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夫妻談心
- 轉(zhuǎn)世輪回之大漠鳴沙
- 前世樓蘭
- 2494字
- 2025-08-16 14:50:20
“相公細思,除去朝堂臣子可熟知國事,可尚有旁處仍有尋常百姓肆意宣講而并無不妥所在?”我循循善誘。
“嘶,旁處?”龍泉擰眉微思。
“呵呵,鳴兒可是于那魚龍混雜所在心存疑慮?”上官清流含笑大步而入,身后隨著的,尚有聞止靜與孟子之。
我忙起身,“長兄。”
上官清流壓了壓手示意我落座,似是并未將龍泉看入眼中,徑自解去披風系帶坐于我對向。孟子之則是極為有眼色為我等皆斟了熱茶。
龍泉敷衍地朝著上官清流拱了拱手,卻似是仍舊思索著我方才之問。
“蘇揚傳信回轉(zhuǎn)了?有何不妥之處嗎?姬伯無論因何入漢,現(xiàn)下鳴兒你身處皇城腳下,自是無需憂心其可會前來相擾。”上官清流呷了口茶,定是于孟子之處得了消息才未及更換朝服便至了我房中。
眼見龍泉驚疑再起即將開口相詢,我忙承接方才一問并未與上官清流之語有應(yīng),“樓蘭乃是以美女聞名于世,既是可遣了授命之人潛于官家后宅,怎知如那風月之地不得如此安置?需知,較之一宅一府消息匯集,自是人多口雜之地更具寬泛所獲,那幕后之人又豈會罔顧這般上佳之處?尤是此些官宦布衣皆能不設(shè)防備而肆意妄論之所。”
“嗯,尚有,茶樓酒肆此些喧鬧所在。”上官清流頷首認同。
“是了,怎是我并未思及!”龍泉昔日所習皆為戰(zhàn)場廝殺所用武功、戰(zhàn)術(shù),如何同上官清流這般心思具為朝堂之人相較此些關(guān)切之處。
上官清流不禁斜睨了龍泉一眼,憶及進府時便自小義處得了的相告之語,不覺心內(nèi)與龍泉極為不屑,卻是暗喜無需他如何構(gòu)陷排擠,恐是龍泉若再不得有何長進,定會遭眾世家厭棄,便是其自身亦該察覺與我謀算之能愈發(fā)相覷過遠之缺。
龍泉驚喜一聲后便即刻覺出不妥,似是除去他,眾人皆已了然我因何有此一問。一時于自身生出一瞬笨拙之念,卻轉(zhuǎn)而質(zhì)疑道,“姬伯何時入漢?意欲何為?那蘇揚又是何人?”往復望向上官清流與我,頓生焦躁之情,似是方了然因何周老國公遣其登門與我一會了。
我斟酌須臾啟唇相釋道,“相公,蘇揚便是昔日玉門關(guān)下屬莊集校尉柳如楊。如今他已是回轉(zhuǎn)樓蘭,入皇家護衛(wèi)軍中任職。前幾日隨姬伯一并入了漢境。而姬伯此番該是有所圖謀,卻并不明意欲何為。”
“這柳如楊竟如此膽大?那蘇家因何可容下他?”龍泉不知怎會誤以為柳如楊乃是大漢所遣暗探,并不曾思忖其乃是本就為蘇家之人!“而他又如何能于姬伯身前傳出消息?鳴兒,此人,恐是不可信重!”
孟子之與聞止靜不禁一個驚愣對視,皆是猶如從不相識龍泉一般,不明因何他所思與我等全然迥異!
上官清流亦是詫然,看向龍泉滿目難以置信之態(tài),卻礙于當下情狀并未啟唇出聲,僅是轉(zhuǎn)而向我滿面憂心忡忡之情。
我本是以為如此相釋龍泉定能了然其中內(nèi)情,無需枉費唇舌,不料龍泉所思竟是如此截然相反之狀!
龍泉望向我雙眸布滿驚疑之情仍是不明所以,微微蹙眉道,“難不成他并非上官大人所遣?而是因得心慕鳴兒你之故?嗬!當真小覷了他。”
上官清流終是未忍住唇角上挑,不得不垂首掩飾,輕輕搖了搖頭,少頃后方復常朝我道,“鳴兒,皇上稱暫不與你新制官服了,卻是過午你需隨為兄往之南軍大營一走,使得眾人皆是一見你這新任監(jiān)軍副參將。”
“好。”我沉聲應(yīng)道。
“那為兄便于午時過半于前院相候。”上官清流了然我面色不佳之因,也不愿當眾令我難堪,起身示意孟、聞二人隨其一并離去。
入了院中才見駱弈城與梁青立于廊下并未遠走,眸色一轉(zhuǎn)行至他二人身前低聲道,“鳴兒恐是需得與龍泉好生深洽一番,不若兩位往了為兄處閑話幾句?”
孟子之已是招手將院門處守著的小謹與小志喚至近前,“你二人便于此守著待姑娘吩咐,這兩位兄長與大哥有事相商。”
“嗯,好,二哥安心。”小謹與小志自是應(yīng)承得干脆。而小謹又是轉(zhuǎn)向駱弈城與梁青笑道,“也請兩位兄長安心,我二人于此必會盡心,定不會使姐姐有何閃失。”
駱弈城與梁青本不明上官清流有何事相告,卻是見這兩名幼弟如此懂事,便也頷首應(yīng)下,這才隨著上官清流一同出了院門。
龍泉本還有些許怨怒之氣與蘇揚的,不想上官清流并未作何相釋便起身離去,尚且不明因何如此,便見我面色極差之象。
“鳴兒可是有何不適?怎是忽然面色這般灰敗?”
我實不知該如何開口,思量上官清流定是不愿我與龍泉當著眾人顏面有失才借故離去,卻是龍泉怎會變得如此陌生?
抬眸與龍泉對視,見得他眼中滿是憂色卻也怒不起來,長嘆一聲,“我無礙。”緩了口氣,聲量愈發(fā)低迷,“相公,你并未以為蘇揚本就為蘇家所遣暗匿大漢細作嗎?”
“怎會!”龍泉顯然被我此一問詰住,蹙眉反復思量才仍帶質(zhì)疑道,“難不成他這數(shù)載皆是默默潛于邊關(guān)?可,又因何忽而便回轉(zhuǎn)樓蘭?又是怎會與你相傳姬伯消息?”眸光不住流轉(zhuǎn),終是震驚得瞪大雙目,“難道他知曉你這莫鳴與顧名實為一人之身?”
我微微頷首,“蘇揚身世還是上官長兄出使樓蘭后命人細察方知曉的。而此番我被皇上以顧名身份遣出京師為得便是半路截殺蘭鮮,不想竟會與之碰面,而他……則應(yīng)下為我內(nèi)應(yīng)之請。”不愿再平添煩憂,我則是避重就輕將蘇揚之事告知龍泉,刻意隱去他與我那心思未提。
“原來如此。”龍泉并未覺出有何不妥。
“相公,”又是沉寂了須臾,我了然定需與龍泉勸誡一二,否則恐是不知哪日他又會做出何樣莽撞之舉。“如今雖是蘭鮮離京,匈奴與大漢暫且止戰(zhàn)交好,卻是憑借蘭鮮為人及匈奴生存之處那般險惡之境,定是不得長久詳寧無擾的,故而,相公該是時常溫習戰(zhàn)策以備不時之需。遑論尚有那樓蘭國主,即為魔靈尊上,不知何時便會掀起毀天滅地之難,相公萬勿松下戒心,定要日日勤加苦習才好。”
“為夫省得!自會護得鳴兒無恙。”龍泉再度握上我的雙手,情意繾綣、笑容溫和。
“于這謀略之上,雖是如今有上官長兄相助,卻是相公該知,終是他必得留于天子身側(cè)、朝堂之內(nèi),而相公不日便會與我一并復返大漠,故而我思忖,相公該好生琢磨思量才利于共同商討、成就大事。”我小心翼翼誘哄龍泉,希冀他可明了我良苦用心。
而龍泉聞言則是微一蹙眉,“鳴兒,為將、帥者,該是謀定大局而非事事親歷親為,你身側(cè)不乏眾世家群策群議之優(yōu),該是思量如何使得其等人盡其用才是,而非將自身逼迫得無所不能。”
“相公所言并無錯處,我實該自省。然,終是藝不壓身,多習一技該是有益無害。雖是莫鳴不得如眾世家家主那般族中傳承之能登峰造極之勢,卻愿面面俱到、悉數(shù)略通至少半成之數(shù),如此自是無損自身的。相公可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