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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風不燥

  • 斜陽存
  • 家信墨痕
  • 1878字
  • 2021-07-16 14:26:56

樓頂。

孟語俯視著樓下,因為是早讀時間,校內幾乎沒有人,校園的一草一木,讓人留念,太陽早已升起,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光照映在孟語的臉頰,她看著手中的花,瞇了瞇眼,把花放在胸前環抱著,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暖意,微風把裙子吹動。

從遠處看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在早晨陽光沐浴下,拿著鮮花,裙擺微動,到肩的馬尾在身后隨風飄揚。

一幅很青春的景……

起初,陳老師也是這樣覺得的,他因為昨天忘了布置作業,今早來安排,被班級一些調皮搗蛋的學生,要求減少作業量,討價還價的跟菜市場似的,氣的他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本想上樓頂吹吹風,那成想……

學校為了解壓又怕人跳樓,就在樓頂邊沿修了一圈的欄桿,本來他以為她是站在欄桿內,他有點老花眼,等他走近提了提眼鏡,才發覺她竟是站在欄桿外,留的可容下一本高中教課書長的地!

“別、別跳!”他一大把年紀了,本就受不了驚嚇。

他連忙跑過去,這一近,乍一眼這不是他們物理組張老師班的學生嗎,來過幾次辦公室,每逢張老師就夸他們班的班長多懂事,根本不需要他這個班主任操心。

陳老師拿起手機打通張老師的電話,聲音急切道:“喂,老張,你快來教學樓的樓頂!什么為什么?你來就對了!”

接著他同樣給學校領導打了電話……

許是他說得有些嚴重,不一會兒張老師到了,喘著氣頭沒抬,開口詢問,“叫我什么事,這么急?

他緩了緩抬起頭,等看到樓頂的場景,大叫了聲:“孟語!”

“孟語,你這是干什么?快下來!”快步走過去。

“老師……”她看著緊張不已的老師,想說點話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張老師和陳老師相互看著對方,焦急著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老張,愣著干嗎?說啊、說啊!”

“孟語你先下來,有什么事、什么事,你先下再說。”

“下來啊!”

樓頂上兩個快要步入50歲的人,緊張著語無倫次,竟比現在站在邊緣的孟語心跳還快。

孟語看著急的原地亂轉倆老頭,嘆氣,真是苦了老師了。

樓梯道里傳來陣陣腳步聲,救護車聲音響起,孟語低頭,樓下救援人員已經到位。她轉過頭,面對著已經到來的警察、消防員,以及學校重要的領導。

原本他們是想先安撫她的情緒,可她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好先進行聊天溝通。

“小妹妹,你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沒關系,警察叔叔幫你,你先下來好不好?”看她不答。

“是不是高三壓力大啊?人生不只是只有高考,你有什么想說的告訴警察叔叔。”

“孟語啊、孟語啊,是不是最近成績不理想啊。沒事的會好的,老師我教這么多年學,成績起伏是正常的!你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張老師急得直跺腳。

“老師,不是因為成績,是有一些原因……”孟語出聲回答,白皙的手摸著欄桿,看著眼前的一切。

“別過來!”孟語看著從側面靠近自己的消防員。

“我們不過去、不過去。”他停下腳步,雙手微抬示意停下。

然而孟語卻往左側移了移,說:“后面右下角的也停下。”

消防員從教室窗口慢慢接近孟語,卻還沒靠近就被她察覺,幾位消防員眼中閃過驚訝,明明是背對的第一時間就能察覺,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好好好,不過去。小妹妹,你還小,以后的路還很長。”

“你看啊,你正是人生中最美的年齡,吃的玩的還有好多呢。”

“千萬不要想不開跳樓啊。”

“誰告訴你們我要跳樓了?”

她低頭看著樓下的救生氣墊,慢慢說道:“這里是五樓,跳下去,摔不死,還留一身的傷,我不傻。”

她冷靜且分析道,這一行為讓前來施救的人們,有些迷糊不清。

有個領導脫口而出道:“那你站在欄桿外?”

“為了更好的感受陽光、微風,思考人生。”

她的語氣和態度,讓人覺得她只是到樓頂吹個風,反倒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然而一些人安心了,比如說像張、陳老師呼了一口氣,孟語家境不錯,家庭和諧,成績也不差,戀愛更是沒談過,他確實想不到有哪點想不開的。

另一些人警察消防員憑借這么多年的經驗,知道這事還沒結束。

果然,孟語出聲警告道:“別過來!”

面對他們慢慢跨過欄桿,只是她站在欄桿上停了下來,說:“我想再曬曬太陽,幾秒就好。”

孟語展開雙臂,盡量保持著平衡,在場的人看著孟語輕微晃動的身體,有的額頭上已有汗冒出。

孟語一手拿花,一手握成拳,她感受了幾秒陽光后,成拳的手伸出了一根手指,接著兩根三根……

這種不明的動作看得讓他們心里一緊,瞬間空氣彌漫緊張的氣氛,他們不是沒想過前方或者后方猛的沖過去,把她抱下來,可是無論是前面還是后面只要移動,都能被她發覺。

孟語把第五根手指伸出后,說了聲謝謝。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孟語腳一轉彎,背朝著他們,一根箭射向孟語腹部,她顛倒在地,那一束粉色洋桔梗花,嬌嫩的花隨她掉落在地。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了,眾人面上表情各異,驚訝的、震驚的,兩秒后,伴有驚叫聲的人群,沖向倒在地的孟語。

“快、快!救護車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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