說實話,連洛邪自己都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原以為自己能受得了,結果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
車廂里,榮國完全忘記了先前痛擊隊友時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一臉高興的和珍熙講述自己的英勇表現。
尚華也緊緊握住盛京的手,安撫他的情緒。
任若杉拍著深見梨加的頭,語重心長的說著什么,陸遠靜靜的靠在座椅邊上學著天道總司。
這一路還真是不錯呢,大家都……大家……
等等!
洛邪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靠!你是多看不慣我學天道啊!”陸遠被嚇了一跳,狠狠在洛邪身上拍了兩下。
“怎么了嗎?”任若杉問道
洛邪的頭上冒出了一絲汗珠。
“流浪漢……”
“流浪漢?什么流浪漢?”榮國一臉奇怪的看著洛邪。
“我們沒看到他!”洛邪猛然抬頭。
其他三人的表情也一下就變了。
本來他們一路殺過來也是想沒有喪尸襲擊后,后面車廂的人不會被感染,能讓他們更加安全,但現在居然少了一個人……
“哎呀!不就是個流浪漢嘛,雖然也可惜一條生命,但我們沒遇到他也是沒辦法的吧!”
榮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洛邪的肩膀,還以為他再為沒有救到人而內疚。
這時,后面隱隱傳來了吵鬧聲。
“喂!你怎么隨便就進來了!”
“快滾!”
“從這里……啊!”
一聲慘叫突然傳來,而列車也突然減速了,列車長發出了道路被堵,要再次換乘的通告。
砰!
一道人影撞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