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算到警局的時候,傅婉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看見傅言算走進來,傅婉揚著手就沖到了傅言算面前:“你做的好事!”
傅言算一把擋住傅婉扇來的巴掌,冷聲說道:“姑姑已經不是二十歲任意撒潑的小姑娘了,這隨便打人的毛病該改改了。”
傅婉沒打到他,又被嘲諷了年紀大,一張臉氣的鐵青,怒道:“你想把我們母女趕盡殺絕!你做夢!”
傅言算冷笑:“度假村出事之前,姑姑還說我們是一家人呢,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既出錢又出力,怎么現在就喊打喊殺了?”
傅婉鄙夷的看著他,厲聲說道:“一家人?你算哪門子的一家人!”
她湊近了傅言算,壓低了聲音,卻一字一句如泣血:“見不得光的野種!”
傅言算的眸色頓時一暗,嘴角卻噙著笑意:“要是坐了牢,才真的見不得光。”
“你!”傅婉被堵的無話可說,她咬牙說道:“嘉樂要是坐了牢,我手里的股份就是喂了狗,都絕對不會給你!”
傅言算對身后的肖寒招招手:“讓律師進去。”
律師進了審訊室,其余的人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才終于見到人出來。
律師走到傅言算面前,說道:“傅總,警方抓人的證據是一份監控錄像,嘉樂小姐指使一個男人綁架了一名年輕女子,警方先去事發地點搜過了,現場有大片血跡,確定是人血后才出警的。”
傅言算指尖夾著煙,看向傅婉,問:“姑姑有頭緒嗎?嘉樂最近又瞧誰不順眼了?”
傅婉被嘲的臉上一陣青白,說道:“我又沒看到監控,我怎么知道!”
肖寒小跑著過來,將平板遞給傅言算,低聲說道:“總裁,拿到錄像了。”
傅言算接過來,點開了錄像,只看了五六秒,眸色便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傅婉湊過來,問:“抓了誰?要是人沒死,給些錢私了了就是了!”
傅言算收了平板,扔給肖寒,說道:“我這就讓人去查,姑姑回去休息吧,明天嘉樂就會回家了。”
傅婉一愣:“你說真的?”
傅言算扯著嘴角笑了笑:“當然,小事一樁,如姑姑所說,給些錢就能擺平。”
傅婉聽到這話才放了心,支撐了這么久多少有些疲憊,便說道:“我就在這里等著嘉樂,你盡快辦吧。”
傅言算和肖寒走出警局,肖寒小跑著跟上來:“總裁,錄像里那個女生是……慕小姐嗎?”
傅言算的眸子冷的嚇人,他厲聲說道:“去把所有錄像的備份都毀掉,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總裁。”肖寒立刻去辦。
傅言算獨自開車去了醫院,他用不了五分鐘就查到了慕笙在哪個醫院和病房,連闖了兩個紅燈,“砰”的一聲推開了病房的門。
女孩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坐在床上,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柔和又溫暖。
她一只手裹得像個粽子,另一只手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安靜的喝粥。
聽到門開的聲音,她轉頭看過來,因為驚訝眼睛睜大了一些,露出驚喜的小表情:“你終于忙完了?”
傅言算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拎起她受傷的手腕,端詳了很久,醫生裹的嚴實,看不出傷口的深淺。
慕笙甜甜的笑,問:“我看新聞說……”
“是你報警的嗎?”傅言算問。
慕笙一愣:“什么?”
“是你報警的嗎?”傅言算重復道:“監控錄像是你給警.察的?”
他問完,似乎不需要慕笙回答似的,又跟了一句:“傅嘉樂不會坐牢的,我不能讓她坐牢。”