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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戰前準備

五分鐘之后,外面的聲音也已經有點奄奄一息,有冷水潑灑的聲響,有刑具擊打肉體的聲響。細作面部微微顫抖,但是脖子依然執拗地挺著。

“咱們現在做個實驗,看你能挺到三斤還是五斤?”冰冷的聲音從王隸口中傳到細作耳中,身形不由一震。

王隸拿過一個木盆,哐當一聲扔到犯人身后,抽出一柄尖刀在犯人反綁的手腕處一劃,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入木盆中。

豆大的血滴砸在木盆的盆底,發出輕微的啪嗒嗒聲。沒有人說話,只有臨間審訊室傳來的恐怖聲響。王隸相信現在細作腦中一定在想著他的鮮血砸在盆地摔出八瓣殷紅的花片,這種想象的加成會讓這種恐怖放大百倍千倍。

果然,過了一分鐘,這名細作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滿水,順著眼睛、下巴滴滴落下。早就被吩咐的兩名獄卒此時偷偷的把用一個碗緩緩的倒進木盆一碗水,然后拿起一個濕漉漉的毛巾,讓毛巾上的水逐漸滴入盆里,控制著滴落的速度。等毛巾攥不出水了,由另一個獄卒無聲的接替。

細作手腕上的血口早已經凝固,不再滴血。但是身后獄卒毛巾里的水卻不間斷的滴在水盆里,現在的聲音早不是嗒嗒聲,因為有了水的存在,所以是滴答滴答的聲響。讓人聽起來越發恐怖。細作長時間的緊張,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兩腿都開始抖動起來。

受刑罰的時候,想著是堅持,忍受疼痛,想著忠君愛國;現在想的就不一樣了,沒有疼痛,只有恐懼,想的是生命,是自己的父母,妻兒,想著的是自己一生馬上就要結束了。自己才三十歲,自己從軍,滿以為能戰場奮勇,封官封侯,而現在就這樣死了?

五官扭動中,王隸已經感到這個人已經接近崩潰。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鄉最敬畏的是什么神?如果你回答了,我可以任命你為咱們兩國的交易使,掌管榷場。生命只有一次,而我不在乎你的生命,命運在于你的把握。”王隸終于開口。

“你,你是誰?你憑什么保證這些?”細作猶自裝出堅強,咬著顫抖的牙床,說話時從牙縫里都噴出了唾沫。

王隸微微一笑,知道他屈服了,淡淡說道:“我是征西元帥,我帶來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我能令戰爭停息十數年,甚至更久。而且,我能夠保證你們國家的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比現在過的要好。”

細作一怔,驚恐說道:“你們一定圖謀很大,難不成要滅我國?”

“反正你要死了,這些都無所謂,如果你知道點歷史的話,國別的劃分和百姓有關系嗎?只要百姓能過得好,同說一種話,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何必在意龍椅上坐著誰呢?”王隸心里也是一驚,這小子可以呀,看來不是一個一般人,還真能用用。

王隸的話讓細作呆住了,他從沒有如此想過,他只是一個百姓,因為生活不下去了,國王李元林造聲勢要去南楚國搶糧搶錢搶女人,去攻占更廣闊的的肥沃的土地。這才讓他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村民能活下去,毅然奔赴戰場。原本還有鄉間的一些不安分人找自己想組伙兒打家劫舍,甚至是造反。現在想來,這位元帥說的確實是那么回事兒。

“我叫拓跋洪,能先幫我止血嗎?”細作說道。

王隸搖搖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拓跋洪無奈,只能一邊側耳聽著滴答聲,一邊快速的說道:“我們那里和南楚信奉的鬼神大同小異,比如龍,旱災時,我們也是要向龍求雨的。過節舞龍是不可少的,至于其他的神神鬼鬼也很多,我可以詳細說很久。”

王隸示意獄卒松綁。等拓跋洪看到自己的手臂,早已凝固的刀口和身后半盆的血水,久經沙場的他明顯看出盆里的血并不多,再看看獄卒手里的毛巾,一下子心里有一千匹羊駝奔過。

王隸故意這樣,對拓跋洪說道:“你以后跟著我吧,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神,我選中你了,而你的作為將為西戎國的人民帶來很多福澤,讓李元林見鬼去吧。”王隸相信,等幾天后的大戰開始,這個拓跋洪將徹底的被自己俘虜。

王隸剛站起身準備出去,王廖和鹿三先后進來。看到拓跋洪已經被松綁,且沒有新的傷痕,一臉敬畏的站在王隸身后,不由得張張嘴。原來,王廖出手太重,把分給他的細作給打死了,鹿三也只是得到了一點點的線索,遠沒有王隸這邊的成果。

回到郭開給他們準備再府衙的房間,已經天黑了,王隸打發鹿三、王廖去吃飯休息,自己則親手給拓跋洪治療之前刑訊的傷口。

本來都是皮肉傷,酒菜擺上,拓跋洪現在可是把王隸當做老大了,聽鹿三、王廖這么喊,自己也跟著喊起來。越說越多,王隸根據拓跋洪講的這些便已經對第二天的工作有了足夠的設計。

翌日,在朝陽中,百來個木匠集聚在府衙門口。郭開也早早的來到大堂,于是王隸干脆在大堂上直接接見木匠們,這可把這些安分守己,靠自己手藝吃飯的木匠們嚇壞了,以為他們犯了什么事兒。當聽說這時元帥老爺讓他們做一些木工,且有工錢,一個上來年紀的老木匠說道:“王元帥,能為云城做點事情,就是為我們自己做事情,讓我這把老骨頭拿刀上城墻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做點手工活兒還要工錢,這可不行。”眾人連連稱是。

王隸把眼一瞪,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齊平,怒道:“啊呀嗬,老東西,讓你們做活兒,連錢都不要,我這元帥還怎么當?難道讓你們這些平頭小百姓罵咱們皇帝是鐵公雞嗎?再他么聒噪,老子用銀子砸死你。”

一幫木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心同想:這是個什么元帥呀,橫不橫愣不愣的,不要錢也不行,那就要唄。

王隸心里暗笑,這樣罵人還真是爽。忽然想到什么又喊道:“慢著,眾位,有沒有誰會做風箏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大戰在即,人心惶惶的,這元帥還要玩風箏?

“倒是說話呀,有沒有做風箏的。”王隸佯怒道。

剛才那老頭說道:“木匠哪有不會做風箏的,咱們這里本就是風箏之鄉,自然都會了。”

王隸拍著雙手說道:“好好好,得來全不費工夫也。”王隸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他還是王小力時在山東WF參加過幾次風箏節,對風箏那是情有獨鐘呀。

隨后,王隸把這百來號人分成三組:一組專門做龍頭車,車內可以放鐵盆,可以燃燒濕柴從龍頭冒出濃煙;二組專門做風箏,以龍風箏為主;三組依照王隸的圖紙建造一些人形車,以馬車為基礎,在上面建造人形,口可噴火,鼻可冒煙,雙手可點些煙火鞭炮什么的。

郭開也算是給力,立刻派遣人馬,把云城所有的木料集中在府衙后院,集中趕工。

所有安排妥當,王隸準備找安娜去休憩一下,在自己住的院子里,拓跋洪攔住道:“大帥,如果您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去西戎營那里打探一下,看看具體情況,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昨天治完傷聊到深夜,王隸去接見眾木匠的時候并沒有叫拓跋洪,看來他是睡飽了,神清氣爽的,精神很足。

王隸考慮了一下說道:“現在放你回去很不安全,但凡有人知道你被俘,李昊澤不會放了你的。仗沒有打完,現在我還護不了你。”

拓跋洪單膝跪地,雙目含淚道:“有大帥這句話,我拓跋洪死而無憾。我有幾個生死兄弟,偷偷溜進營地,料來沒什么事兒。”

王隸看著拓跋洪的眼睛,嘿嘿笑道:“好小子,以后別叫我大帥了,叫我老大,把你那哥幾個帶來,我有重賞,戰后我就把榷場交給你們管理,讓你們知道,跟著老大有肉吃。”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鹿三走過來,會意的塞給拓跋洪一卷銀票,領著他去領號牌挑馬去了。

下午,齊平悄悄的走過來說道:“大帥,郭開找我了,說您把一個細作給放了?”

王隸拍拍齊平的肩頭,說了聲謝謝。

齊平又說道:“您不能這么做呀,朝里還是有人說您的壞話的,我也很為難。”

王隸看著皺著眉頭的齊公公說道:“一天,一天后你再寫奏章可以吧。”

齊平說道:“大帥,撒家相信你,這個奏折我先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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