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高塔,據說登上塔頂,可以忘記一切憂慮,也被稱作解憂塔。
“來!干了這杯!
”老金,最近怎么樣?
高雅的高腳杯在地下室臨時拼起的小桌上空碰撞,矛盾的二者,或是苦中作樂吧。
“干了幾票,拿了點錢,至少能糊口了。”
以水代酒,滿是胡渣的臉上留下了一滴水,抿一抿嘴,裝作品嘗美酒般。不碰酒,或是恨酒,是清貧,或是節制。
“唉一一干咱們這行的,有錢也只能往槍上花,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用得著自己,還得恭敬給人家清理門戶,結果自己還只能躺在地下室里,愁上加愁啊!”礦泉水注滿了高腳杯,夾上幾口小菜,這場小聚稍靜了一點。
“老金,市中心那個解憂塔,你怎么看?”
“都市傳說罷了。”
“嗨呀,也是,再神也不能解憂?!?
...確實?!?
又靜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開口,或許他們的職業就是如此,少說話,多做事。“老劉,這杯我敬你一咱們市第一那個賞金獵人,有什么情報嗎?”
兩人喝口水,開始下一個話題。
“那個人啊,老金,還悶著呢?也是,在城里干了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二?!?
“想會會他。
“他啊一聽說不用槍,用手殺人,百分百干掉目標?!?
“用手?”“有意....
“是吧,也不知道用一-雙手該怎么殺人。
嘖,怕又是個都市傳說。
“這個嘛,寧可信其有,會會他就好了。
“又靜謐片刻!二人又聊起家常都只關于自己”
按這行的人說,他們仿佛生來孤獨。
小聚結束了,二人告別后,又奔向各自的任務,下次再聚,對面就可能是空座了。
“砰”
“老劉,又-票,下月再聚?!?
“老金,快啊,行,老地方。”
金沙,四十多歲,-臉胡渣,江水城第二賞金獵人,與第一-唯是差了幾十個人頭。
賞金獵人會把目標的照片掛在墻上,二百一-十九張,這是金沙藏身處的照片數。又--夜,金沙枕著槍,凝視著墻上的照片,久久不得入睡。
那是罪惡,亦或快感?
或許憂愁更適合金沙。
又一個無法入眠的夜,-夜又一夜又到了一個月后。
老劉沒來。
金沙明白,老劉被人黑吃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