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淺淺將房中能用的東西就都找了一遍,除了房間那些奢華的用品外,就只有:
座機電話,一杯水——玻璃杯裝著的,一個按鈕——只要按下它,就證明她謝淺淺向他宮朔低頭認(rèn)錯。
她看著那個座機。
可以向外面打電話嗎?如果可以……我是不是可以報警啊!嗯……插著電話線,可以!打吧!
她抿抿嘴唇。
謝淺淺激動的撥打那報警好嗎,那一個個按鍵按下去的瞬間仿佛都有生的希望,但這時只能焦急的等待。
“喂?是警察嗎?我被那個宮朔關(guān)在一棟別墅里了!救命啊!警察叔叔!”
她雖然沒聽見那邊的言語,但仍然迫切的喊著救命。
白皙的手指緊緊握住電話,泛出紅暈。
“怎么救?”
這熟悉的男聲——宮朔!
“你怎么在警察局?!”
她驚了,又確認(rèn)了一遍號碼。
“這里所有電話只會給我打,傻瓜。現(xiàn)在求饒還來的及。”
他還是那樣。
光從電話的聲音謝淺淺就知道他是怎樣一種姿勢。
“不!”
她反抗著。
即使身體不行但是仍用最大的力氣喊出。
宮朔毅然決然的將手里的電話扔了出去。
“永敬,給我把這里的信號斷了!”宮朔對著一旁的管家命令。
“是。”
謝淺淺只能用睡眠來抗壓饑餓,來打發(fā)時間。
第二天。
“我不行了,低血糖那針根本就沒打完,兩天沒吃一口飯了……我不會真的死在這里吧……”她的癱倒在床邊。“這宮朔不就想要我的認(rèn)錯嗎?我就讓他永遠(yuǎn)得不到!”
心里危險的念頭萌生。
“死就死!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她朝著一旁的監(jiān)控吼去,將那杯水狠狠砸去。
玻璃應(yīng)聲而碎,玻璃片碎滿一地,大大小小尖銳無比。
她伸手去拿起那些碎片。
但她還是遲疑了,看著尖銳的碎片,一般人都被不敢碰觸,何況用它來自殺呢……
看了看周圍。
窗戶封死連陽光都沒有,新鮮空氣也沒有,面前一片死灰般,現(xiàn)在身體狀況還差到不行。
謝淺淺從服裝周開始晚上就沒吃飯,直到現(xiàn)在,她都餓出幻覺了。
她還是不敢,看著碎片她仍舊下不去手。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
雖然看不見天空太陽月亮,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真的餓到不行了。
她堅定的撿起碎片,向手腕劃去時以前生活的一幕幕她想起:
六歲的謝淺淺被父母拋棄,來到孤兒院。學(xué)生時代唯一給過她希望快樂的那個初戀男生也出了國。一切曾經(jīng)要好的人都拋下她一個人,一切美好都與她擦肩而過。服裝設(shè)計師這個工作和這次的服裝周是她最大的成功與快樂了,卻被他宮朔將美好一腳踢翻。
惡魔!
她鐵了心要死在他面前。
拿起碎片向手腕割去。
劇烈的疼痛讓她疼到意識不清,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活下去的動力了。
謝淺淺也是狠,割腕后看見鮮血流去也不哭一滴淚水,只是意識逐漸模糊,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