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是這了?!避囎勇赝T谝粭澠婆f的房子附近,覃中打開手電筒對著前面不遠處的一輛小貨車對閆亓說道:“那就是李炎帶走辜小姐時用的車?!?
閆亓打開車門下去,在夜色的籠罩下,他繞過貨車走到前頭摸了摸車前蓋。
還是熱的!
眼看閆亓轉身就要今日居民樓內,覃中擋在他身前說道:“先生,你上去太冒險了!”
順著微弱的月光,閆亓看著覃中,不發一言繞過他上樓。
“先生!”看著閆亓不顧勸阻的背影,覃中只能無奈地跟了上去。
這居民樓太破舊了,樓道里的感應燈已經沒有任何作用。閆亓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慢慢地往上走著。
接近三樓時,閆亓突然聽到桌子踢翻東西被掃落的聲音,他加快步子走到三樓。房門沒有關緊,屋子里昏黃的燈光透過虛掩的房門縫落在樓道里。
閆亓貼著房門從縫里望過去,辜之年被綁著雙手雙腳躺在地上。衣著凌亂,臉上還掛了彩。
這時李炎從隔間出來,手里端著一杯水正欲灌進辜之年嘴里時,閆亓一把拉開木門闖了進去。但是李炎的反應也很快,他直接砸碎手中的杯子,左手一把撈過辜之年,右手撿起一塊碎渣就抵在她的脖子上。
“動作挺快啊你們,不過晚了!是吧,辜小姐?”李炎附在辜之年耳畔輕聲問道,眼眸中的瘋狂閃爍著,但他掐著辜之年肩膀的左手青筋暴起。
而他手中挾持著的辜之年雙目無神,只是張了張口對他說到:“閆亓,走吧。”
那模樣,像是擱淺在岸邊無力掙扎的魚,只在等待最后的死亡。
“你對她做了什么?!”強壓著的怒火讓閆亓殘留著最后一份理智。
“做什么?我不過是給辜小姐看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那可是辜小姐自己想看的。”
閆亓往前邁了一布,肉眼可見的辜之年脖子上的那片碎渣又緊了一分。
正當二人僵持住時,身后的樓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涌上來四五個人——是辜家的人。
走在前頭的是辜之弈和一個男人,看模樣打扮應該就是辜之橈口中的大哥辜之淮了。
看著打頭的辜家兄弟,李炎開始不停地后退,嘴里大喊著:“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李炎!”站在閆亓身邊的辜之淮突然說道,“以德報怨可是會遭雷劈的!”
瞬間這話像是激怒了李炎一般,被禁錮在他手中的辜之年呼吸愈漸急促,脖子也涔出一絲血痕。
“以德報怨?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辜家對我有什么德?!”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妻子葬在哪里嗎?你放開她我就帶你去看她的墓地,但你若傷了她,我們辜家絕不會放過你!”
辜之淮一張口,李炎就愣住了。他紅了眼,自嘲地笑了笑:“當初的車禍不過就是場意外,我本已認罪自首。是你們!是你們一直咄咄逼人,逼死了我的妻子……還有我快出生的孩子!而如今你們卻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我,怎么?你們辜家難道不需要一命償一命嗎?!十年前我沒能殺死她我后悔至極,十年后哪怕同歸于盡又怎樣!”
李炎拖著辜之年后退著,手腫力道絲毫不減。突然,李炎踩到方才砸碎的玻璃碎渣,一把栽倒在地。
辜之年下意識地手撐地,卻只覺得掌心一陣刺痛,隨后便涌出血來。她低頭咬著牙撿起一片碎片握住,割開手腕上的塑料繩。就在李炎那重新按住她肩膀時,她忍著滿手的狼藉疼痛,一個反拿,玻璃片就卡在了李炎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