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又見面了,你叫連,連,”那個人陷入回憶,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你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連曉蕪。”
少年就這樣跟在女孩后面,保持一小段距離,他個子高,替她擋去陽光。
“你有什么事嗎?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連曉蕪身高167可在182的他沒有任何優勢,抬頭看著他。
“誰跟著你啊,我還說你跟著我呢。”
連曉蕪壓根不想再和他說半句話,繼續走,可是,這個人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身后。“有事嗎?”
“我們聊聊。”
拐彎進入一家奶茶店,他進去后點了杯冷飲。
“你要點什么?”
“聊完就走,你趕緊說你找我干什么?”
“藍莓冰,不要太冰。”田云濤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那么疑惑干嘛?”他望向她。
三分鐘后將冷飲遞給連曉蕪,“不算太冰,你能喝。”
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一個規規矩矩的穿著校服,另一個早換上了常服。
連曉蕪不明所以,內心有些忐忑,低著頭乖乖的喝著冷飲。
田云濤腿長,桌子塞不下,斜放在一邊。
“你和崔蓬舟認識嗎?”
“你問這個干嘛?”連曉蕪問。
“我發覺他最近談戀愛了,好像還是你們班的。”
“人家談戀愛與你何干啊?”
“我是他哥,我也不想管,但誰讓他是我弟弟。”
連曉蕪喝了一口,溫度正好,酸酸甜甜。
“他沒談,這是飲料的錢。”將錢放在桌子上走了。
田云濤望她走遠的背影掏出手機,向他母親匯報,崔蓬舟沒有談戀愛。
……
他們到了各自的小區門口,武厲書的武千帆去陽光花園,郁星河去榮放小區。
武千帆這一路并沒有感到什么奇怪,反正郁星河動作快,在她睡醒后仍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中將手迅速撤回。
一回到家,就感到餓。第一目標,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
打開冰箱后,空蕩蕩。“媽,今晚吃什么啊,冰箱那么空。”
“今晚不弄飯。”
“那吃啥啊?”武千帆興致缺缺的將冰箱門關上。
“去小郁家吃飯。”
“為,為啥?”
“人家剛買房,要慶祝慶祝,還有也好久沒見了。”
“爸呢?”
“和你大叔去買菜呢,你收拾收拾自己,待會去她家。”
相比于武千帆的躊躇,武厲書十分爽快。
“小芳,走啊。”小芳是杜芳女士的小名。
“千千,別磨蹭了,走。”
好吧,郁阿姨的手藝絕對的好,不吃白不吃。
“小南。”三個女人聚齊了就是茶話會的開始。小孩子們就在客廳里看熱鬧。
“爺爺,你在和老郁下棋吶。”爺爺和郁星河在博弈,武厲書和武千帆在一邊看著。
“將軍!”爺爺馬跳了過來,臥槽將軍。郁星河用炮撤回到馬的身邊阻止了他的將軍,棋盤此刻是殘局,爺爺占優勢。
“將軍。”爺爺再將。
郁星河的車飛過來,抵住的同時也威脅了馬的存在。
“你這是要換棋?”
“爺爺,就看你想不想了。”
“來,換!”
一炮對掉一馬,乍看是爺爺失勢,其實不然,暗藏玄機。果不其然,郁星河中計了。
武厲書是象棋小白,對象棋沒有太大的熱愛,可此時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轉睛的盯著。
此時是膠著著了,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歇菜。
“哈哈,你要輸了,將軍!”
爺爺執起炮落在他的殘相前,他的車就落在底方,無路可走,將死。
郁星河眸色深深,不服氣,“再來。”
再下一把,仍是輸。
“再來。”
“不可貪戰,你們兩個小娃子有誰想要和他下的。”爺爺笑呵呵的從椅子上離開。
武厲書認為自己能行,上了。
“三叔。”
武功和武山采購回來,拎著大袋小袋,望向客廳那角,孩子們在廝殺。
“菜買回來了,弄菜吧。”男人歇下來休息休息,女人們開始上陣磨刀。
“大叔,二叔。”孩子們注意到長輩的回來,沒過一會兒又投入了象棋。
“你太菜了,我來。”武厲書輸了,武千帆心癢癢,忍不住上手,事實上的確是上手了。
“放心,我替你殺回來。”別的地方沒有本事贏他,但在象棋上就是當仁不讓。那些本想著歇歇的人看他們如此激情四射深受感染,也過來看熱鬧了。
“你們看,孩子在那下象棋,一堆人圍著。”
“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變。”
廚房的她們聊著。
“你還是紅棋,你先走。”武千帆對調棋盤。
“輸了后不準哭。”
每次他倆下象棋就有這樣的環節——放狠話。
“我到底看看是誰哭,你輸了后可也不要哭鼻子,畢竟你曾是我手下敗將。”
開局當頭炮,然后火力全開。
他們兩棋技差不多,你來我往,不分伯仲。
棋進入了僵局模式,他們出棋的速度慢下不少。
棋盤上,大致來看郁星河是占優勢,但優勢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