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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程又被氣走了

尉遲恭就是天策府其中的將士。

除了將士之外。

天策府內(nèi)還安排著不少謀士。

這些謀士也是當初跟李二一起打天下的伙伴。

其中就包括房玄齡、杜如晦、唐儉等人。

李二的老婆長孫無垢的兄長長孫無忌也是其中的謀士。

這會,尉遲恭回到天策府暫作休息,恰好就碰到了長孫無忌。

“那是喜鵲,喜鵲是報喜鳥,打不得。”

此刻,長孫無忌正站在府內(nèi)堂門口,無奈勸說道。

他所面對的地方是門院的草地。

一名大漢藏身于草叢之中。

半瞇著眼睛,手持彈弓瞄準著一旁樹上的雀鳥。

這名大漢正是程咬金。

“你嚷嚷什么玩意?吵吵吵都吵得我瞄不準了!”

程咬金不悅怒斥一句,隨后又拿彈弓重新瞄準樹上的雀鳥。

“喜鵲是祥瑞之兆,若是打了它,那便是成了兇兆。”

長孫無忌苦口婆心道。

“知節(jié),萬物有靈,且遇且放過。”

知節(jié)是程咬金的另名。

也算是他的尊稱。

但程咬金卻沒有由于被尊稱而回以尊敬。

“要你管啊!”

程咬金反嗆一句,顯得很是不滿。

“我打我樂意。”

“再說這哪里是什么喜鵲!”

“這分明是麻雀!”

“麻雀食人五谷,我怎么就不能打了?”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

“知節(jié),寧可漏殺不可錯殺。”

“你無法分辨這是喜鵲或為麻雀。”

“便不可下此殺手。”

程咬金氣得牙癢癢。

從草地里蹦了起來。

怒氣沖沖朝著長孫無忌走來。

“誰說我無法分辨了?”

“我說這是麻雀就是麻雀!”

長孫無忌嘆氣。

“知節(jié),聽我的吧,那是喜鵲。”

程咬金愈發(fā)憤怒。

“屁!你是不是欺負我沒見過喜鵲?”

“沒見過喜鵲,我還沒吃過喜鵲嗎?”

“別說喜鵲了,老鷹我都吃過!”

“我早得知,喜鵲的叫聲是布谷布谷響的。”

“可這只鳥壓根就不是那樣叫的。”

“嘰嘰喳喳叫,這分明就是麻雀!”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

“知節(jié),你肯定是錯誤的。”

“喜鵲鳴叫確實是布谷布谷響。”

“此刻它沒有如此鳴叫,并不足以證實它并非喜鵲,許是它不想這么叫而已。”

“放屁!”

程咬金一臉不服。

“你又不是喜鵲,你又怎么知道它不想布谷布谷叫?”

長孫無忌微笑搖頭。

“你也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它不想布谷布谷叫?”

“我……”

程咬金被繞暈了,當下便是扔下彈弓氣憤道。

“他娘的,我最恨你們這種文人了,老搞這些深奧的玩意!”

“欺負我沒文化聽不懂嗎!”

“算了,我不打鳥了!”

“我去巡邏還不行嗎!”

“哼!”

程咬金氣鼓鼓換上盔甲離開了。

尉遲恭走來把巡軍令遞給了程咬金。

程咬金接過后,一語不發(fā),憤憤離去。

看著程咬金離去的背影。

尉遲恭便是心生不忿。

回頭沖著長孫無忌說道。

“我也瞧不起你們這些文人。”

“仗著自己有才識,就欺負其他武將。”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

“你何以覺得我有欺負之舉?”

尉遲恭指著樹上的雀鳥。

“咬金懂不懂我不知道。”

“但我對這種鳥可是熟悉得不得了。”

“那分明是麻雀,不是喜鵲。”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是麻雀?”

尉遲恭狐疑而不悅地說道。

“既然如此,你剛才又為何與咬金爭辯喜鵲還是麻雀的問題?”

長孫無忌仰天一笑。

“我并非只是在爭辯。”

“我是在教知節(jié)一個道理。”

“不論是喜鵲還是麻雀,都是有靈氣的。”

“且不談靈氣,知節(jié)的脾氣還是要改一改的。”

“于他而言,鳥為弱者,他想打就打。”

“可這種行為并非秦王所提倡。”

“世人皆苦,萬物何異?”

“倘若知節(jié)能與萬物包容,起碼他能以同理心對待萬物,而并非是見弱而欺。”

聽了這話,尉遲恭若有所思。

“好像是有點道理……”

“不過具體是什么意思呢?”

長孫無忌微笑著負手離去,只拋下一句話。

“以今度之,想當然耳。”

尉遲恭回到府舍休息。

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左思右慮,才回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完。

便換上便服,前往長安縣衙。

方宇在縣衙被關押了一夜。

幾乎是要崩潰了。

他當外賣員的時候,都未曾受到過這種委屈。

可如今,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獄里。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

他的心態(tài)簡直是要爆炸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來將會面臨著什么。

早知道昨晚破財消災,打發(fā)那幫人好了。

可沒想。

一句“殺人啦”,卻把門神尉遲恭給引來了。

還被關在了縣衙牢獄里。

更讓方宇擔心的是。

他這次必定會坐實罪名。

首先他本就有不軌之心。

況且那個名為田秀娘的靚麗女子。

跟光頭男子他們是一伙的。

如果他們整合證詞,控告方宇玩弄良家婦女。

這種罪名。

方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方宇已經(jīng)預見到,自己被浸豬籠的結局了……

哐啷!

牢門被打開了。

幾個官兵不由分說,直接把方宇拉了出去。

很快,方宇被拉到了縣衙衙門公堂。

光頭男子等人也在場,紛紛朝著堂上下跪。

方宇抬頭望去,卻見堂前一張長方形桌子。

桌前正坐著尉遲恭。

旁邊還坐著一個身著官服的男子。

他正是審案的袁刺史。

刺史一職相當于現(xiàn)在的高官或者市長。

讓一個高官或者市長地位的人來審理民間案件。

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但也沒辦法。

畢竟這是尉遲恭親自下令的。

袁刺史也很納悶,趁著空檔便發(fā)出詰問。

“護軍大人,屬下實在搞不懂。”

“讓在下過來審案,尚屬情理。”

“你又為何需要全程陪同呢?”

“你每日忙于巡邏,實在疲累,不妨就將此案交由屬下辦理便可。”

尉遲恭似有深意地搖了搖頭道。

“麻雀雖小,不及喜鵲,但也是萬物之一。”

“是我把麻雀抓來的,自然要由我親自審理,方顯公正。”

袁刺史聽得一臉迷糊,但也沒有多問,回過頭便沖著方宇等人說道。

“有什么狀要告的,都呈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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