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了。
玄燁在外面換著朝服,配飾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我明白,如果要是起床的話,就必須伺候玄燁梳妝,何必為難自己呢?還是裝睡下去吧。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玄燁對著凝玉吩咐道:“好好侍奉你們家娘娘,別招了風寒。”
我的心中感激涕零,可是卻忘記了之前的立下的契約,心中馬上有了反應,先是一陣陣刺痛,后來便如針扎一般,疼的根本沒有力氣。
這算是對我的懲罰么。玄燁,本不能動心才對。
凝玉看見我的表現怪異,嚇得還以為是我中了風:“娘娘您怎么了?太醫!快傳太醫!”
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拽住凝玉的衣袖,凝玉卻絲毫沒有體會我的用意,不敢耽擱,匆匆出去請太醫。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矯健的男子出現在我面前,自己請安道:“微臣甄簡參見昭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我已經稍有緩和,已經可以說話:“召你來,怎么會金安呢。”
我伸出一只手放在上頭,然后甄太醫一手給我搭了脈。
診斷了很久,甄簡沒有說出一個字。這不禁讓現在一旁的凝玉冰玉起了疑心。
凝玉最先按捺不住性子:“甄太醫,您可是國手,我們娘娘到底、到底得了什么病?”
甄簡,太醫院首席太醫。醫術尚佳。
甄太醫繼續診脈。絲毫沒有理會。
我看著凝玉干著急上火的樣子,有些無奈:“凝玉,人家甄太醫醫術高明,怎么會診治不出來。”
你要是真出來,我叫你爺爺!
果然,甄簡面露難色,像是很為難的樣子,隨后,便詢問我:“娘娘近日可有什么傷心的事情?”
沒等我回答,冰玉便搶先說道:“甄太醫何故這樣問?”
甄太醫斟酌許久,說道:“娘娘脈相平和穩定,不像是生病之人。若娘娘非要說身體不適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什么?”我問道。
甄簡從容的答道:“這種可能,是心病。”
呦呵,小小太醫就說老娘是心病,找死是啵?
“你跟本宮說說,這病,因何而來?”我像是故意為難他一樣。
甄簡笑笑:“因何而來,娘娘心里清楚。那個單子,想必,是娘娘下的吧。”
單子?難道指二十一世紀?那甄簡又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凝玉見事情不對,便大聲斥責甄太醫:“大膽甄簡!你怎可用這種語氣質問娘娘!”
“退下!”我見穿越的事情要敗露,連忙吩咐她們下去。
一堆人退下后,甄簡站了起來,微微笑著說道:“娘娘急于把她們支開,想必是被微臣僥幸猜中了原因吧。”
我吃了一口桌上的水果:“明人不說暗話。甄簡,你到底是什么來歷?”
甄簡并沒有急于回答我的問題:“想必你就是葉子欣吧。”
“你既然知道我這么多,究竟是干什么的?”甄簡答出來的越多,我的心里就愈加的害怕,不,更多的經該是,不安。
“我說過,你是作為第一個下單的,當然有選擇的權利。”
我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是,賣家?”
甄簡從容的點點頭,繼而又說道:“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布答應,也是穿越過來的,是第二個下單的人。”
“布答應?!”我沒想到,原來甄簡在康熙后宮里安插的眼線竟然這么多!
“她下單的內容是,在危險的地方求得一份安全,有兒女最好。”
細細數來,康熙的后宮中,這位布答應可就熬到了貴人的位分,而且還有一個閨女,就她最享福了。
“甄簡,你會助我一臂之力的,對么?”
他跪了下去,“悉聽娘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